“你究竟是谁。”算无遗策的神王兄妹竟在杨戬这里翻了车，这让道祖不由再次看向杨戬，相对这片天地合适破灭，此时的道祖显然对神王兄妹翻车的原因更敢兴趣。

相对自身的生死，道祖更关心弈局的胜负。

“朕也一直很想知道。”玉帝在这个时候也发出了相同的感叹，他原以为杨戬只是他那个外甥元神消散后，肉身重新诞生的灵性，但如果真是如此，那杨戬不可能知晓封神台的种种隐秘，那可是连他这个玉帝都不知道的秘密。

越是探索封神台的过往就越能察觉到伏羲、女娲的手段之高，这唯一一次的失误，足以证明杨戬的来历绝对没有他猜测的那么简单。

“陛下、老君，杨戬自然就是杨戬。”以杨戬如今的神通自然不会对道祖感到任何畏惧，至于玉帝，那只一个木得感情的死物，更不需要有丝毫担忧，在聊天群中不能说的话，在三界中完全不需要有丝毫的顾虑。

聊天群并没有对群成员的一切言行做出任何规定，苏晓晓、喵喵、彼得乃至猴子都十分坦然的向自己的伙伴亲朋说出聊天群的存在，其他成员能做的，杨戬自然也能，他只是懒得解释。

“不，你不是杨戬。”不同于玉帝，道祖是拥有情感的，既然已经明悟伏羲神王昔日的布局，他就必须得弄明白伏羲神王的这一局是如何落败的。

在这场奕局的成败得失面前，自身的性命，三界的安危都只是等闲小事，这便是道祖的主张。

“好吧，我不是杨戬，那我应该是谁？”杨戬倒也并非刻意隐瞒自己穿越的事实，只是这一切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既然无事，那杨戬便先行告辞了。”说与不说都是是杨戬自己的选择，不想说，就算是道祖、玉帝又能奈他如何。

“不一样，和杨戬完全不一样了。”看着杨戬转身离去的背影，道祖呢喃道，方才所问既是心中疑惑，也是借机试探，尽管早已从哪吒、猴子口中得知如今的杨戬并非当初的杨戬，但道祖心中始终存有几分怀疑，不相信那个竭尽心力算计一切的人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老君可看明白了？”杨戬走后，玉帝又恢复了那副糊涂、昏庸的老好人面孔，今日之事对于老君可能算不上什么好事，但对于玉帝那可就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尽管他并没有那种无用的情绪。

早在洞彻封神台的构筑后，玉帝就便明白这不是他能解决的祸患，最后的落子仍在杨戬身上，如今杨戬主动问起封神台，分明是存了化解恶业的心思，那些连他都不知道的隐秘就是杨戬这百年来的进展。

“老臣谢过陛下。”道祖微微欠身，向玉帝表露臣服，不管杨戬相邀他至封神台有何目的，但玉帝在封神台上的举止都点醒了道祖，无论他手握何等重权，依旧都是玉帝的臣子，就像不管谁做司法天神，玉帝都是三界至尊。

道祖一直以为玉帝那个死物对杨戬昔日谋划一无所知，然后杨戬直接让玉帝当着他的面显露封神台，让道祖明白他这个一直自诩的棋手只是玉帝手中的一枚棋子，对于他与杨戬的合谋早已一清二楚。

好在玉帝最关心的仍是各方势力平衡，只有这份平衡没有被摧毁，无论道祖做出了何等出格之举，玉帝都不会站上台前来收拾他，隐身幕后才是玉帝一贯的作风。

玉帝如今之所以会一直盯着道祖，无非是道祖手中权利太盛，无形之中已经破坏了天庭各方势力的平衡，这是玉帝所不能容忍的，不想继续被玉帝针对，道祖就必须放下手中的部分权柄，哪怕只是像玉帝那般扶持一个台前的傀儡，维持面子上的平衡。

“看来老君是真的明白了。”道祖不想和他发生冲突，玉帝同样不想对道祖下手。对付道祖和他的门徒倒不是件难事，只是辛苦维持的平衡一旦遭受破坏，再想建立一个新的平衡那可就得耗费些时日，毕竟兜率宫的势力一直也在维持着天庭的权威。

道祖若是心甘情愿交出手中权利，自然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

“陛下，老臣以为李靖之能不足以担当司法天神一职...”道祖亦非什么二流人物，心中既然有了决断也就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在这真君神殿中向玉帝举荐起新的司法天神来。

“老君，朕今日有些乏了，此事还是日后你与瑶儿商议吧。”天庭中的这些个琐事，道祖视为掌控人心的手段，李靖以此结党营私，玉帝却从来都不敢兴趣，他要是想掌控权利又何必扶持王母、瑶姬站在台前。

“老臣明白了。”道祖方才想要的举荐的司法天神并非沉香，而是哪吒，因为杨戬的缘故，道祖始终对沉香心怀疑虑，纵使非得放下手中的权利，他也不希望有沉香接手，因而哪吒变成了这唯一的人选。

尽管哪吒性子单纯，行事会十分偏激，但有他的照料，这一切想必都不是什么问题，哪吒本就是天庭兵马元帅，他要是想上位，李靖这个水货天王只能靠边站。

至于哪吒会不会愿意成为司法天神，道祖却是不怎么担心。百年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哪吒与李靖反目成仇，只要是让李靖不痛快的，哪吒这个做儿子的一定十分乐意。

再加上哪吒昔日在兜率宫中的言语，道祖始终记在心中，想要从中探求关于杨戬的消息，如今的杨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好控制，又有足够的实力、地位，还不会和那个杨戬扯上太大的关系，事成之后，哪吒纵使不会归于他之门下，也一定会牢记他之恩情，这样的人当然是道祖的首选。

道祖于真君神殿中向玉帝举荐哪吒，就是想让此事尽快定下来，倘若是与瑶姬商议，那个天真的仙子一定会想到自己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