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短暂几个回合的近身交锋，影子的魅影一掌拍开木岛麻里抓来的爪子，另一掌迎面拍在了她的脸上。能量自掌心倾泻，又是轰地一声自她脸上炸开。

被感染的木岛麻里不知第几次被轰飞，狼狈不堪地连续滚了好几圈。这一次她似乎终于再难提起站起身的力量，连续尝试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

魁梧的魅影从不远处向她走来，菲利克斯·格罗夫的身体就站在后面。

“好吧皮倒是有够厚的。”影子滴咕，“不过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放轻松，我会让这很快的。”

说着魅影扭动了下手指关节，活动了一下脖颈，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木岛麻里终于似乎确信自己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她勉强翻了个身，冷眼看着朝自己走近过来的魅影。

“你是个怪物，你知道对吧？”

影子歪了下头：“哈？”

“看看你，一个被规矩束缚，被套上枷锁的怪物，像条哈巴狗一样像主人乞怜。”

她露出了厌恶而甚至有几分得意的眼色。

“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没法像我一样。”

影子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表情就像在反问，像你这样被人锤成弱智吗？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真相，看到了这个世界应有的样子，看到了本质。”她露出了愉悦而向往的表情，“那才是我一直以来在追求的东西。

那种有如肉体被升华的快乐，赋予我的知识和力量，就像灵魂被解放一样。我从未感觉如此自由，如此不受拘束，就好像这才是一切本应有的样子，而不是被你们那些无聊的规矩束缚。

现在，再看看你，生来就是个怪物，却自愿戴着规矩的枷锁。”

她看着影子，轻蔑地笑了。

“你以为你自己在做什么？匡扶正义？试图成为一个英雄？哈，让我来告诉你你在做什么。

你就是个卑微的扯线木偶，一条被拴着绳子的狗，主人牵到哪你就去哪，叼回来飞盘就会被奖励一根骨头。

你不会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英雄了吧？哈哈哈......”

砰。

影子一记上勾拳打中了她的下巴。感染者话说到一半，受到重击的嘴巴顿时被轰得勐然闭拢。巨大的拳力轰得她脑袋向后一仰，身体离地飞了起来，整个脑袋都轰地一声炸成了漫天碎末。

失去脑袋的感染者半截身子落在地上，终于没动静了。

“莫名其妙，叭叭半天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呢。”影子收回拳头，歪了下头。

对它来说，这种事怎么样都好，无所谓。

它只想赶紧完事回去吃辣条。

......

“就这么没了？”

楚诚仔细盯着屏幕里的战场检查了一遍，只感到有点诡异。

辣么大个古老者，说没就没？

“隐身能力？还是说它们也会空间移动之类的？”

“信息不足，需要进一步扫描数据。”星期五说。

这感觉确实有点奇怪。跟古老者奥菲莉亚打到一半，他这边双向操作钢铁侠和蜘蛛侠合作双打打得正开心，连招连到一半沙袋突然没了。

钢铁侠盔甲的各项扫描设备也没发现端倪。最后还是上了DC指定世界第一侦探老爷，开启名为侦探模式实为上帝视角的场景重建分析功能才还原出了事情原貌。

只见蝙蝠侠迅速对整个战斗场景进行了重建。被撞飞的车辆自动倒回原位，遍地玻璃碎渣也被吸附回去变回了一整块挡风玻璃乖乖呆在了它应有的地方。路灯被插回了原位，遍地碎片也各自回到了四周建筑里。

“哇哦。”

共享了视野的钢铁蜘蛛侠蹲在一根路灯柱顶部，看着这建模重放过程，用敬佩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蝙蝠侠。

“这简直就像在看360°全景的监控录像回放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抱着胳膊的钢铁侠在盔甲里撇嘴：“这没什么难的。类似的技术我也有......”

蝙蝠侠没搭理。楚诚也没注意他的几位外勤英雄们又触发了什么场景对话，他正在专心操作蝙蝠侠对建模的场景倒放。

当放到奥菲莉亚最后一次被击飞的场景时，他突然注意到，侦探模式视角下她身上没有那种敌人特有的被标为醒目颜色的标记了。

他暂停了播放，拉大镜头将锁定框对准了半空中古老者的影像并进行了扫描。

“星期五，为什么她的敌对判定消失了？”

“结合残留痕迹分析......这个可能不是实体，先生。”星期五说。

“什么叫不是实体？”

“就是说，是类似全息影像一类的东西。只是欺骗视觉的影像，一道幻影，不具备真实存在的质量。”

“是的我知道字面意思。我是说，怎么会这样的？我们跟这家伙打到了现在，总不可能一直是在打幻影吧？”

“不是。重放直到刚刚为止这名古老者都是实体，只是在这里突然消失了。”星期五说，“猜测可能是某种金蝉脱壳类的能力，先生。

制造幻影作为分身让我们以为她被击败了，而本体趁机遁走。某种保命底牌。”

楚诚蹙了下眉。好家伙，替身术是吧？

“......等等，如果她能制造幻影，”楚诚想了想，“那这招应该也能用来作为攻击手段......相当强力的战斗辅助手段。为什么她战斗中没用这招？”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因为，先生......我想这也许不是她的能力。”

星期五截取了楚诚电脑屏幕里侦探模式扫描得到的画面，显示在了她掌心浮现的屏幕里。她将屏幕的角落拉大，楚诚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乎难以察觉的暖色调标记。

楚诚操作蝙蝠侠走了过去，发现那角落处居然蹲着一个人。

在那里蹲了很一会，直到奥菲莉亚被击飞的瞬间，他突然起身，踏出了一步，下一秒他就凭空消失了。

同一瞬间，被击飞的奥菲莉亚失去了敌对判定。

“有人救走了她。”楚诚皱眉，“那家伙的能力很可能是创造幻象。”

显然那家伙早就在这儿了，只是一直蹲守在旁边等待机会。刚刚那个瞬间他看到了机会，于是趁机制作了她被打飞的幻象掩人耳目，实则趁机将她本体劫走了。

“已经对体型身高进行了匹配，”星期五将画面放到了楚诚面前，“古老者蕾拉交代过的，古老者乌萨克。他和出现在这里的人完全能匹配得上。”

“三个古老者都在这附近，也许并不远。接入当地系统执行面部扫描程序。”楚诚说，“咱们就在这里，就在这座城市，争取一口气解决他们三个。”

“是，先生。”

星期五停顿了一下。

“有您的电话......不，应该是给斯塔克先生的电话。来自上次代表团的柴东平先生。”

“哦？等会儿。”

楚诚关掉侦探模式，立刻切换英雄到了钢铁侠视角。

“给我直接接到马克四十三号盔甲里。”

楚诚说着，按下“开启麦克风”的按键进入了斯塔克发言模式。

电话接通。

“斯塔克先生？希望没有打搅到您。但我们这边已经讨论出结果了，您看要是什么时候方便的话......？”

“现在就行。”

斯塔克说着，钢铁侠战靴推进器已经开始喷射。

“等会，我三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