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遇到意中人

走了很久，就在她们感到绝望时，突然遇到一大队人，个个身穿黑色礼服，队伍前面有十几个人吹着响器，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赵燕向路人甲打听：这是在做什么？

路人甲：这是王姓宗族举行祭祀盛典

突然，一位翩翩少年的身影映入赵燕的眼帘，她牵动莞尔的衣袖，激动地大喊：看，就是他！

莞尔一看，好像是昨天遇到的那个骑白马的公子！赵燕正要仔细打量，突然来了四个大汉，他们急促地说：小姐，赶快回府！

赵燕感到很意外，惊讶地问：咦，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说：小姐不认得我们，可我们认得小姐，我们四个是县衙的公差!

赵燕一听，赶紧说：快快让开，你们挡住我的视线了，我又没犯法，什么公差母差的，同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黑脸衙役说:我，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我们是奉老爷之命来找你的，老爷下令：一旦发现你，务必立即带您回府！

赵燕急忙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们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黑脸衙役说:小姐，你家里遇到大事了！

赵燕：什么，我家里出大事了？她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快说清楚，我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衙役乙说：小姐，是这样的，你昨晚没回家，老爷太太急得不得了，茶饭不思，一夜未眠，老爷急得团团转，太太不停地哭泣！

赵燕叹道:唉呀，他们！他们干什么呀！我不就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吗，没少胳膊，也没少腿。你们先回去禀报一声，说我们马上就回去。

黑脸衙役说:小姐，这绝对不行，老爷太太说了，要是找不到你，或者不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回去，就要了我们的脑袋。小姐，您可千万别为难我们啊！

衙役丙：是啊，是啊，小姐，我们哥几个为找你们，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马不停蹄地奔波，水都没喝一口。

衙役乙、丁大声附和：是啊，是啊，别为难小人。

莞尔觉得大事不妙：老爷太太急成那样，回去后肯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她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哽咽着说：我没劝住小姐，让老爷太太担惊受怕，小姐，快回去吧！

众人齐声规劝，赵燕只好点头同意。

她深情地看了看公子的背影，对几个公差说：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到了城下。

城楼上的一个头目看见一行人中有小姐，赶紧下楼去禀报：老爷，太太，小姐回来啦！

老爷太太得知后转忧为喜，连声说：快快，准备茶饭，燕儿肯定又渴又饿了！

他们走出大门，朝街上张望，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府门前，仆人赶紧上前牵着小姐的马。

老爷说：燕儿，你可回来了，我们都快急疯了！

太太眼眶湿润，嗔怪道：你这孩子。

他们上前搂抱着赵燕，心疼得不行。

赵燕的嫂子秀凤一见莞尔，脸立刻阴沉下来，大声说：小贱人，你还有脸回来，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夜不归宿！万一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跪下！

赵燕怒道：跪什么跪！是我有要事不得回来，怎么能怪她？！起来，快起来！她叫你跪你就跪，你究竟是谁的丫鬟？！

莞尔低头缓缓地站了起来。秀凤气得五官移位，尴尬、愤怒使她变得丑陋，就像一粒鸟粪落在一束鲜花上，她心想：作为少夫人，难道处罚一个犯错的丫鬟都不行吗？

但她不敢同赵燕发生直接冲突，而是愤恨地看着老爷。老爷回避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男主外，女主内，但太太不直接介入秀凤同燕儿的冲突，她计较的是儿媳之前说过的话，责怪道：千万不要再说什么夜不归宿，燕儿是大姑娘家，你说出这样难听的话，让外人听见，在背后笑话咱们。

在太太心中，燕儿的分量自然更重一些，她一表态，使秀凤更加被动。秀凤嘀咕一句：本来就是嘛！

说完，她右脚用力跺了一下地面，夸张地扭着腰离开了，既表达不满，又像在示威。

太太白了她一眼，马上吩咐仆人们：还愣着干什么？端茶上饭。

赵燕先漱口，喝了一小口茶，然后吃饭。

吃完后，赵老爷首先问道：燕儿，你刚才在大门口说有要事羁绊不得回来，是什么要事？

赵燕的脸一下子变得潮红，羞涩地说：没，没什么。

胖胖的赵老爷看着女儿，笑着说：还说没事，看看，脸上都写着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

太太虽然年近四十，但是保养得很好，皱纹没在她脸上获得一点点领地，她也觉得赵燕表情有些异样，于是叫丫鬟们退下，和颜悦色地说：孩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对爹娘说吗？

赵燕的脸更红了，低声说：孩儿遇到意中人了。

赵县令夫妇一听，非常激动。赵太太抢先问道：什么？遇到意中人了，他到底长啥样，他是哪里人，家里有些什么人？

赵燕：唉呀，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哪里知道呢，我刚要同他说话，就被你们派的人给拽回来了。

赵县令心想：这事肯定是燕儿一厢情愿。唉，燕儿太痴情了！对男方一无所知，光凭外表，凭感觉，就说自己找到了意中人，未免太仓促冒昧了！幸亏躲在家里讲，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沉吟道：燕儿，咱们先别着急。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千万别说什么意中人，待为父悄悄打听打听人家的详情。

太太劝道：是啊，你爹说得在理，你对那人一见钟情，那人对你未必如此，可能他——

赵燕一听，颇为紧张，急忙问道：可能什么？！快说呀！

太太怕一下子说出来，女儿难以接受，于是吞吞吐吐地说：可能人家已经，已经有，有……

赵燕急得叫道：有什么呀？快说呀，真急死人了。

太太：有，有意中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