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财物失窃

老乞丐有所察觉，心中感动一丝不快，心想：哼，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信你不顺从我。

于是对她说道：只要听话，重重有赏。

果然不出所料，小兰一听，马上换上一副好脸色，把他搀扶进浴室，帮他洗澡。可是，他身上实在太脏了，臭烘烘的，小兰差点要呕吐。她在水中放了许多鲜花香草，才勉强遮盖住难闻的气味。

乞丐沐浴后，让她载歌载舞，小兰竭力迎合他，卖力地展示女性的魅力，乞丐很满意。然后，陪老乞丐喝酒。不到半个时辰，老乞丐困意加醉意，精力不济，头一歪，睡着了。

小兰尝试去拎起老头身旁的钱袋，感觉挺沉，对金钱的强烈占有欲熊熊燃烧起来，使她胆大妄为，突然，她想到周新还在另一间房里赌博，于是赶紧找到他。

看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输了。

小兰将他拉到僻静处，低声问道：有一笔买卖做不做？

周新：什么买卖？能做当然做了。

小兰：今晚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浑身又脏又臭，瘦骨嶙峋，但很有钱，我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正，你如果将他的东西拿走，他肯定不敢声张。

周新一听，非常高兴，急忙说道：快带我去！

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到了三楼兰芳屋。

推开门，只见老乞丐睡在榻上，可是他的钱袋却不翼而飞。

小兰：咦，真奇怪，东西到哪里去了？老乞丐还睡着，不可能将东西藏起来。

她很着急，到处翻找，一不小心将铜盆碰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一下子将老乞丐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周新，大喊：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周新：我进来取钥匙。

乞丐：取钥匙？你是什么人？老乞丐一边发问，一边摸摸枕边——钱袋不翼而飞。

老乞丐顿时大吃一惊，冷汗直冒，他大叫：谁偷了我的东西，快还给我！他一边叫喊，一边匆忙穿衣服。

他十分激动，用手指着周新：肯定是你拿的，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将它扔到楼下去了？

周新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我，我刚进来……”小兰替周新辩解：他不可能拿你的东西，如果拿了你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

老乞丐额头青筋暴突：就是你们拿的！

老乞丐大声吼叫，一些人被吵醒，从房内跑出来看热闹。

老鸨听见楼上动静很大，赶紧披衣上来察看，边走边嚷：怎么回事，谁在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看热闹的人看见鸨儿上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老乞丐晓得是当家的来了，上前抓住她，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外凸，愤怒地说道：你来得正好，我价值几十两黄金的东西在你们这里无缘无故、不明不白地丢了，你们赔不赔？！

老鸨很吃惊：啥，几十两黄金？！

老鸨揉揉眼睛，看着老头，觉得这人不像在说胡话，她大声说道：你讹人吧？你有几十两黄金？现在把话说清楚还来得及，要不然，我告你诬陷、敲诈。

老乞丐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几十两，你们必须得赔，否则，我死在这里！老乞丐拿出拼老命的架势。

小兰也很震惊，心想：几十两黄金？要是真的话，那这事就很麻烦了，看来，这事必然要惊动官府，唉，自己带周新擅自闯入客人房间，被他当贼一样逮住了，长几千张嘴也说不清呐。真倒霉，一点钱没捞着，还很有可能要吃官司。

老鸨大声说道：在场的人都听仔细了，如果拿了人家东西，赶紧交出来，这是个惊天大数目，如果被官府查出来，是要杀头的！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然后，都摇头说没拿。

老乞丐见状，又开始大吵大闹，指着周新吼道：就是他拿的，他鬼鬼祟祟地溜进我房间，肯定是他拿的！说完，上前揪住周新的衣服。

老乞丐使出浑身力气，周新几乎难以招架，他气喘吁吁地辩解：你发疯了！我什么时候拿了你东西？！再说，几十两黄金，我身上能放得下吗？！不信的话，你可以搜，你搜呀！

老乞丐：虽然你身上没有，但你勾结他人，将东西藏在别处了！老乞丐一边说，一边要拼命，他怒吼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快还我！老乞丐急红眼，疯了一般。二人踉踉跄跄，扭扯在一起。

老鸨怕闹出人命，大喊：住手，我带你们去见官！

二人停止打斗。老鸨赶紧叫小厮去报官，小厮骑马朝平治衙门驰去。

平治衙门内院 焦宅

焦漪为如何应对洪水而辗转反侧。

小厮到达平治衙门，被衙役丙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小厮上气不接下气：一个老头丢失贵重物品，并引发激烈冲突，我，我要见大人。

衙役：你等着，我去禀告焦大人。

焦漪听到敲门声，赶紧起来开门：什么事？

衙役：大人，一人说他们那里出了大事，非要见您不可。

焦漪：哦？这必须得去。快去牵马。

衙役：大人，您不要亲自去，我把事主和嫌疑人叫来吧！

焦漪不同意：不行，这事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她边说边穿戴整齐，然后，出门，骑上马，带了几个衙役风风火火地赶到醉仙楼。

焦漪逐一将当事人单独叫到一个房间，进行询问。

焦漪对老鸨说：你把情况说一遍。老鸨简要说了一下经过。

焦漪对小兰说：你把情况说一遍。你为什么要出去喊周新？

小兰撒谎说喊他进来亲热一下。

焦漪对周新说：你把情况说一遍，小兰同你说了什么？你上楼去干什么？

……

焦漪调查后，心想：价值几十两黄金，这是什么东西？这位老者怎么会将如此值钱的东西拿到这种地方来？

焦漪对老乞丐说：你把事件经过说一下。老头说：我在亚父大肉铺吃过后，来到醉仙楼，进了兰芳屋，喝酒，然后睡着了，被掉落的铜盆吵醒后，才发现财物不见了。

焦漪：你说财物价值几十两黄金，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乞丐：钱袋里不仅有许多五铢钱，而且还有一个绣囊，里面除了两个金人外，还有一颗夜明珠。

焦漪问他：你怎么晓得这些东西价值几十两黄金？

老头：反正我晓得很值钱，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焦漪问他：你是哪里人？

乞丐：巢南人。

焦漪：做什么事？

乞丐：替人看风水。

焦漪摇摇头：看风水带这么多钱干什么？

乞丐：我，我是捡到的。

乞丐难以自圆其说，显得紧张不安。

焦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于是问郭成：你巡查时，见过他吗？

郭成低声说道：他好像做过乞丐。

经过提醒，焦漪认出老乞丐。心想：既然是要饭的，怎么会失窃价值几十两黄金的财物。除非那些财物是他非法占有的。

于是，焦漪说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所谓的财物，包括你身上的衣裳，究竟是怎么弄来的？！

老乞丐继续撒谎：我自己的。

焦漪：你自己的？骗谁呢？

焦漪冷笑一声。

老乞丐突然说道：我是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宝物。焦大人，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瞎编的。

焦漪：你最近肯定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要不然，你能穿这么好的衣服，你能到这种地方来？

见老乞丐不说话，焦漪又说道：你恐怕不记得我们了吧？我们可记得你！

老乞丐听了，抬头端详着焦漪，在记忆中搜寻相关情节。

郭平：那次你在雨中跌倒，要不是焦大人把你抱到避风挡雨处，买来衣服给你换上、给你食物、给你钱，你恐怕——

老乞丐听后，赶紧仔细打量焦漪，心想：不错，是焦大人！那次自己又冷又饿，昏倒在大雨中，是焦大人救了自己！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乞丐内心非常激动，说道：焦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骗您，我全都告诉您，您赶快想办法找到那些宝物，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焦漪：你别急，慢慢说。

于是，乞丐将自己捡到绣囊的地点以及其中的物品说了出来。

焦漪问道：你刚才说宝物中有御览密图——其中有王公贵族陵墓的结构图？是不是真的？

乞丐：千真万确。

焦漪不禁想到离这儿最近的放王岗陵墓，她立即叫郭成：你马上带人前去放王岗陵墓了解情况，如遇到险情，马上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