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莫要狂
作者:青梅涩 | 分类:其他 | 字数: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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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商议
这名堂搞大了,形式就很繁琐,这不,我在上面都蹲了半天了,这才听人开始主持大会。
叽叽喳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商量着怎么用那小鬼,哪些赞同,哪些反对,末了还虚伪的说,当然看着樊大盟主的面上,绝对不会真的对小鬼怎么样,定会保护他毫发无伤,只要引出秦芊这个大魔头,便会把他安然无恙的送还给樊大盟主手中。
这樊大盟主都大义灭亲,爽快地率先表了态,其他人怎敢还有话说。
这樊湷,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卑鄙无耻,这蓝墨可是他的亲儿子,他怎能忍心?
他可有真的爱过秦芊?
我看没有,他看蓝墨的眼神,没有爱只有冰冷,他只爱自己。
下边讨伐之声此起彼伏,对秦芊的恨意皆言于表,也不知这秦芊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所有的人都恨上了。
江湖所传,我不信!
想到此,我在心里又怒骂樊湷,恨不得此刻下去给他两刀,结果了他,要不是因为他,秦芊两字这么出名,我哪会像现在这模样做个“梁上君子”。
议论纷纷中,他们要用来引诱我的人,此刻由虞书与常欢牵着往这边走来,几人不知说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还未收起。
这常欢真藏不住事,眼神总是向我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虞书余光也有意无意向我这处瞟来,难不成这常欢把我隐匿在这处的事同他说了?
他们这般来来回回,搞得我躲躲闪闪,真是磨人。
头顶上的阳光透过遮掩的屋檐及树荫都显得毒辣,可身下那人云亦云,七嘴八舌吵闹的声音,更是毒辣,听得我心透凉。
“虞掌门,今日各路英雄齐聚在此,你作为一门之主,也该表表你的态度。而不是高高坐在一处,漠不关己的样子,这魔女若是不除,你揽月门也怕是要身先士卒。”一位自认年长有资历的白须老者,以说教的姿态蔑视道。
想不到这木桩子居然是揽月门的掌门,小小年纪,成就可不小。
再瞧瞧自己,除了一剑,身无一物,啧啧啧,无能。
虞书听他这话,慵懒地抬眼瞧他,先前还跟上附和议论纷纷的声音,此刻都敛默了,只剩稀稀疏疏,小声嘀咕之语。
这人是虞书吗?和我前几日认识的木头越来越不像了,不怒自威,他到底是何来头,这大大小小的“英雄”都瞧他面色说话,与他身侧平坐的樊大盟主都没有他这般威严。
场上气氛冷怯,又一个老者开口道:“虞掌门莫见怪,我等皆是粗人,说话不入耳,但没有谴责之意,大家同聚一起,也是共商,也想知道揽月门有何见解。”
虞书收回目光,抬手揉着他怀中小孩呆萌萌的脑袋,也不吱声也不说话。
这才对嘛,这才像我认识的他,哑巴,哈哈哈哈,对我脾气。
樊湷斜眼瞧了瞧一旁的虞书,细声开口道“虞掌门是有何不满?不妨说出来,大家议议!”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不曾在蓝墨身上停留过。
蓝墨这小鬼,始终还是孩子,对于他亲爹的视而不见,他心里定是委屈难过的,嘴角强力扯着在笑,眼角却是红了。
“樊大盟主召集大家在一处,就为了说这事?”虞书头也不抬道。
他说话间那余光却向我瞟来,害得我急急躲闪,不小心碰到头,疼得我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弄出动静来,下边的人物,也不都是废物英雄。
樊湷轻声笑道:“虞掌门说笑了,此等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大家同为护一方百姓的名门正派,理应共同商议,共同出力,询问你的意见,以表示尊重。”
怎么这事扯上利国利民了,还大事,难不成我暗影杀门的人杀人如麻,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还说护百姓,百姓之灾皆来源于门派之争。
真是无稽之谈,乱冠罪名。
“樊大盟主作为一盟之主,还是樊大盟主先。”虞书又把球踢了回去,这些个人,商议办事一点也不干脆利落,瞧得让人心慌,我真想下去问问他们到底要怎样,一句话痛快的。
樊湷脸上快撑不住笑了,转身对着其他人道:“诸位掌门掌事有何高见,都说说,大家商议商议。”
“问大家怎么样,哪有亲爹拿自己儿子来作饵的,古有大义灭亲,那都是好大个儿犯错,做了人神共愤,不可饶恕之事才为之,你这儿子,小的不知何事不知何理的,怎就让你这般舍弃了,樊盟主高义我可作不出来。”
原来还是有明白事理的好心人在的,虽然长得让人瞧得凶悍了些,但心肠倒是不赖。
“龙掌门莫吹胡子瞪眼地说笑,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大局忍痛为之,我相信若此事发生在你恒海阁,龙掌门也会做出同我一般的抉择!”
“哼!说的大义凛然,樊盟主都这般说了,我等没有意见,想怎般作陷,我门粗鄙识短,没有好的意见,你等看着办。”说完气呼呼挥手坐下不再开口,许多本想议论几回,说说自己看法意见的英雄,见龙掌门如此说,都敛了口不说话了。
这依仗旁人坐上的盟主之位就是不服众,旁人眼中他很不堪呀,也是活该,他除了一张嘴会说会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还有什么能耐,也不知秦芊怎么就瞧上了他,说他样貌端正可也不及那木头。
他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沉声道:“各位如此又何必同坐一处高议,我能做的,我已经尽力而为,可这些不是我一人便可力挽狂澜,大家在意的是什么,我也清楚,没错,她是我的妻子,但是杀人偿命,无可厚非,我先前能大义灭亲,如今也可以,各位若不信任,我愿让出这盟主之位,听之任之!”
不说,他这样子倒是有几分盟主的威严强令,想来还是我短浅了些,若他真的没有一点能耐,怎会坐上那个位置,且在位这些年,再瞧瞧身下那些人,虽说着不服气,面上也不恭敬,但他让做事,却没有多少人不敢不做,所以他定是有让人可怕的地方。
只是,那木头瞧我的神色很是怪异,莫不是在可怜、怜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