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剧本我怕谁
作者:用户白加黄 | 分类:古言 | 字数:2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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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医馆
不过江嘉年倒是发现,来伺候傅端也不是毫无益处的,比如他这里的志怪小说都是她以前没看过的新本子,又有新的故事做来打发时间了。
江嘉年看着这差不多一面墙高的书,估计等傅端的伤养好了,她都还没有看完这些书,真是太好了。
真不错。
她坐在傅端屋里靠窗的榻上,一边看着新得来的书,一边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太有趣儿了,怎么这只大鸟妖还变成了一个满嘴粗鄙之言的八哥和人对骂起来了。
直到傅端咳嗽了一声,她才想起来这里不止她一个人,而她则是来侍候这位来的。
“你是要喝水吗?”江嘉年放下手里的话本,凑到傅端床边问道。
傅端摆了摆手,他这个样子如厕太困难,喝水都少得很,越想越觉得这日子不像人过的,他何曾有过这般让人难堪的时候,可是又莫名觉得好像比以前等死的生活有意义了一些。
“那你怎么咳嗽了?”她还蛮有眼力见的,她爹每次咳嗽,她只要递个茶水过去,他都会喝掉的润润喉。这整的她就有点条件反射,只要一有人咳嗽,她就到处找茶水。
“呛到了。”他一直这么趴着,连动一下都成了奢望。
“哦。”她应了一声,又回了榻上继续看书,但是为遵父命好好侍候,江嘉年还是坐在榻上回头,大声多问了一句,“真的不要喝水吗?”
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傅端突然也觉得自己渴了,江嘉年端了茶杯来,还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拿了一截竹子来。
“你拿这个喝水,中间都给你掏空了,这样方便一点。”
方便吗?
傅端看着这有半个茶杯粗的竹管,实在没想到这有哪里方便了,但是看在江嘉年一片好心的份上,还是尝试着用竹管喝了一口,但是很明显的,他喝掉的水甚至没有漏掉的水多。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天才少年的名头,恐怕只是个噱头。
江嘉年扶着满脑子乱糟糟的傅端挪上床,她不由地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鼓掌,感觉自己已经开始长脑子了。
看书看了太长时间,江嘉年眼睛都有些酸胀,正好出门闲逛一下,看看满眼的绿色,让眼睛放松一下,但是,她注定放松不了多长时间。
江嘉年这才出了傅端院子,没走多远呢就看见有学子在外面乱窜。这时候不在学堂好好读书,在外面走,那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她随机拉住一个问:“怎么了?”
“有人从围墙上摔下来了,听说腿摔断了。”说完,他又匆匆跑了。
江嘉年顿感不对,也跟着往围墙那边去了。
她赶到的时候,助教张士祥已经指挥着学子把人用板子抬着往医馆送了,她只看到四五个人抬着板子往外走,远远地看着,江嘉年分明看见躺板子上的这人可能是觉得躺的姿势不舒服,用脚撑着换了个姿势,这可就不对劲了,腿断了哪还撑得住?那不得疼死?
有问题!
“今年,我们北山书院诸事不顺啊。”江嘉年跑到江怀德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想想也是,这几个月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江嘉年摇了摇头,啊,那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当山长的一点责任都不负,全部都让别人处理了,这样可不行。
“有人摔断了腿,爹你怎么没跟去看看啊。”江嘉年的话里面不由地多少都带了点埋怨。有时间在这里多愁善感的,还不如赶紧去看看人家伤得怎么样才是正道吧。她爹啊,有时候就是太放任了。
“张助教不是在那了么,去那么多人做什么?”江怀德自从当上了北山书院的山长之后,整个人都非常地没有追求,也不再努力了,天天就干着混吃等死的活。
“我的爹啊,你是山长,出了事当然是要你出面的啊。”
江怀德挥挥手,赶江嘉年出门。还是这样,一听到不想干的事情了,就赶人走,一点都不知道反思一下自己。占其位做其事,不可能什么都是好的,本来也要承担一些责任的呀。
江嘉年气鼓鼓地去找医馆,准备悄悄地看看情况。再说就他们书院这小矮墙,她也不知道怎么还能把腿摔断了,人那傅竣天天搁那爬墙,也没见着出什么事了,她非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镇上就那么两家大医馆,他们常去的就是回春堂,她熟得很。
她脑子不是那么活跃,但是眼神还是不错的,她就眼睛看见的还是觉得这事情有猫腻,于是偷摸着从后门绕到前面,果然见着靠墙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奇怪了,张助教和之前送人来的几个学子都不在,就伤者一人躺着,弓着双腿在床上玩手。
哈?
哪有人腿断了,还能把腿弓起来的,这不符合人体结构了都!在她看来,这人他分明没事,别说腿是摔断了,估计连骨折都没有,最多就是蹭破点皮了。
他这样的情况一到医馆肯定得露馅,但是现在这空无一人的状态,不会是他们人都躲起来商量怎么造假了吧。
她得赶紧回去跟她爹讲一声,转念又一想,还是不跟他讲了,不然他得更无所事事了,就让他烦恼一下,然后再解决这件事情,总得让他长点心了。
但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她又茫然了。
她一下午都在想这件事情,连书都没打开了。傅端一直没听见她往常一样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她呆呆地坐在榻边,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怎么了?”
听到傅端的声音,江嘉年猛然惊醒。对啊,傅端在她看来就跟个神人一样,有事找他准就没事了,于是倒豆子一样把什么都跟他讲了,希望他能给点建议。
“确定他腿没伤?”傅端想不通,有什么人要对付这样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书院,还要用这样的办法来,目的是什么?
江嘉年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百分百确定,肯定没事。
“那当然是在众人眼前,让他自己露馅是最好的了。”傅端多说了两句说。有些话说几百遍给别人听都是没有用的,不如让人亲眼看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那要怎么做?
傅端叹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