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看到了，那否认也没用，没那必要。

秦子皓削苹果的手还是顿了一下。

“你和三哥，那是怎么回事？”秦子皓又问。

“我是他助理。”

这个回答确实是白沐凉早就想好了的。

旁边啃着苹果的林昭仪突然问：“三哥是谁啊？”

白沐凉耐心回答，“是我公司的领导。”

这话也是说给秦子皓听的。

秦子皓没说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白沐凉，“吃苹果吧。”

白沐凉摇头，“我不想吃。”

但秦子皓却没有缩回递苹果的手，“吃一个吧。”

他眼神里有一些白沐凉看不清楚的东西。

“凉宝，小秦让你吃，你就吃呗，吃苹果对身体好。”林昭仪也劝道。

白沐凉只好把苹果接过来拿在手里。

但咬不下口，就是不想吃。

因为它是秦子皓削的，而且是逼着她在吃。

……

秦府。

秦家是传统豪门，家里的子弟有商有仕，相互支持和输送，事业做得很好。

房子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修的洋楼，而不是当下流行的大别墅。

房子虽然有年代，但因为每隔几年就会翻修，看上去并不陈旧。

秦言站在门口，用手摸大门口的大理石柱。

大理石依然触手冰凉，一如当年的那个雨天。

妈妈拉着她跪在门口，请求秦家给点钱，治疗他的疾病。

秦家大门紧闭，管家牵着大狼狗出来，让他们娘俩滚蛋，不然就要放狗咬他。

那时他还小，见到比自己还要高的大狼狗，吓得转身就跑。

但因为病体虚弱，刚跑了几步就摔倒在雨水里。

妈妈追上来，抽他耳光，说你怎么不去死。

秦言一直很困惑，如果妈妈不爱他，那为什么要求秦家给钱治他。

如果妈妈爱他，那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打他，还让他去死。

他终究是没死，秦家的一个佣人救了他。

再后来……

这时门打开，秦怀忠一脸怒容站在门里，“你就是不肯进来是吧？你非要这样？”

是的，秦言不进去。

他发过誓，当年不让他进，以后他也不会轻易进秦家。

他日踏进秦家之时，说明他计划成功，他会亲手毁了这栋代表着秦家的底蕴和荣光的白色洋楼。

去他妈的荣光，他要让这里变成废墟，让秦家所有伤害过他和妈妈的人站在废墟里一无所有，让他们也尝尝绝望的味道。

“我是来向你解释陆平的事，我会给他一个交待。”秦言道。

“你准备怎么交待？”

“你想我怎么交待？”秦言反问。

“把那个女员工交给陆总，由他来处理。不管他如何处理，你都不许再管！”秦怀忠道。

秦言点头，“好。”

秦言答得太干脆，让秦怀忠反而有些怀疑，“你答应了？”

秦言摊了摊手，“是啊，一个女职员而已，交给他就交给他喽。”

“你也知道为一个女职员得罪陆总不值得，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是我司机喝多了，不关我的事。”

“我看你那个司机和你一样不靠谱！”秦怀忠吼道。

秦言不再回答，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门柱，转身走了。

这时一辆车驶了过来，车停下，唐梦雅的妈妈肖美琴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