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台词里的炮灰
作者:青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2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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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雨夜马车
宴衡走了,仿佛就只是来找寻故人踪迹。
在尚城主的特意安排下,宴恨要收阮疏为徒的消息传了出去,震惊四方。
更让众人惊掉下巴的是,阮疏竟然拒绝了。
“可恶!”此时还在禁足的萧雅静得知消息,气的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粉碎。
“是哪里来的小浪蹄子,竟然敢抢大师兄。”
一旁的侍女躲在角落,头埋的低低的,身体瑟瑟发抖。
明明面容甜美的姑娘因为扭曲的面孔,变得十分可怖:“要死啊!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给我查是谁!谁是!快滚啊!”
在萧雅静尖锐刺耳的咆哮声中,侍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听着身后侍卫关门的声音,侍女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通天宗谁不知道,萧张老之女萧雅静骄纵蛮横,痴迷宴衡真君。
就算只是被宴衡看过一眼的女修,萧雅静都会疯狂报复。
侍女找到好姐妹诉苦:“这差事我是一点也不想干了,每天都担惊受怕。”
“你还算幸运的,小姐才被禁足的那几天,进去服侍她的侍女可都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的。”
“总之,这几天大家都小心些,能躲尽量躲过去。”
众人围成一团窃窃私语,今天服侍的侍女生无可恋:“这两天都是我当值,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干了!今天你们是没看见她的眼神,差点没杀了我。”
众人一起安慰她,并为她想办法渡过明天。“这样,姐妹们这些防御法宝你先带上,以备不时之需。明天你就告诉她宴衡真君要回来了,说不定她一高兴就不会为难你了。”
以往只要听到宴衡回来的消息,萧雅静都欣喜若狂,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她不是被禁足了吗?除了我们,谁告诉她外界的消息的?”被无辜牵连的侍女十分委屈。
“估计是谁路过房外的时候谈起这件事让她听到了吧……”
众人也没继续深究,毕竟她们的事情也挺多,开小差的时间长了会被管家发现的。
阮疏可不知自己被人记恨伤了,还是文中为了宴衡不择手段而疯魔的女人。
现在,她被人拦住了,对方正一脸愤怒的瞪着她。
“你就是阮疏!就是你抢走了我的爹娘!”
尚艺凝脸上胖乎乎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毫无威慑力,就算生气也给人小绵羊的感觉,更别提的她说着说着还哭了。
阮疏冤枉啊!她啥都还没说呢!
“小妹,别哭别哭,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糖葫芦……不,她在收买我!小团子更气愤了:“我才不要你的糖葫芦!你快把我爹娘还给我。”
看着她伸出的肉乎乎的手,阮疏毫不犹豫的握住。
好软,好像亲一口,不!十口!
最终,阮疏还是克制住自己稍微变态的想法:“咯,我还给你了。”
尚艺凝小姑娘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慢慢的张开小肉手。
“哇!这是什么?”看着手掌里一绿一红的小人,小姑娘都忘了眨眼。
这两个小人,是阮疏刚才握住尚艺凝小手时,趁机用灵力凝结的小人。
这项法术还是她从沅奕的记忆里学的,她曾经用这些灵力小人逗过尚术昀开心。
看着沉迷于逗小灵人的尚艺凝,阮疏的心都快萌化了。
“这就是你的爹娘,他们在外面当大英雄,所以才没回来的。”
“可是他们都带着你!”尚艺凝很声气,却克制着,怕吓着小灵人。
阮疏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好羡慕你啊,还有爹娘,你看看我,我爹一直睡着不醒,我娘都不知道是谁,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即使阮疏的演技十分拙劣且敷衍,到小艺凝还是被唬住了。
“你别伤心了,大不了我不生你气了。”
阮疏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道:“那你可以喊我一声姐姐吗?”
“姐姐?”小艺凝疑惑,小艺凝不敢问。
怎么办,这个姐姐爱哭还笨。
既然如此,我就不告诉她这个小人不是我爹娘啦!要不然她又要哭鼻子了。
年仅七岁的尚艺凝下定决心,她以后要对这个爱哭的笨姐姐好一点。
阮·爱哭·笨姐姐·疏:果然可爱的小孩儿都是小天使!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阮疏以为尚艺凝喜欢小灵人,每天都会找她,用灵力幻化出小灵人儿逗她开心。
这种小灵人儿并不能存在太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消散,好在尚艺凝天真,还以为他们是跑回来找她了!
实际上,尚艺凝想:姐姐这么爱哭,要是知道小灵人消失了,一定会很伤心,我就骗她小灵人回去找她了!
见到她们和睦相处,最高兴的莫过于尚城主了。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城主扶裘而起,独自来到城主府大殿。他在神案上供奉的花剑仙石像旁停下,将手中半块鱼尾佩与石像腰上的玉佩扣在一起,石像缓缓往旁边移动,露出神案后面的密道。
顺着幽静的石阶往下,人经过的地方,镶嵌在墙里的宝石纷纷亮起。
最低下是一圆形大密室,墙上有许多洞,大多数洞里摆放着历代城主的牌位,牌位旁边是他们已经熄灭的命灯。
在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口玄冰棺材,冒着森森寒气。
躺在里年的人,正是成尚家大公子尚熙宁。
“熙宁,预言中说的那个人来了,是个女孩儿,伶俐乖巧,是个好苗子。”
棺材里的人自然不可能回应他的话,但没关系,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倾诉。
“这么多年,尚家的使命终于要结束了。你再等等,很快,爹就能见到主人了,到时候主人一定能救你。”
屋外,夜来风起,大滴大滴的雨滴砸下,砸在树叶间,砸在池塘里,砸在青砖黑瓦上。
一辆马车极速驶过泞泥道路,车轮碾过水潭,污泥四溅。
大雨模糊了视线,浓密的树木遮挡住一切光亮。
谁都不会注意到,路边的书上,划过微弱的几缕亮光。
“咕咕,咕咕。”
两声鸟鸣,方才还好好的马车瞬间分崩离析,如同豆腐被刀切割。
暗处,几名黑衣人凭空出现,每个人右手中指都戴着银色戒指。
领头的人走到马车旁,随即说道:“任务失败,目标丢失。”
那驾车的车夫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稻草人,车里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