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应知意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何鸿兰暗自神伤流着泪，缓缓说道：“你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拿我的女儿去保护你。”

“皇上喜欢苏暮，苏暮是为了躲避皇上，才与你爹匆匆成了亲。”

“皇上恼怒之下，不知给苏暮派了什么任务，苏暮生了孩子便立刻离开了太师府，不知去向。”

“而你爹，怕皇上会再迁怒于苏暮的女儿，就调换了我的女儿，以保全你。”

“呵呵……我们母女，从始至终都在被人利用，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跟思月相认。”

“可我却没办法与她相认，直到她嫁给了太子，我才敢将真相告诉她。”

“有太子护着，我便放心。”

“如今你知道了真相，苏暮才是你娘，可以放过我了吧？”

何鸿兰流着泪，满腹委屈的样子。

应知意想了好一会，心中震撼，却也气愤。

她回想起来记忆中何鸿兰对她的教导，让她处处忍让，告诉她自己是妾室所生，不得宠爱，不得与应思月争。

让她谨小慎微的做人，让她怯懦。

原以为是因为何鸿兰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教导女儿。

原来，是故意的。

因为她真正的女儿就是应思月，所以才教她凡事不要与应思月争。

“你说都是应天鸣的错，那你呢？你若是不同意此事，应天鸣怎么会强行调换两个女儿的身份？”

“从前你让我处处忍让，你难道就没有私心？”

“你可有将我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过？”

“还是一看到我，就想到我是苏暮的女儿，心中只有恨？”

听到这话，何鸿兰红着眼看着她，眼中的确多了几分恨意，神情变得有些疯魔起来。

恶狠狠的说：“是！我最大的折磨就是要养你，还要将你当做亲生女儿般！”

“每次看到你的眉眼，我都仿佛看到了苏暮，我就恨不得挖了你的眼！”

“可我还要装出一副慈母的姿态，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亲女儿嫌弃我厌恶我，处处冷眼鄙夷，而那个喊我娘亲整日缠着我的孩子，却是我最恨的苏暮之女！”

“我恨！我恨你们应家所有人！”

“所以我换了天禅毒经，我给你下毒，让你变胖，让你丑到看不出苏暮的影子，我心中才能有一丝安慰。”

说着说着，何鸿兰笑了起来，满脸泪水。

应知意瞳孔一颤，猛地攥紧了手指，“是你给我下毒？！”

她变胖那么多年，原来是何鸿兰做的！

何鸿兰笑着说：“是，这是你们应家欠我的，是应天鸣欠我的。”

“要怪就怪你爹。”

“但凡当年我进了太师府的门，他对我有过片刻的温柔，多看我一眼，将我当做他的女人，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可我进府十几年，我那么努力的做好一切，却仍旧得不到他一个眼神。”

“苏暮消失那么久不知死活，他也从未忘记过。可我每日都在他眼前，他却看不到！”

何鸿兰情绪崩溃，声音嘶哑的吼着。

满腔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