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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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失分寸
“尉迟无忧,你远道而来,本宫身为东道主自会以礼相待,但是你勿要得寸进尺。”魏槐序撑着桌面微微倾身,沉声继续道:“她是本宫的人,你便是肖想一下本宫也绝不允许。”
尉迟无忧却丝毫不惧他的警告,挑了挑眉,笑得无赖,道:“便是肖想了,你又当如何?”
“那和平协定恐怕没那么容易让父皇签署了。”
“哦?太子殿下竟有此等能力?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魏槐序冷哼一声,“你尽管试试看。”
说罢,他拉起清莺便离开了。
一路离开半闲居,魏槐序走得飞快,脚下生风,一言不发,清莺被他攥着手腕,只能提着一边裙摆小跑着跟上。
“阿序,阿序你慢点……”跨出门槛时她险些被绊倒。
他仍旧一声不吭,只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清莺跟着就不那么吃力了。
很快,马车驶到跟前,清莺被他抱起一跃而上,随后就被塞进了马车里。
坐在柔软的狐绒毯子上,清莺仰头看着他,“阿序,你生气了吗?”
魏槐序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马车壁上,微微喘着气,眼尾染上猩红,他低低道:“这酒有问题。”
清莺震惊地瞪大了眼,“所以你方才是故意那么说的?”
“嗯。”
他垂下睫羽,盯着清莺近在咫尺的面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片刻之后往旁边挪了挪,对外面吩咐道:“先回宫。”
马车开始向前驶去,
“你怎么样?”清莺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忽然发现他浑身烫得出奇,惊讶不已,咬牙道:“尉迟无忧竟然如此大胆!”
魏槐序回握她的手,闭了闭眼,声音含着几分磨砂一般的哑,“这东西他自己也喝了,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片刻,他的目光转移过来,直直的定在清莺的脸上,那出尘的绝色容颜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清莺看着他一点点向自己靠近时下意识地往后缩,却避无可避,终被他扣住手腕。
直到感觉腰间束缚怔松,清莺的理智才渐渐回笼。
他被疼痛刺激到蓦然睁开了眼,只一瞬,他便如惊弓之鸟般弹开了,后背撞上马车壁发出砰的一声响。
清莺的腰带松松垮垮地落在腰间,她无措地背过身去,低着头,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裳。
“对不起……”
清莺未答话,倒不是生气,实在是有些羞耻难当。
魏槐序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红晕不退反增,他别开目光,抬手扯下头上的发带,绕过手腕几圈,用嘴叼着一边系着结,但几次都没成功。
清莺整理好衣裳,再转过身来便看到他埋着头在捆自己的手腕,愣了愣,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魏槐序抬起头,赤红着眼,声音沙哑:“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中的应该是催情散。”
难怪他方才会做出那样有失分寸的举动。
尽管他们之前曾发生过过亲密的接触,但到底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今日实在是有些越界了。
清莺看着他绕在手腕上的发带,蹙了蹙眉,“你这是准备将自己的手给捆起来?”
“嗯,我做错了事,皎皎。”
他抬起头来,一双深沉如潭的眸子里蕴着雾气,显得无辜又可怜。
一头墨发披散而下,落到了他的腰间,他微仰着脸,竟看起来十分的柔弱可欺。
清莺的呼吸不由地一滞,到底还是心软了,没办法出言责怪他,只能无奈地叹息,“这不怪你。”
她伸出手想要解开他手腕上的发带,但很快又转念一想,便自觉凑上前去,说道:“我帮你捆紧一些。”
“……”
魏槐序看着她真的动作仔细地将发带在他手腕上又多绕了两圈,拉紧,并系了个漂亮的结,内心无比郁闷。
他觉得皎皎不爱他了,呜呜呜...
“好了。”清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再忍忍,很快就到宫里了,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槐序撇着嘴,不满地背对她缩到角落里。
她说得没错,他们回到东宫,太医早早就等候在那里,给他诊脉之后,说道:“幸好只是普通的催情散,臣给殿下开个方子服下很快就能解了。”
“那还不快去!”此时魏槐序的脸色通红,额头布满汗珠,双眸赤红,一副随时可能要吃人的模样。
“是,臣这就去。”太医默默地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被喷到的唾沫,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清莺一直在外殿等着,听太医说这个药对身体不会有什么损害,这才稍稍放宽了心。
太医去熬了药回来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此时魏槐序的双手还被捆着,原本高大的一个男子像只虾米似的蜷缩在床边,憋得满面通红,浑身被热汗浸湿,眼神迷蒙涣散,仿佛随时可能昏过去。
太医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扶起他,端着药碗就往他嘴里灌,“殿下,喝下这碗药很快就没事了。”
清莺在外殿等了许久,眼看着太医都进去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担心那东西会不会太久不解开会熬坏了身子,她正着急得来回踱步,就看到小太监抱着魏槐序换下的旧衣物出来了。
她走上前正想询问一句魏槐序的情况,只见小太监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抱着衣裳跟躲避瘟疫似的一溜烟就跑开了。
余月在一旁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好像嗅到了一股子怪味道。”
“什么怪味?”
余月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
清莺动了动鼻子,确实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但她从来没嗅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正疑惑间,魏槐序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玄色的宽袖长袍,一头墨发仍旧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他本就气质温润,如此模样更显得他的温柔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让你久等了。”他带着歉意道。
清莺松了口气,“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今日之事是因我而起,若你有什么意外,我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