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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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用刑
“下一个,方家四姑娘进来,其余人继续。”说罢,魏槐序转身回了院内。
待他一走,其余人便小声地交谈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让我们继续吃啊。”
“真的吗?可我看着他的脸色不大好,”
“不如先看看世子怎么说。”
他们纷纷看去,魏冬晨正从锅里夹出来一块烫熟的肉放进口中,斯哈斯哈地吃着,发觉周围人都在看自己,他疑惑地眨了眨眼,“都看我做什么?敞开了吃呀!”
大伙儿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动筷子。
一番酒足饭饱过后,魏槐序的审查已经结束,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对照证词,一一排查。
最终,魏槐序留下了几个人:一个叫张弘的马圉、周瑶、冯瑞兰,以及柳清莺。
其余人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人作鸟兽散,唯有魏冬晨留下来收拾残局,并等着清莺。
点了名的几人被请进院内,院门关上,魏槐序站在前方看着他们。
清莺不得不感叹一句,魏槐序还真是挺有耐心的,这么多人竟然还能审问得事无巨细,一下子就将范围缩小到这么几人。
只是唯一不明白的点就是自己为什么也有嫌疑?
不过很快魏槐序就告诉了她原因:“ 周瑶说她今日在这个院子里见过你,你当时来这儿做什么?”
“为了方便骑马进来换件衣裳。”
“换衣裳需要两炷香的时间?”
“为了见心上人特意重新梳妆耗时长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魏槐序被噎了一下,无奈道:“没什么问题。”
他将目光转到站在最边缘的张弘身上,还未开口对方便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急什么?”魏槐序讽笑一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跟本宫说你今日午后便换了班,可是有人却说午时三刻还曾在马厩附近见到你,为什么说谎?”
张弘战战兢兢地道:“奴才并非有意欺瞒殿下,只是奴才那会儿临时想起有东西落在马厩了,这才返回去取。”
“既如此,先前为何不说?”
“此事不足挂齿,奴才便忘了……”
“忘了?”魏槐序轻嗤道:“你以为本宫还会相信?”
说罢,便下令将他拖下去用刑,“直到他说真话为止。”
张弘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拖进了角落的厢房里,很快里面便传来凄厉的哀嚎声,接着是呜呜声,显然是被堵了嘴。
几个女子听到这声音都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一下。
魏槐序这次将视线放在周瑶身上,问道:“你丈夫说他今日是见过柳清莺的,你们一直在一处,为何他说看见了,你却说没看见。”
周瑶与其丈夫是一前一后进去的,根本没有来得及互通消息,她只好老实交代:“我们确实遇到了柳三姑娘与誉王世子。”
“你之前为何说没有。”
“殿下之前那么问,我以为是她惹着什么祸事,怕殃及池鱼才说没看见。”
清莺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轻声骂了句:“蠢货。”
周瑶转眸瞪她,“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蠢货!”清莺也毫不示弱。
“你……柳清莺你狂妄什么?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所生之女,连柳家的族谱上都没有你的名字,要不是柳夫人仁慈,你在柳家怕是连个一等丫鬟都不如!”
清莺微微蹙眉,倒不是被她的话伤到了,这种话她听过无数次,早就不当回事了,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罢了。关于族谱一事只有柳家的人知道,潘氏、罗氏与周瑶没有交集;柳乘风如今虽与自己有隔阂,但也应该不会往外说;柳丞霖虽然一向与她不和,但他不是个爱嚼舌根的,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柳疏疏。
周瑶与柳疏疏何时关系如此亲近了?
这时,魏槐序出了声:“怎么?当本宫不存在?”
周瑶立即就闭上了嘴。
不过清莺有一点说对了,周瑶这么蠢,是不会想到用失魂草去害柳疏疏的。
最后便只剩下冯瑞兰了。
“你今日去了何处?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你作证,本宫问过他们,从马厩离开以后你便独自走了,你是去了何处?”魏槐序问道。
方才还在津津有味看好戏的冯瑞兰没想到锅这么快就甩到了自己的头上,愣了一下。
“我……我……”她两只手在身前紧紧交握,绞来绞去,半天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憋得脸和耳朵都红了。
如此可疑,引得其余人纷纷侧目。
魏槐序冷声道:“从实招来!”
冯瑞兰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说道:“请太子殿下相信臣女,按着辈分,臣女还是疏疏的姑姑呢,臣女怎么可能害她呀!”
清莺道:“手足尚且因为利益相残,更何况你这个打了个弯的亲戚。”
“你……你莫要口血喷人!”冯瑞兰恶狠狠地瞪向她。
“是否是我口血喷人,还要太子殿下亲自决断。”
魏槐序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转头问侍卫:“那马圉交代了吗?”
侍卫匆匆进厢房去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出来,回道:“刚疼昏过去了,已用冷水泼醒。”
这大冷的天,受了刑,再被泼一盆冷水到身上,想想都疼啊。
三人不禁又瑟缩了一下。
魏槐序再次看向冯瑞兰,眼睛里充满了锐利,“老实交代你今日究竟去做了什么?不说你就进去与他一起受一受刑。”
“说,我说……”冯瑞兰吓得浑身抖了抖,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今日一直悄悄地躲在暗处……”
魏槐序越看她越觉得可疑。
冯瑞兰整张脸都憋红了也没能说下去。
魏槐序的耐心即将告罄,正准备下令将其拖下去,厢房里的侍卫脚步匆匆跑出来,说道:“太子殿下,他说他愿意交代了。”
于是他便让侍卫将人给带出来。
张弘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看不到一块好肉,因为天冷,血和衣裳迅速凝在了一块,破破烂烂,血肉模糊。
他趴在魏槐序的脚边,想求饶,颤抖着伸出手去却又怕玷污了魏槐序的鞋子,堪堪停在一边。声音已然嘶哑得不成样子,不断重复着:“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这样一幕看得清莺几人心惊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