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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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雪中送炭
“昨日就不该让你与疏疏一同前去马场。”
清莺轻笑一声,道:“看来母亲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明明那日是姐姐主动邀我前去的,并非我执意要跟着。”
顿了顿,她又道:“但是,此事是冯姑姑所为,即便我不去,二姐姐也难逃此劫。”
潘氏咬着牙,心中其实有些动摇了,却并不想承认自己判断有误,她总觉得事情与清莺脱不了干系,但是她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清莺让余月扶着,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打心里面不信我,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自证清白。”
“我话还没有问完呢,谁允你起来了?”
余月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姑娘的身子都烫了,求夫人开恩,不要再让她跪了。奴婢一直在姑娘身边,奴婢可以作证,二姑娘的伤我们真的是后来才知情啊。”
清莺扶着额,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的,已经渐渐不大能听得清她们在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桐夏带着王氏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的秦大夫。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清莺便知道是桐夏请来了外援,于是放心的晕了过去,耳边只剩下一道道惊呼声,由近慢慢变远,直到一片空寂。
两个丫鬟合力将清莺扶到床榻里躺下。
秦大夫立即就开始看诊。
厅屋内,潘氏看到王氏立即就站了起来,此刻就换成了王氏坐着,她站着。
王氏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语气急切又愤怒,“你在做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算?你是要逼死她才肯罢休吗?”
“儿媳只是过来问她几句话而已,怎么就要了她的命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装病。”
“她打小身子就弱,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娘,疏疏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找了她十几年,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有多在乎她您也是知道的,我将她视作心头肉,可是她每回与柳清莺一起出去都出事,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可是你无凭无据怎么能胡乱怀疑?就连太子殿下都断了案说是冯瑞兰害的疏疏,你不去找她的麻烦,倒是跑来这里拿莺儿开涮,是不是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潘氏被她说得有些羞愧了,“我……我也只是一时心急而已……”
王氏皱着眉头,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再怎么说莺儿也是我柳家血脉,更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应该了解才是,不该如此胡乱冤枉了她。”
“是。”潘氏被她训得低下了头。
“罢了。”王氏幽幽叹出一口气,缓缓道:“指定是你那个嫡妹又到你跟前闹腾了,想让你保出冯瑞兰,把事情都推到莺儿的身上,你回去告诉她,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潘氏挨了一通骂,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虽然王氏已经多年不管家了,但是在柳家,老太太的地位还是动摇不得的。
……
清莺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好歹是退了热。
“姑娘,您终于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余月凑过来询问。
“废话……”清莺一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桐夏连忙端过来一碗水,“姑娘,先漱漱口。”
“嗯。”
她漱了口,又喝了点汤,才算是觉得舒坦了一些。
“我睡了多久?”
余月道:“整整三日三夜,奴婢还以为那药里面放了毒,差点就要去掀了那平安堂大夫的铺子。”
她不由失笑,“那最后掀了吗?”
“没有。”余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那大夫跟我说您只是昏睡了,一定会醒的,我想着姑且再信他一回。”
“这三日,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
“有有有。”桐夏立即就插进来,道:“誉王世子叫了媒人来提亲了,老夫人做主给您与他交换了生辰八字。”
余月接着道:“誉王世子得知您病了,这两日天天来府上看望。若不是顾着姑娘您的名声,他怕是要住在府里了。”
清莺听着,心里感到几分暖意,面上也变得温柔,“看来他已经成功让你们接受了。”
余月说道:“姑娘,这世上的事,锦上添花不足为奇,雪中送炭才弥足之贵,奴婢们看得出来誉王世子待您是真心的。”
桐夏附和着点了点头,“奴婢也觉得誉王世子其实挺好的,自从他去了一趟军营回来,性子收敛不少,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姑娘这是捡到了金子呀。”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魏冬晨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帮他说话?”
“不过是真心换真心罢了,我和桐夏永远都是向着姑娘您的。”
清莺喝了一碗汤,身子还是疲乏得很,于是又躺下睡了一觉。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都是一些琐碎的日常,醒来以后基本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上方熟悉的窗幔,动了动手指,身旁的人就惊醒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二丫头你醒了。”
魏冬晨立即站起身,凑过来,小心询问:“要不要我扶你起来?还是我去叫余月过来?”
清莺静静地看着他,默不作声。
“啊……我还是去叫余月过来吧,她是刚走的,说去厨房熬汤了,怕你睡醒了会饿。”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往外走。
下一秒,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一根手指,身后传来清莺沙哑的声音,“你扶我起来吧。”
魏冬晨只觉得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耳根一阵发热,整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起来,“好、好……”
他转回来,弯下腰掀开一角被子,一手扶着清莺的肩膀,一手扶住腰,以一个暧昧又别扭的姿势将她扶坐起来。
清莺生病的时候反而变得敏感,落在腰间的手掌宽大微凉,即便隔着两层衣料也能感觉到一点粗糙,触及她的皮肤撩起一阵痒意,她不自觉红了脸。
魏冬晨将软枕立起来让她靠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脖子以上的皮肤。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
清莺将脸别向里侧,小声问:“桐夏呢?”
“桐夏出门去抓药了,你的病还没好全,大夫开的药今早都吃完了。”
“哦。”
接着便是有些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