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自己的军队、将领、座驾在恐怖的爆炸中毁于一旦，灭霸眼中没有任何怜悯或是悲伤。

因为体内生机被封锁，生命力在伤势影响下不断流逝，尽管如此，他虚弱但焦急的目光仍旧死死地盯视着乔森，试图让他放过自己最爱的女儿。

另一边，卡魔拉可没有感受到养父堪比黄金般赤诚的父爱。

她正惊讶于自己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真空环境中，却未曾感觉到任何不适这件事情上。

乔森控制这对父女自然有他的意图，一早就在宇宙真空中开辟出一片可供生物生存的的安全空间，确保卡魔拉不会被极低的温度和真空、辐射构成恶劣环境冻结成没有生机的冰块。

“好了，人不能总是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觉，得学会往前看。”

乔森化身哲学家，随手拍了拍泰坦暴君的肩膀，在后者几欲喷火的眼神中露出核善的微笑，道：“对了，不用谢我。”

灭霸：“……”

——我真谢谢你！

“走吧，我们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

旋转的金色法则线条再现，一道「维度之门」在三人面前飞速扩张开来，圆形的门后面显露出一颗三分之一被雾状尘埃云包裹的死寂星球。

……

2012年，沃米尔星。

紫红色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干枯沙漠，沙漠之中耸立着一座城堡般的山峰，山峰顶端矗立着两座对称的方尖塔，仿佛通往恶魔栖息的深渊门户。

——这里是……

见到这个星球的地貌，卡魔拉回想起帮助灭霸寻找「无限宝石」期间收获的情报，内心一阵触动。

维持在濒死状态的灭霸则对抗生机流逝带来的痛苦和虚弱，看向乔森的目光充满疑惑。

卡魔拉并没有将搜集到的情报全部报告上去，导致灭霸都不知晓这颗荒芜星球的隐秘之处。

来到山峰之下，一条崎岖蜿蜒的山路直通峰顶，大概是为了测试来访者的诚意和态度，看样子就很不好走。

于是……

乔森再度打了个响指。

随行的两人只觉得周围景象模糊了一瞬，眨眼间便从山峰脚下来到山巅之上。

一个全身笼罩在雾气般飘散的黑袍身影转过身，阴恻恻地说道：“欢迎……”

“灭霸，阿·拉尔斯之子……”

“卡魔拉，泰坦之女……”

“乔森……呃？”黑袍子神棍的声音卡在乔森的介绍词上，他疑惑地说道，“奇怪的地球人，为何我看不到你的过往？”

身为MCU十年老粉，乔森知道这个打扮得跟个死神一样的黑袍子，正是70多年前和美队争夺「宇宙魔方」失败的九头蛇军官，红骷髅。

或许是他天赋异禀，直接就被「无限宝石」选中，来到这颗荒芜行星当了70多年牢头。

“看不到？看不到就对了……”

乔森像是见到老友一般，热情地上前几步，凑到死神扮相的黑袍人耳畔，轻声说道：“Hail Hydra！（九头蛇万岁！）”

( ?ω? )?)

红骷髅：“……”

（─.─||）

“咳咳……看来你知道我的过去，乔森，”装了半天神棍的红骷髅声音萧索，“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是个永世困顿于此的守护者，或者说引路人，指引你，和所有寻找「灵魂宝石」的人。”

灭霸：！！！

这一刻的泰坦暴君终于知道了乔森此行的目的，他苦苦追寻的「无限宝石」之一，「灵魂宝石」居然就在这座荒凉的星球上！

只是他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对方既然是来寻找「灵魂宝石」，为何要把自己和卡魔拉带上？

“来吧，你们所寻找的就在你的面前，你们所害怕的也在那里。”

看得出来，被「无限宝石」禁锢与此后，红骷髅的脾气收敛了许多，现在他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黄泉领路人，尽心尽力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乔森带着两个挂件跟随红骷髅来到山峰尽头，穿过两座岩石高塔组成的门户，一个古朴的法阵出现在几人脚下的地面上。

再往前，就是戛然而止的道路和令人望而生畏的峭壁深渊。

乔森低头向下看了一眼。

没什么感觉。

他并没有看到空间折叠或是时空扭曲的痕迹，想来这个法阵的运转方式就是重力加速度，反正以这个高度，只要不是掌握飞行能力的，就算是身体素质强横的外星种族也少有摔不死的。

此时，身后的红骷髅还在神神叨叨地介绍着规则：“要想得到「灵魂宝石」，你必须失去自己的珍爱之物，这是一场永恒的交换……”

“以一个灵魂，换一个‘灵魂’。”

听到这里，灭霸父女若有所察，却又神情复杂。

啪——

乔森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深谷之间，束缚两人面部的锁链就此解开。

“还有什么告别的话，尽管说好了，”带善人乔森拍了拍末路暴君的肩膀，“毕竟这一次分别，就是永远了。”

灭霸：“……”

“等等，我有个问题，”卡魔拉没有回应灭霸深沉的注视，反而皱着眉看向乔森，“你叫乔森，对吧？按照黑衣人所说，想要获取「灵魂宝石」，需要以挚爱的灵魂作为交换，而这里的三个人……”

“我并不认识你，也从没爱过那个屠杀我星球家伙，而他……”

卡魔拉的目光看向奄奄一息的灭霸，嗤笑道：“全宇宙都知道，他谁也不爱。”

灭霸沉默不语，乔森背着手，面带微笑地来到卡魔拉身前，解释道：“事实可能有亿点点出入，除了下辈子都追不到的那位女神，他在这个世上最爱的，就是你这个女儿啊！”

“怎么可能……”

卡魔拉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乔森一指头点在眉心。

“自己看番吧。”

卡魔拉：“……”

转眼间，卡魔拉的目光经过空洞、疑惑，最后变得惊诧、茫然，灭霸愤怒地嘶吼：“你对他做了什么！？”

乔森没有说话，而通过量子阅读看完复联3自己杀青剧情的卡魔拉眼神复杂。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