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她切开是黑的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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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能让他知道
萱娘躲在屋里更换湿透的衣服,刚脱下衣服门就开了。
蒋武仓松松垮垮的系了带子就出来找她,一推门就看见她左肩上红色的蝶恋花图样。
勾栏样式。
她侧过身,穿好衣服,系衣带的手微微发抖。
蒋武仓挑起她的下巴,轻佻的从没有掩好的衣襟往里看,真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妓子。
“蒋毅知道吗?”
住在一个屋檐下几个月,把她当神仙公主似的捧在手心,若是蒋毅知道她出身下贱,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萱娘顺着他手指的力道抬头,褪去伪装的仓惶不安,漫不经心道“知不知道又怎么样?”
平时的萱娘纵使垂着头,看着胆怯又安分,可那天在祠堂,蒋毅来之前,所有人都看见她轻蔑的眼神。
蒋武仓就是那时意识到,萱娘的身份不一般。
他想过她可能是卫家的姑娘,或者后院里的妾室,却没想到她竟然是青楼里的妓子。
不过,一个妓子,为什么要算计自己?
“你胆子真大。身入贱籍却如此不安分,让官府知道,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朝廷对贱籍之人管束严苛,凡私逃者可斩。
萱娘勾着唇角看他,丝毫不胆怯,撕破怯懦的伪装,流露出常年浸淫在风月场的风情。
“郎君想怎么做,把我交出去?”
她口中郎君两个字恨不得拐几道弯,柔媚得让人浑身上下都酥了。
蒋武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把掐住她的腰,纤细而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萱娘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撑在他的领口,似有若无的抚弄着沾染水汽的领口。
别看蒋武仓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秦楼楚馆可没少去,他打量许久确定自己从未在青楼中见过她。
“好好服侍,否则,我不仅要告诉蒋毅你的身份,还要向官府检举。”
萱娘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我只不过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身在贱籍,就别做这种梦了。”
蒋武仓兴奋得坐在床上,示意她近前服侍。
萱娘抿了抿唇,脚步缓慢的走向他,左肩的图样灼烧着她,轻浮女子哪有选择的权利。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蒋武仓轻蔑的看着她,肆无忌惮的把自己在城中学到的浪荡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毫不客气的捏着萱娘的下巴,逼她不得不在自己面前跪下。
手指顺着衣领下滑,在她身上掐出点点红痕。“一日入贱籍,终生下贱。”
这里没有别人,蒋武仓放心的向后仰,靠在被子上,脚踩在萱娘露出的半个肩膀。
“好好伺候我,说不定我一爽快,就会考虑考虑不把你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蒋毅。”
萱娘握着他脏兮兮的鞋子,上面带着泥土的腥臭,她闭上眼睛,忍耐着把鞋子放在一旁,用干净的帕子擦去肩上的脏污,明晃晃的把后背露在他面前。
曾经雪白的肩背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现淡淡的蜜色,像上好的蜂蜜在水里化开,莹润而甜蜜的颜色让人口干舌燥。
她脱了鞋袜上床,趴在他身上,很为难的看着他“一定要这样吗?”
蒋武仓把她的犹豫看做欲擒故纵,双手掐着她的腰,示意她再主动点。
萱娘趴在他颈侧,手指能够轻易的找到跳动得最用力的地方。
蒋武仓乐滋滋的等待着她的侍奉,却忽然被一阵风迷了眼睛,她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以为这是情趣,一眨眼脖子却开始潮湿,腥气在瞬间弥漫开。
她的脸上溅满鲜血,她拔出断了一截的木簪,断口参差不齐,她再次扎向蒋武仓,这一次却被他避开。
蒋武仓捂着滋滋冒血的脖子,一脚踢开萱娘,趔趔趄趄的朝屋外走。
可门刚才已经被他自己拴上,想要困住萱娘的门最终困住了他自己。
脖子上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他的力气迅速消失,嘴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抽气声,粗糙得根本什么都听不清。
萱娘撞得有些昏沉,从妆奁里翻出铜簪指着蒋武仓,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走都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她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愤怒和怨恨让她走到蒋武仓面前,用颤抖的手抓紧簪子,闭上眼睛胡乱的捅。
无力求救的蒋武仓做梦都想不到一场艳遇竟然会要了他的命,他胡乱的在空中抓着,萱娘接连抽了好几个巴掌,抓着他的领口说“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鲜血流得到处都是,萱娘冷静下来,看着自己手上身上的血吓得后退好几步,战战兢兢的凑过去摸了一下,没气了。
惊呼声还没出口就被吞掉,她怔怔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冷静许久才跑到门外,拎着锄头去了林子里。
河岸边的树林很少有人去,她定了定神,咬牙开始挖坑。
把人埋好后来到河边清洗身上的血污,水面倒映出一张惊慌失措却满是血污的脸,她看起来像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
萱娘跌坐在潮湿的岸边,身上都冷了才回过神。
不能让人知道。
尤其不能让他知道。
清洗了屋子以后,血腥气消失了,却让她浑身发抖,太冷了。
带着血污的衣服扔到火堆里烧掉,她死死咬着嘴唇,竭力克制发抖的自己。
她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紧张和恐惧让她很疲惫,萱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跳动得火苗出神。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如果蒋武仓不是一个人,自己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她手忙脚乱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把所有的钱和衣服都收拾好塞在床底下,六神无主的在床边坐下,忽然看见床边有些刺眼。
冰凉的河水沾湿帕子,鲜血沾染上就洗不干净,她费力的把整张床都擦了一遍,脱力的坐在床脚。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整张脸埋在手臂环抱出的地方,毫无征兆的开始痛哭。
她不想这样的,她只是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为什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