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眼巴巴地瞪大了眸子，陡然间陷入了无所适从的迷茫之中，无从抉择。

鸿羽呆呆地立在那里，眸子里流露出可怜而无助的光芒，颀长的青丝在空中纷乱飘舞，如同被掠过的细雨，微弱而无力。

明亮如水的双眸闪烁着星光，轻轻眨动着，恍若天空中熠熠闪烁的明星。

整个混沌的灵气仿佛在这瞬间凝固。

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滞，空间在这一刻定格。

神魔们气血澎湃，瞳孔中的光芒剧烈跳动，随后他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尼玛！ 系统在心中骂娘。

只见一个流红色光球此刻正被鸿羽犹如一个玩具似的提在手中。

鸿羽不管神魔奇异的目光，继续打量着眼前这个新奇的东西。

或许是灵魂的指引，亦或是血脉的伟大，让鸿羽在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个玩具。

啪！

啪！

啪！

三个响亮的大逼兜，落在光团上面，似是觉得眼前的东西没什么用，鸿羽在连扇系统三个巴掌后，眼都不带眨的，任由系统飞了出去……

然而，

系统没飞多久，竟奇迹般的扎进了一棵柳树之中。

卧槽！

这都什么事啊，系统也是麻了，本想强制操控鸿钧，谁曾想这鸿钧的实力，跟它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它的本尊乃是一位堪比大道境的存在，按理来说对付一般的大道圣人应该不成问题的才对。

怎么连区区一个鸿钧都干不了，系统越发百思不得其解，忽的系统荧光一闪。

……

就在刚刚，系统猛然间收到了本尊传来的消息。

罢了，这次暂且放过你们。

啪的一声，一棵柳树在混沌炸开，那些散落的枝杈渐渐燃烧起来，上面充斥着深不可测的道法。

轰！

那些枝丫因承受不住这恐怖的能量，再次炸开。彻底在这混沌没了存在过的痕迹。

可以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时，系统的气息也彻底消失在混沌中。

轰隆隆，虚空中央猛地破开一个口子。

“差点忘了。”

说完这话，系统再一次消失在了混沌之中。

只见从那虚空上方，一道真灵缓缓向着下方坠落， 此刻楚殷泽的内心是慌张的。

系统那个老六，走都走了，还特意回来把自己丢下，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楚殷泽在问候了系统全家后，思考起了接下来的战局，可下一秒楚殷泽就放声尖叫起来。

他发现了自己正身处于一片，望不到尾的黑暗之中。

这也太可怕了吧，楚殷泽都快要被吓尿了。

之前在系统空间的时候，因为有系统的保护，这也导致楚殷泽并未真正意识到混沌，是什么概念。

再没了系统给他开的挂后，楚殷泽再去看此刻的混沌，只觉整个人好似坠入了无尽深渊。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楚殷泽每多待一秒都会觉得万般窒息， 楚殷泽从来都没有想过，混沌原来会这么恐怖。

……

倒也不是楚殷泽肤浅，在后世中神仙下界处理公务，去各个地方抓捕鬼怪，在执行任务时都会给自己套一层隐身，防止被凡人看到，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神仙向来爱清净，再加上一部分天规的原因。这就导致很多时候神仙就在眼前，或者当面路过，都未能被人们发觉。

同理，隐身在神仙看来就可有可无了。

神仙们都是通过气息去判断彼此的，能否看得见，对于他们意义真的不大。

并不是混沌变恐怖了，而是从一开始楚殷泽看到的混沌就是虚假的。

那是通过系统美化后所呈现出来的，之前没发现是因为有系统的遮掩。此刻没有了系统， 楚殷泽自然就看到了混沌的原貌。

……

顿时，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疯狂撕扯着楚殷泽的精神。

“啊啊吼！”

一声痛彻天帝的嘶吼。

楚殷泽陨！

……

这可是连准圣都会不幸陨落的混沌啊！又岂是一个穿越者能承受的。

这看似很久，实则也才短短一秒，或者说甚至连一秒都不到。

从系统将楚殷泽丢下的那一刻， 楚殷泽其实就已经死了。

据说人在临死前，会看到海市蜃楼，那么楚殷泽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呢，还是单单是他幻想出来的？

……

楚殷泽在死亡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穿越者，被关在牢笼之中。

他们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个穿越者的过去，在楚殷泽眼前回荡，好似做梦，恍若千年，又好似一瞬。

真中带假，假中有真。这一切如梦如实。

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楚殷泽这一切都是真的，却又好似那虚无缥缈的梦。

最后， 楚殷泽看到了鸿钧一步步走上高台，受万人敬仰，而自己就仿若那小丑一般。

或许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讨厌的人，一步步攀上高枝，更痛苦吧。

而这一切，却不曾有一人知晓，就像他这个人，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能给这世界带来一丝的改变，甚至这个世界的人都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或许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吧。

渐渐的楚殷泽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这里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

却让楚殷泽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见在这里除他外，还有很多道身影。

楚殷泽一点点靠近着他们，心中有了股莫名的亲切，似是害怕着什么， 楚殷泽不敢开口。

心中有道声音不断告诉他，一旦开口，这最后的梦境都将会被打破。

这时，一个中年笑着走上前来打招呼。

“呀！来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