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还是周末。

但姜笙公司里有个合作要谈，所以一大早她就出了门，连林清染都没有碰的上。

早上，林清染和林昊辉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着早餐。

林昊辉总是忍不住地将目光投注到林清染身上，林清染头也不抬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等它的早餐吃的差不多了，她突然抬头问林昊辉：

“父亲，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让您盯着我看了这么久？”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样。”

“哦？”林清染双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昊辉，微笑地问他，“有哪里不一样？”

林昊辉心中异样的感觉更重了，毕竟林清染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露出过笑容了，尤其是像这样的，带有冷意的笑容？

林昊辉想不出什么形容词，脑海中只浮现出了这两个字。

“或许是我没休息好想岔了吧。”

林清染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看安静地看着他，发觉林昊辉有些不适应的时候才收回了视线。

“是吗？那父亲可要好好休息啊。”最后留下一句‘关心’的话后，林清染就离开了。

——

下午，

林昊书拜访林家大宅。

“大哥，染宝呢？我来找她聊聊。”

“在房间里。”林昊辉一脸愁容。

“怎么了？愁容满面的，是染宝出了什么事吗？！”想到这种可能，林昊书情绪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知道一切情况。

林昊辉摇头否定了他，这个回答让林昊书松了口气，但气还没完全松下去，林昊辉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一口气提了上来。

“我感觉她不太对劲，从昨晚开始的，对我和姜笙地态度不太对。”

“你们之间吵架了？”

“没有。昨天晚上我们以为她发烧了，就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姜笙想去试一试她的体温... ...”林昊辉简单跟林昊书说了一下情况。

“排斥？不应该啊，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算了，我先上去找她，说不定能解决这个疑问。”

林昊书刚打算上楼就看见林清染站在二楼的扶梯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

“三叔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清染微笑的询问林昊书。

刚才和林昊辉对话的时候听不出有什么很不对劲的地方，但真正跟林清染一接触，就会发现很强烈的违和感。

就像是在模仿，模仿着别人的一举一动，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感所以才会去模仿。

但又模仿的不是很到位，比如现在，面上带笑，眼神却是毫无温度，不带感情的。

“我是来找你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想在哪里说话？我都可以。”

“花园里挺好的，风景也好。”

——

花园里，林清染在前面走着，林昊书慢她一步落在后面。

林昊书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林清染慢条斯理地从扶梯上走下来，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和上位者的尊贵。

这和之前不太一样，以前的气质和优雅来自于礼仪的熏陶，而现在的... ...似乎来自于时间的沉淀。

时间……十六七岁的女孩哪来的时间沉淀？

在林昊书想事情的时候，林清染已经坐在了藤椅上。

林清染撑着头打量着周围，看来没什么变化啊。

林昊书坐到了林清染对面，看着她眼里满是探究。

“三叔想问我什么？”

“现在就想和你聊聊天。”

林清染对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昨天你去做了心里咨询，感觉怎么样？”

心理咨询？她以前会做这种东西？

心里疑问但面上却是不显，“还行。”

“你跟费格说你总是做噩梦，你可以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梦吗？”

其实林昊书知道林清染梦到了什么，费格都跟他说过了，但他现在问就是想试探一下。

不过林清染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套话的，“怎么，费格没跟你说吗？”

“想听你说。”

或许事磁场或者感应之类的，林清染其实可以感觉得到林昊书和林昊辉并不是原装的人。

也不想再跟他卖关子了，直接说:“我不记得。”

“昨天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或者说你是不是有未来的记忆。”林昊书接着发问，一定问到底。

林清染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轻笑一声:“在我的记忆中，实在是没有做过心理咨询的记忆啊。”这是间接承认自己是从未来过来的了。

林清染承认的话语让林昊书一下就颓然了。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动静，十几秒后，林昊辉从暗处走出来，眼睛湿润的看着林清染。

林昊辉终于知道早晨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了。

那样不带温度的眼神，他似乎只有在几年后他与林清染的关系降到冰点的时候才见过。

比起两人的激动，林清染的反应特别平静。

“你……你是从未来的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