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的逆袭之路
作者:菠萝味的柠檬 | 分类:古言 | 字数:10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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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嚣张跋扈顾枕诗
“哗。”
易水善冰冷的剑抵在沈昭脖颈处,“沈昭,说句心里话,你比易辞雪更令我讨厌!”
沈昭二指并拢,抵在剑上,只是冷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闻言,易水善咬着嘴唇,泪如泉涌,从那永远留着一抹绯红的脸颊滑落,哭起来更美。
沈昭缓缓将剑推开,易水善虽有不甘,却还是将剑收了。她朝着林子外边走去,走得很决绝。
易水善将沈昭喊住,“你不是要杀我么?”
沈昭侧眸看了易水善一眼,“杀你?我何时说要杀你?”
“你不是说我是错的么?”易水善不可置信。
“错是错,可易青灯与我而言非亲非故。你与易青灯的恩恩怨怨不关我的事。”
“那你与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沈昭也很好奇,约莫也是因为想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吧!
她道:“因为我不喜欢雾。”
易水善没再说话,沈昭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停在原地,正泪眼盯着她的易水善。
见她停了下来,易水善声音嘶哑,“怎么,又想杀我了?”
她淡淡一笑,“你的事我不会再对其他人说,不过,你最好别动易辞雪。”
“若我非要动了?”
“易辞雪是我唯一的朋友,你若动了,那便就是与我有关了,那时我的剑绝不留情。”她话语很平淡,却字字生寒,就跟她这个人一样。
沈昭走远了,易水善却无比冷静。她看着沈昭离开的方向,得意一笑,怀中取出一块帕子,轻轻将泪水擦掉,重新将头发打理整齐。
易水善将帕子丢在地上,喃喃自语,“演这么一出,可真辛苦!”
说完她便朝着绝风崖的方向走去,淡黄色的鞋子,将那块帕子踩踏,狠狠地踩进泥土里。
沈昭这一路走得很快,她心里有些乱。
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又岂能只以对错而论?
多的是辛酸无奈、多的是言不由衷、多的是悲愤不平。
她能做的也只有守好自己在意的人,守好自己的心。
“站住!”突然一声女声,打破了沈昭的沉思。
她转身看着来人,娇俏可人,自带一种傲气,是顾枕诗,一旁还跟着君辞盈。
顾枕诗怎会来寻她?
顾枕诗那张娇俏的脸,只有巴掌大小,虽然美,但更多是清秀。江南养人,也不外乎此!
顾枕诗仰头道:“那个,沈昭,你等一下。”
“何事?”
顾枕诗莫名有些生气,皱眉质问:“你跟砚哥哥,什么关系?”
沈昭心里了然。她道:“朋友。”
顾枕诗显然显然有些欣喜了,却仍旧仰头道:“既是朋友,那他为何独独与你走得近?”
“顾小姐,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苏砚。”
“砚哥哥要是肯与我说话,我早就去问了!”顾枕诗怒从中来,双颊被气得圆鼓鼓的,看起来可爱得紧,“沈昭,你显摆什么?我告诉你,砚哥哥与我可是有婚约的。你我同为女子,我好心劝你一句,为了你以后不会背上勾引人夫的骂名,我今日好心提醒你,离我砚哥哥远点。”
勾引人夫?这话听着真不舒服,沈昭心再次瞬间乱了。
她与苏砚的关系,暧昧朦胧,她无法确定自己对苏砚到底是一种什么情感?
以往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可是这一次她竟分外在意。
沈昭没有说话,只是转头便离开了。
勾引人夫?怎么越想越别扭!
沈昭已经离开了,顾枕诗这才放下骄傲的气势,满脸春光,满意地说:“看来我今日还是说痛她了。”
君辞盈脸皮有些肿,显然是哭得久了,声音也不似往日,变得软绵绵的。
君辞盈脸上并没有满足,问道:“只是言语激她,你觉得她真会放手吗?”
顾枕诗被扫了兴,显然有些不乐意,“那还要怎么做?我都这么说她了!”
“沈昭这个人你别看外表清冷孤傲,可实际上满腹心计。今日此番反应,也只是她故意做给你看的!”
“不会吧?沈昭不像那种人。”顾枕诗瞥了眼沈昭离去的方向,嘟囔着嘴。
君辞盈亲切的挽上顾枕诗的胳膊,皱眉关切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枕诗,你这般单纯迟早会被人伤害的。”
“那辞盈你可还有其他好法子?”顾枕诗问。
君辞盈缓缓一笑,唤出一个灵囊,灵囊中是一瓶药。
顾枕诗拿起那个只有食指长短的瓶子,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一种毒。”
“毒?”顾枕诗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你给我毒干什么?”
“斩草除根。”君辞盈拉起顾枕诗的手,一脸愁容,像是为顾枕诗操碎了心,“枕诗,我们是情似姊妹的朋友,我知你从小爱慕苏砚,也知苏砚对你未曾有过任何回应。”
顾枕诗耷拉着头,嘟囔道:“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枕诗,你爱慕苏砚,你与苏砚也有婚约,若苏砚的心真的被沈昭偷走了,你甘心吗?”
第140章 嚣张跋扈顾枕诗
顾枕诗仰头,激愤不平,“自然不甘心。”
君辞盈笑了,“既然不甘心,那便斩草除根。”君辞盈将顾枕诗拿着毒药的那只手捏得更紧。
顾枕诗有些胆怯,“可我还没杀过人!”
君辞盈再次握上顾枕诗的手,温言温语,“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更何况,你身为修士,杀人是必修之课,于你这亦是种修炼。”
“那,那到底要如何下手?我没经验啊!”顾枕诗一脸无知样。
君辞盈意味深长一笑,“这简单。你哥哥与沈昭交好,而我这毒无色无味,与看上去与水毫无二致,只有修为极高者才可察觉。你可放入酒水中,让你哥哥给沈昭,那沈昭必然会喝。”
君辞盈的那一笑让顾枕诗很不舒服,她抬眼凝视着君辞盈,“辞盈,你怎么比我还希望沈昭死?”
君辞盈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一脸如常,“我这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出谋划策么?”
“可是,下毒这个方法,实在有些......”
顾枕诗的话被君辞盈堵住了,君辞盈长长的睫毛微颤,嘴巴下抿,有些生气,“枕诗,当初在青水镇,是你让我帮你的。如今我将我费尽心思弄来的毒药交给你,你不仅不做反而质问我。”
顾枕诗面对此,面色有些难堪,“不是的,辞盈,我只是觉得......”
顾枕诗的话再次被打断,君辞盈摆手欲转身离去,“沈昭修为远高你我,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竟然质问我。”
君辞盈退开,与顾枕诗隔了一仗远,带着哭腔,“你若觉得我歹毒,那便不要再与我朋友。”
顾枕诗赶忙摆手否认,“不是的辞盈,我没有这样想。”
“可你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君辞盈决绝道:“可怜我一心为你着想,竟遭你这般看待。”
“不是的,辞盈,我没有这样想。”顾枕诗连着解释,“我知你是为我好。”她举着毒药瓶,笑着道:“我会去做的,大不了杀一个人嘛,多大点事。”
君辞盈面色渐缓,仍是委屈巴巴,“随你怎么做,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君辞盈转身便离开,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立马挂上了得意的笑。
“辞盈,你可莫要生气啊!”顾枕诗扬声喊道。
顾枕诗一路来到不言宗后山的那条河边,夜间无人,只有她一个。
她坐在河边,拿出那瓶毒药,却是毫不犹疑地将它丢向河中,“罢了罢了,我怎会真的用如此歹毒的法子?那沈昭还救过我的命,我不该这么做!”
“做得好,不愧是我妹妹,我水云阁的人理当如此。”
顾枕诗回眸,只见顾听雨走了过来,同她一起坐下。
“哥哥,你跟踪我!”顾枕诗有些生气。
顾听雨有一瞬间的停顿,“这你可真的误会我了,我只是碰巧遇到。”
顾枕诗道:“那若今夜我没有将那毒药扔掉,哥哥你会怎么做?”
“我自然会训你。”
顾枕诗嘟嘴,愁容惨淡,“是像阿爹,小时候因为我调皮将我关小黑屋那样吗?”
顾听雨闻言淡淡一笑,伸手拍了下顾枕诗的后脑勺,“想什么了?你是我最亲的妹妹,我恨不得时时将你护好。”
“那哥哥会如何训我?”顾枕诗眨巴着大眼睛。
“自然是先问你不扔掉的缘由,若你真的有心害沈昭,我自会好好教导你。我的好妹妹从小不听阿爹的话,却对我的言听计从。”顾听雨展颜一笑,“再说,我的妹妹是水云阁大小姐,怎会做出那等腌臜之事?”
顾枕诗拉着顾听雨的胳膊,轻轻靠在他肩头,就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很自然很亲切。
“还是哥哥了解我。”顾枕诗仰头,面对着夜空,骄傲地说。
“我家枕诗,貌美如花,心地善良。”顾听雨略微思索,“只是脾气有点差。”
顾枕诗闻言,狠狠地拽了下顾听雨的胳膊,傲娇地哼了一声。
“可是我家枕诗虽然跋扈,可她也最是懂理。”
顾枕诗脸上洋溢着笑容,天真少女最真诚的容颜便是如此,她却突然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沈昭?”
“你何出此言?”
“我看出来的。”顾枕诗捡起小石子,一个一个扔向河面,砸出一朵朵水花。
“或许是吧!从青水镇沈昭敢面对仙门百家,为那位叫轻儿的女子伸张正义时,或许就开始了。”顾听雨笑着,神色却很迷离,似是在回忆那一日的这一幕。
或许更早吧!早到那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在沈昭心里,那件事可能根本就记不得。
顾枕诗努嘴,将一颗石头狠狠地扔向水里,愤懑地说:“说的这么高尚,其实哥哥无非就是觉得沈昭长得好看,便被她迷得七荤八素。”顾枕诗别过头,冷哼一声,“原来哥哥也很砚哥哥一样,都是以貌取人的浅薄之徒。”
瞧着这般模样的顾枕诗,顾听雨无奈一笑,“枕诗,有些人与生俱来便带有光环。就比如阿砚,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顾枕诗看了一眼顾听雨,不屑道:“砚哥哥就是耀眼,可那沈昭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了些,修为高了些,比别人更加勇敢些,有什么值得你们青睐的。”
顾听雨宠溺地摸着顾枕诗的头发,“枕诗,你看看你这一句话说的尽是沈昭的优点。”
顾枕诗顿了顿,理直气壮道:“那也不是她抢走砚哥哥的理由!”
“枕诗,我是你哥哥。我不妨告诉你实话,不论是我还是你,与阿砚都不是一种人。”
“那沈昭就是了?”顾枕诗反问。
“沈昭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你我绝对不是!”
顾枕诗蔫了下来,下巴抵在膝盖上,垂眼看着地面,“其实,我知道。我只是,太喜欢砚哥哥了。”
顾枕诗不停地用树枝在石缝间划着,顾听雨道:“可是枕诗,有些东西,有些人注定得放下。你若时时惦记,只会忧思成疾,一生不得开心。”
顾枕诗没有说话,依旧拿着木棍,使劲划着石缝。
“我知道了。”她淡淡说了句。
“好了,你回水云阁吧!”顾听雨起身说道。
顾枕诗唰得起身,“为何?”
“阿爹他们商定一个时辰后再次进攻涵银之渊。南沂得到了神魔气,此战胜利渺茫。我和阿爹商议,将你先送回水云阁。”
“不!”顾枕诗斩钉截铁,俏颜微怒,“这么危险,我更是要与哥哥在一块。”
“听话!”顾听雨一改往日的细语,厉声呵斥。
顾枕诗见状怒从中来,泪花在眼里打转,她道:“我偏不!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顾听雨眼眸微动,有些于心不忍,“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这句话我已经听倦了!”顾枕诗伸手,用袖子擦掉眼泪,“从小我做什么,爹娘都说不对,逼我修炼,逼我学习仙门礼仪。可我偏不学,我就是要做个他们最讨厌的嚣张跋扈之人。”
顾枕诗哽咽,“只有哥哥问过我,我自己喜欢什么,你还说你会永远支持我做任何事。”
她再次用袖子擦掉眼泪,“如今就连哥哥也要逼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