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的逆袭之路
作者:菠萝味的柠檬 | 分类:古言 | 字数:10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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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曾为她冠以易姓
易亭眸受了伤,她按住胸口处的伤口,耐着疼痛喊道:“姑娘可否留下姓名?”
易水善没有停顿,却还是留下了名字,“易水善。”
易亭眸嘴角噙笑,喃喃道:“易水善。上善若水,真是好名字!”
后来,易亭眸辗转两年,正巧遇上浣月宗的试剑大会。
她一路挺到了试剑大会最后,仅有她和另一女子胜出。
原本她是最有胜算的,可最后一刻与她比试那女子竟然施用禁术,没有控制住入了魔。
有了禁术的加持,再加上失了神志,那人竟要将她置于死地。
那一次,又是易水善救了她。
易亭眸本以为必死无疑了,睁眼却见一白衣仙子执剑立在她身前。那人身形窈窕,挽着凌云髻,系着红发带。
那女子没有转头,易亭眸只是看到与她对战那人已经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那人回头。
灿烂的阳光在她身后闪烁,她的模样逆光下有些模糊不清。
那人开口道:“你没事吧!”
易亭眸痴痴一笑,这个人的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
上善若水!
易水善!
她憨憨地摇头,身上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
易水善伸手,想要拉她起来。
易亭眸情不自禁地伸手,直到站起来时,她才感觉到伤口处的撕裂感。
她疼地“嘶”了声。
易水善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师妹,对了,你叫什么?”
易亭眸丝毫没有因为易水善忘了她而生气,反而笑着回答:“我叫甄厌。”
易水善明显皱眉,“甄厌,你这名字不好。你应当知道要想加入浣月宗就得改姓,不如趁这个机会,你重新取个名字吧!”
易亭眸笑着行礼,还有些激动,“我才疏学浅,师姐可否给我取一个?”
易水善闻言噗嗤一笑,“我怎能给你取名了?我的名字也是师父取的。”
易水善转身看着不远处坐在阁楼上慢悠悠喝茶的易青灯,笑道:“那位便是你日后的师父,走吧,随我去拜见师父!”
易亭眸仰望着易青灯,单只是一个喝茶的动作,便能如此优雅,更遑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她有些胆怯,迟迟未动。
易水善却拉起她的手,“你别怕,师父是个很好的人呢!”
没等易亭眸回答,易水善拉着她径直向阁楼走去。
易亭眸看着易水善的身影,她惊叹,世间怎会真的有这般绝尘的女子?也是从那时起,易水善便成了她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很快便到了阁楼上,那是易亭眸第一次见易青灯。
她看了半天,没有说话。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生的这般绝色妖媚,易青灯只是坐在那里便摇曳生情,风姿绰约。
这般容貌简直不是人间可有的!
还是易青灯先说话,“你这姑娘性子真是奇怪,看了我看天一句话都不说。”
易亭眸这才反应过来,却是已经红了脸,她诚恳的跪拜,“弟子甄厌拜见师父!”
易青灯皱眉,“谁给你起的名字?”
易亭眸起身,不好意思道:“从小我便是孤儿,四处流浪,这是一位阿婆给我起的。说是烂名好养活,变给我起了个厌字。”
易青灯闻言,抿茶思索着。
却间一掌巴掌大小的脸从易青灯后伸了出来,笑容灿烂,声音奶奶的。
小女孩跑到易亭眸身前,拉着她的手,仰头说道:“师姐很好,一点都不讨厌。”
易亭眸莞尔一笑,小女孩紧紧拉着她的手。
易水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她是辞雪,你以后的师妹。”
易辞雪一手拉着易水善、一手拉着易亭眸,那双小虎牙白白的,很吸睛,她喊道:“我又有师姐喽!”
“咳咳。”易青灯的示意,让欢闹停了下来。
易辞雪短短的腿小跑到易青灯身侧,在她身边坐下来。
易青灯看了眼易亭眸,“你既要入我门下,便是我的弟子。我易青灯的弟子当高傲自信,你这个名字万万不行。我瞧你这双眼睛甚是明亮,便给你赐名亭眸,冠上易姓,以后你便叫易亭眸。”
易亭眸再次跪拜,她兴奋地答谢:“弟子易亭眸多谢师父赐名!”
碧白湖反射月光,射进易亭眸的眼睛。她抱腿蜷坐在湖边,能看到湖中自己的样子。
“为什么?明明一切好好的,怎么就变了?”说着说着她委屈巴巴地,一滴泪掉进碧白湖平静地湖面,激起涟漪。
她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脸颊,相比她刚拜入浣月宗时的样子,简直焕然一新。
这些年她一直向易青灯还有易水善学习,到现在她的一颦一笑里都有她们的影子,可是如今也只剩她了!
终究是人心难测,物是人非。
西南边陲。
两人一路没有停留,径直来到汇花谷。
自然汇花谷隐在西南十万大山深处,除却瑶族族人,少有人知其具体位置。
不过,苏砚又地图,自然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第161章 曾为她冠以易姓
两人掠过一座又一座大山,群山翠绿。因着沈昭在,苏砚只能御剑,从孔中往下看,十万大山如巨大的绿色麦田,风一吹便顺着风向涌动。
沈昭从小便喜欢御剑飞行的感觉,水汽迎面扑来,那种清爽感能消除心底所有的阴霾。
望着一片绿,沈昭感慨,“瑶族先主可真会选地方。”
“西南边陲,多雨之地,水风润面,自古以来便是块风水好地。”苏砚指着前方,隐在群山深处的谷地,道:“阿昭,我们到了,那里便是汇花谷。”
汇花谷,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两人很快落地,才发现这些麦堆般的山其实很高。
前边是一座翠绿的高山,无数高大又奇形怪状的树木长在那里。
苏砚单手结出一道蓝色月纹咒印,咒印掠向前方,在空中停了下来。
只见一道绿色的屏障赫然出现。
“汇花谷外有结界,只能御剑至此了。”苏砚道。
“那该如何破了这个结界?”
苏砚侧头看着她,“阿昭,咋们上门求人治病,如此直接破了人家的结界,不太礼貌吧?”
苏砚这话倒是点醒了沈昭,她拿出灵囊,紫黄色神魔剑光微闪,一个木盒赫然出现在手心。
苏砚道:“钥匙来了。”
沈昭将打开木盒,取出那块赢鱼玉令,交到苏砚手上。
苏砚摩挲着玉令,“仙门百家不论大小,都有属于自己的玉令。这块玉令质地不凡,其间隐有强悍力量,我猜定是宗主亲令.”
“那便试试吧!”
苏砚侧头道:“阿昭,退开些。”
沈昭闻言后退,苏砚单手控制玉令,有蓝色的修为结成一个月纹阵法,将玉令控制住。
玉令在苏砚的操动下,颤抖不休,似要有脱离之兆。
苏砚不屑一笑,那只手握拳,“给我开!”只见玉令绽放出绿色的光华,玉令触上结界,结界当初涟漪,随后便缓缓消失。
苏砚回眸,道:“阿昭,走吧。”
“嗯。”
刚才走了两步,迎面乍然出现一个人影,踏空而立。银色的苗人银饰微微晃动,阳光下有些刺眼。
那姑娘问道:“来者何人?”
“你们谷主的朋友,苏砚。”苏砚凝眸,侧头低声道:“阿昭,此人修为远高应纯然。”
“远高应纯然,那会是谁?”
苏砚摇头,“不知。”
那姑娘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两人看,许久身形一闪出现在两人眼前。
身姿婀娜,紫色的束身衣上挂满了苗人银饰。
她先是看了眼沈昭,随后眸光一亮,身形闪动扑上前,抓起苏砚的前襟,凑近笑道:“你这个后生,真是俊。”
苏砚一把推开那人,火速掏出一块帕子将方才被抓的那一块,使劲擦拭。
面露不悦,竟还有些杀气,“你这个老不死的,最好自重些。”
老不死的?沈昭闻言转头看着那姑娘,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怎的就老了?
那姑娘瞧见苏砚这般样子,捂嘴笑道:“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娃娃了。”
“娃娃?”沈昭惊讶出声。
苏砚狠狠地将那块手帕甩在地上,道:“阿昭别看她一副少女样,实际上已经有一百岁了!”
一百岁!
沈昭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那姑娘,阳光照在银饰上,银饰微微晃动,银饰下的笑容羞涩又灿烂。
“我叫应该走。”
应该走?
沈昭咧嘴一笑,心下吐槽道:“这起名字还能再随意些吗?”
“师父。”闻言,应纯然从应该走身后走来,对着应该走躬身行礼。
沈昭低语问苏砚,“我记得当初应纯煕不是说她师父已经死了吗?”
没等来苏砚的回答,却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很生气地说:“那个孽徒还真觉得她能杀的了我。”
沈昭转头看着应该走,十五六岁少女娇俏的身形,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沈昭这才相信应该走真的有一百岁了。
应纯然对应该走很恭敬,“师父,这二位是我朋友,想必此番也是来寻我的。”
应该走瞥了眼应纯然,冷笑道:“我的乖徒儿,今日这两人是我的客人。”
“师父,你这是何意?”
应该走伸手,那块悬在空中的玉令缓缓飘到她身前,应该走握着那块玉令,应纯然疑惑道:“这不是失踪许久的族长玉令么?”
应该走娇小的身量装模作样地斜睨着沈昭和苏砚,“当初我去杀南北东,受了重伤。临死之际遇到一位高人,那高人救了我,那高人要走了我的玉令,却只告诉我,让我三十年后在汇花谷等一男一女。”
应该走收起玉令,有些不可思议,“原先我以为是高人做好事不留名,随便找个由头来敷衍我。却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我真好奇那高人是何身份,竟能预见未来之事?”
应该走说话时,苏砚侧头低声道:“应该走是上一任瑶族家主,当时看上了南北东,不惜给南北东下情蛊,强迫南北东与她成亲。可南北东是个一心修道的主,婚后不久,南北东终于忍不住了,强行破开情蛊,逃之夭夭。在当年,应该走可是跑遍天南地北追夫啊!”
“还有这等趣事?”
苏砚笑了笑,“后来,南北东业火大成,应该走便再也奈何不了南北东了。”
沈昭轻笑,“传闻南北东当年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子。”她看了眼苏砚,意味深长地说:“如此看来,应该走痴爱好看的难面首呢。”
正当二人聊得起兴时,应该走的声音再次切换成老人声,“当着老身的面摇唇鼓舌,你们这两个后生,品行不太行。”
苏砚没有理会,沈昭闻言,躬身行礼,“前辈说教的是,是我二人唐突了。”
应该走的目光停在沈昭身上,身上的银饰不断响动,她道:“若我猜的不错,今日你来汇花谷是来瞧病的?”
沈昭躬身应答,“前辈所言属实。”
应该走继续审视着沈昭,身上的银饰不断响动,“乖徒儿,今夜子时将这姑娘带到帝皇峰来。”
眼前只有应纯然一人,银饰响动的声音还未散去。
应纯然走上前,欣慰一笑,“太好了,沈昭你还活着。”
“有我在,阿昭不会有事。”苏砚漫不经心的插嘴。
应纯然看着两人,神色别有深意,“阿昭?你二人如今私交甚笃啊!”
沈昭问道:“应谷主,鎏镜了?”
应纯然无奈摇头,苦笑道:“那小家伙活蹦乱跳的,你们若再不来将他接走,我这汇花谷都快被他拆没了。”
沈昭不解,“鎏镜一向乖巧,怎会这般淘气?”
“你那只狐狸刚来时还算安静。”应纯然掩面苦笑,“可成日与我师父在一起,成日上房拆瓦,现在都顽劣地不成样子了。”
沈昭想象了一下,一个百岁老人化成的少女,和一只活了几百年的狐狸,整日如孩童般玩闹。
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苏砚再次插嘴,“为老不尊。”
应纯然接话,“可不是嘛!”
跟着应纯然,两人一路绕过前边的高山,豁然开朗。
汇花谷处在深谷中,都是些高脚木质房屋。
瑶族大多是人都是紫衣银饰,如此看来,族长应纯然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与应纯然走在一起,瑶族众人见到生人面孔,虽四下议论不休,可还是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