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非典型穿书文里的反派
作者:倾山山 | 分类:现言 | 字数:2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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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崩坏进行中5
理思中学的学生很快结束自己的演讲,他微微鞠躬,手中像变戏法般拿出刚才闫小生的书籍,表示自己对这本书的崇高喜爱。
这本书的序言作为他结束的信号。
收获众多鼓掌声后,他自信笑笑,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缓步走下台。
他正对着即将要上台的阮凌同学,也许刚才热烈的观众氛围让他心情很好,他难得露出个温和的微笑。
“阮凌同学,请你也要加油。”虽然是鼓励之言,但阮凌从他眼睛里看不出真心的意味。
阮凌没再言语,专心注视演讲台的位置,手掌心闷出些汗,让她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
男主持人走上台,惯例的串场词说完后,他突然停顿了下,阮凌知道,她该上台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男主持人开口道:“接下来有请平城中学的学生代表,阮凌。”
阮凌的左手自然地抬至胸前,压制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她一步步走上台,脚步坚定,目光明确,令谁也看不出来她的内心被巨大的不安遮蔽。
许久未动的第六感像警报声般疯狂呼叫,它似乎在阻止阮凌,别站在演讲台上。
阮凌踏上第一个台阶,然后第二个……
第三个台阶登上后,她就如愿站在演讲台上了。
可惜,有人比她更快,那人衣着得体,从舞台的另一边匆匆赶来,竟也显得风度翩翩。
冷香钻入自己的鼻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感觉。
她能清楚听到身后虞清惊讶的呼声。
他怎么上来了?他为什么要上来?
在瞬间的零点零一秒,阮凌满心满眼,只有被阳光宠爱挥洒一身,站在演讲台上,神色冷漠的少年。
这一刻她放弃所有思考,心中只有一个感觉。
阻止他!不能让他继续站在那个舞台上!
这是属于阮凌的舞台!
阮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从办公室门口碰到的燕斯年,少年没能好好休息,连眼角都写满疲惫。
可他还是用自己几近温柔的嗓音,告诉阮凌,他也有办法,只是现在不能告诉她。
所以现在,这就是你的办法吗?燕斯年?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凌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同时伸出手,她想要阻止燕斯年!
少年比她早一步拿起演讲台上的话筒,自己的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拽回来。
阮凌回头一看,是虞清,虞清将冲动的自己抓回台下的候场处,他的眼神在微暗的区域显得明亮几分。
少女脑子一团糟,根本无心少年的变化。
“燕斯年上台肯定有他的道理,阮凌你放宽心吧,说不定他是替你演讲。”虞清在旁边看得真切,男主持人刚走下台,燕斯年就飞快从另一边登上舞台,好似不想让阮凌碰到话筒。
“你根本不懂!这本应该是我的演讲!”阮凌突然发了疯得冲到虞清面前,瞳孔睁大。
虞清本以为能从阮凌脸上看到愤恨嫉妒的神情,但是没有,少女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
她在害怕,她不停地看向台上的燕斯年,深知自己现在上去也没任何办法了。
白樱握住话筒的手微微一松,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这是上一世她不曾遇到的场景,燕斯年为什么要代替阮凌上台?
如果燕斯年代替阮凌演讲,那自己的表现机会,是不是全都没了?
白樱努力稳住心神,她得冷静,不能慌张,没有这次,还有下次,阮凌总会自己作死。
或许自己根本不用出手,阮凌就因为自己的愚笨而置于死地。
台下的观众并不知道台上的苟且,他们只看到一个貌若妖精的男生走上台,优雅地拿起话筒,有些人甚至被美貌吸引,举起自己的手机,准备拍照。
“咳,”燕斯年轻咳一声,“大家好,非常荣幸能站在这里,为今天的图书馆活动发表自己的一点拙见。”
少年的声音清脆,像山间溯溯的泉水,顺着山脉缓缓流淌,流进每个人的心里,滋润他人的情愫。
“但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我要先做个自我介绍。”少年微微鞠躬,礼貌得体。
底下的一些人发出不解的声音,但少年容貌动人,即使再做一遍自我介绍,他们也能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大家好,我是来自平城中学的燕斯年,今天的演讲,本来是由我们学校的阮凌同学来做,但现在她并没有上台,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没想到台上的少年根本不是原来的学生代表,下面发出质疑的声音。
就连老师也将目光放在燕斯年身上,但并未上前阻止,也许在他们看来,燕斯年就是比阮凌更有资格。
燕斯年像个温柔的向导,他面带微笑向观众提问,阮凌在台下几乎稳不住身形,她很想现在上台,夺走燕斯年手中的话筒。
“因为她不配站在这个舞台上!”燕斯年掷地有声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台下瞬间销声匿迹,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斯年,他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几近疯狂的神态,他微微抬头,露出血管清晰的脖颈。
没想到这几天他瘦到如此地步!
“阮凌同学平时在学校作恶多端,多次欺负同学,不学无术,占有最优的学习资源却一事无成,这样的人,竟然也敢站在这个舞台上,实在不该!”
阮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地看向燕斯年,胸膛剧烈起伏,身后的虞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
“他今天怎么了?不会是要疯了吧?”
虞清清楚自他转校来阮凌的言行举止,他也敢肯定平时的燕斯年说不出这种尖酸刻薄的话语。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阮凌和燕斯年决裂了吗?
那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丝的机会?
“今天演讲的名额,也是她贿赂学生会的学生得来的,你们想不想知道她变坏的原因是什么?”燕斯年疯狂在演讲台上输出阮凌的恶行。
阮凌却清楚地知道,燕斯年口中所说的,都是小说里阮凌的形象。
她至今都没能搞懂燕斯年到底要干什么。
燕斯年像是在演一场悲哀的独角戏。
这场演出,是他最后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