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抽象概念，表达事物的生灭排列。其内涵是无尽永前，其外延是一切事件过程长短和发生顺序的度量。“无尽”指时间没有起始和终结，“永前”指时间的增量总是正数。

“空间”是抽象概念，表达事物的生灭范围。其内涵是无界永在，其外延是一切物件占位大小和相对位置的度量。“无界”指空间里任一点都居中，“永在”指空间永现于当前时刻。

时空的概念很简单，但也很复杂。

这是宇宙诞生，甚至宇宙没有诞生之前便已经存在的东西，文明，将它命名为时空。

“凉冰，你说，时间和空间，到底能不能被人为掌握呢？”

恶魔一号里，某个房间里，罗战坐在椅子上，合上了手中的时空理论，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能够掌握时间和空间，那将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一旁正在翻阅资料的凉冰听到这话，嘴角微掀。

“时空虽然看上去不可控制，但实际上，在过去的几万年的时间里，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成果。”

“哦？”

罗战看向凉冰。

“对于我们现在的科技来说，时间或许还遥不可及，但空间方面却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

“无论是微虫洞搬运，还是虫桥，其实都是对于空间的一种运用，要说掌握或许有些托大了，但能够将空间运用起来，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罗战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他自己也一直在研究空间方面，对于空间的一些规律，以及一些规则，都有一定的了解。

人类从远古时代的徒步行走，到后来有了工具，再到工具的升级，牛车，马车，进阶到了工业。自行车，汽车，轮船，飞机，再到现在的星舰和虫洞，其实就是一步步征服空间。让两个空间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

“那，时间方面，你有什么突破吗？”

罗战轻声问道。

空间技术已经大规模普及，但时间技术，已知宇宙还没有出现，至少，他没有看到。

凉冰走到罗战身旁，也拿出一张椅子坐下。

“时间方面，我有一些想法，但要说真正实现，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罗战丝毫没有意外。

恶魔这几万年都在和天使打仗，如果凉冰能够一边和凯莎打仗一边还把时间这种东西研究明白了的话，那她，真的有点可怕了！

“不说这些了，罗战，之前我的下属汇报，你们地球正在进行大规模清扫，可是杀了我不少恶魔啊。”

凉冰看向罗战，语气中似乎有责怪的意思。

对此，罗战也不含糊，直视着凉冰，淡淡道：

“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忍不住吐槽，你跟谁学的化妆技巧，把自己化成这样好玩吗？”

“要你管！”

凉冰瞪了罗战一眼。

“呵呵，我确实也管不了你。”

罗战轻笑道。

“至于你说的杀了你不少恶魔，那个，我觉得你应该不怎么会在意吧？毕竟，那些随随便便就堕落的人，连我们人类自己都瞧不上，还能入你的眼？”

罗战是不怎么相信凉冰会在乎地球上的那些恶魔的，说的重一点，那些家伙就是人不人，魔不魔的垃圾货色。你要说是人吧，都变成那个鬼样子了，你要说是魔吧，他们脑子里只有恶念。

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恶。

当恶信仰魔，也就造就了所谓的恶魔。

能让凉冰真正在意的，只有这恶魔一号上的魔人，这是她从魔人文明里带出来的，随她征战宇宙上万年的真正的心腹！

“那不一定，好歹他们也信仰我这个恶魔之王，我...”

“行了，你根本就不在意他们！”

罗战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说实话，我并没有把地球上的那些堕落的渣渣和你们混为一谈。无论是实力上，还是思想上。他们和你们差的太多了。他们是恶，你们，是魔。”

“有区别吗？”

凉冰左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站起身的罗战，妩媚地问道。

“区别可大了！魔尚且有沟通的余地，而恶，不会有人容忍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和你聊这些的原因。”

说着，罗战突然走近几步，看着凉冰。

“你知道吗？上次我母亲被你抓到恶魔一号上来的时候，我一度改变了心中的想法，我以为我判断错了，恶魔就是恶魔。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母亲出了什么意外，哪怕是破了点皮，我都会和你们恶魔不死不休！

但后来，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你只是用我母亲来威胁我而已，并没有伤害她，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能谈。

基于你是魔而不是恶的事实上，我们才能谈。”

说完这些，罗战更进一步，把脑袋靠近了凉冰的耳朵，轻声道：

“更何况，你是魔鬼还是天使，还不好说呢...”

听到这话，凉冰的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意，笑得很开心。

......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和凉冰说了那一番话之后，罗战感觉自己好像和凉冰的关系更近了一点，之后去恶魔一号上的时候，凉冰都显得很热情，对于一些研究成果，也是毫无避讳地向他展示。感觉，好像把他当自己人了一样。

对此，罗战还专门问过凉冰。

凉冰的回答也很直率。

“我是恶魔之王，随心所欲！”

额，怎么说呢，很霸气，让罗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这一天，当罗战再一次来到恶魔一号上的时候，凉冰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对时空基因怎么看？”

“时空基因？”

罗战眉头一皱，道：

“你是说，蔷薇？”

凉冰点了点头，她认真道：

“蔷薇的体内的超级基因就是我当初研究出来的时空基因，那是我过去几万年对时空的研究成果。”

罗战听到这里，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他皱眉道：

“你想干什么？”

凉冰看向罗战，道：

“我想把她带到恶魔一号上来...”

“你在想批次！”

罗战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