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看向罗战，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你是真觉得你能骗过所有人啊？”

罗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一开始觉得这个计划应该是可以瞒天过海的，毕竟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尤其是天使恶魔那边，天使们要找机会把梅洛天庭夺回来，恶魔也要好好处理一下和天使接下来的关系。

从时间安排上来说，她们的时间应该都是满的才对，应该忙得不可开交，但现在，很明显，他的小算盘打错了。

“行了，赶紧走吧，死歌书院离这里可有点远...”

鹤熙轻声说道。

罗战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路上，凉冰看向罗战，有些不满地问道：

“去救蕾娜为什么不和我们几个说？我告诉你，卡尔比你想的还要恐怖很多，就算你现在神体升级了，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他！”

罗战脸色一僵，无奈说道：

“就是因为知道卡尔的恐怖，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们和我一起去，这次去死歌书院，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带着蕾娜安全回来...”

说到这里，罗战轻叹了口气。

去冥河星系死歌书院，那是卡尔的大本营，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但毫无疑问，是极为危险的。

“切，你这，死歌书院我都去过多少回了，照样没事。虽然卡尔这些年已经变得越来越疯狂了，但也还没到能轻易弄死我们几个的程度。”

“对了，怜风和语琴本来也想跟过来的，被凯莎拦下来了，说是，万一我们几个出了什么意外，让她们照顾...你的母亲。”

凉冰轻声道。

罗战看向凯莎。

“怜风和语琴在各方面都和我们差了很多，无论是从战斗力，还是从对虚空的了解，对卡尔的了解上，她们都不适合来这一趟，所以我让她们留在地球。”

凯莎见罗战看过来，稍微解释了一下。

罗战点了点头，轻声道：

“谢谢。”

几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朝着死歌书院的方向飞去。

对于罗战来说，死歌书院这个地方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因为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关于任何对于死歌书院的描述，更多的，是对卡尔的分析。

但经历过了之前的那场大战，让罗战也意识到了，卡尔手下的死歌书院，不止有他和斯诺两个人，冥河诺大的一个星系，还有卡尔这尊大神在，加上宇宙第一天体计算机大时钟，这几万年卡尔积累了多少东西，真的很难判断。

地球距离冥河星系确实很远，但对于在整个宇宙都建立起了天门系统的天使来说，距离永远都不会是问题，不然天使们要跑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执行正义不是要在半路上就被累死！

天门，很方便。

而对于凉冰来说，这也是她时隔数万年再次使用天门。自从她叛出天城之后，整个天使文明就将她的权限给全部封禁了，包括使用天门的权限，只要一用，百分百会触发报警，然后就会受到天使们无止境的追杀。

当然，这个时候使用是不会的，因为天使文明的最高权限在凯莎的手上。

在天门的帮助下，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四人就来到了冥河星系。

一进入冥河星系，罗战很明显的就感受到了一种阴森死寂的气息，虽然在星空中看不到冥河星系中的那些星球的内部情况，但光是肉眼看去，这里的气氛就不大对。

“这破地方。”

凉冰撇嘴吐槽了一下。

“当初的冥河星系不是这样的，曾经，冥河星系也像银河系一样，有无数的文明绽放，但后来，卡尔从中挑选出了一个兽体文明，用不正常的方式强行催生他们的文明进度，最后，整个文明从好几十亿锐减成了几百万。”

对于冥河这边，凉冰是来得比较多的，她也比较清楚如今冥河的情况。

“然后呢？”

罗战看向凉冰。

“然后...然后卡尔那家伙为了研究死亡，寻找所谓生命的真谛，就用一些方法让已经成长起来的，你们叫饕餮文明，让饕餮文明对冥河内的其他文明发起攻击，那段时间，冥河到处都是死亡...”

凉冰摇了摇头，有些勘探。

“说起来，应该就是当初研究死亡的缘故，卡尔才会把自己变成幻体，脱离物质生命。”

很多年前，在凉冰和卡尔还在超神学院里当导师的时候，他们讨论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凉冰不喜欢卡尔那一套。

凉冰看向罗战等人，轻声道：

“我们现在已经进了冥河星系，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出现在了卡尔的视线中，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冥河星系虽然很大，但卡尔手里有大时钟，冥河里本身就没剩下多少生命了，再加上罗战他们还是用天门这种方式进入冥河的，卡尔不可能察觉不到。

果不其然，几人在冥河中还没走多远，一个投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是卡尔！

“几位来冥河是为了蕾娜吧，还请移步。”

说着，投影中的卡尔手一挥，罗战等人直接消失在原地。

当几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恢弘的大殿。大殿内的装饰很复古，有点像地球上西方古老城堡里的摆设。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墙上那一整面墙的画像！

那画像上，是凉冰曾经在超神学院任教当导师时候的模样，那时的她，还是天使的天启王。

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罗战等人虽然微微蹙眉，但却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这手段卡尔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改变空间的位置，不知道的时候很可怕，但知道了，也就那么回事。

“卡尔，废话不多说了，蕾娜在哪？”

罗战开口就直奔主题，他不想和卡尔说太多，蕾娜自从在战争中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知道卡尔需要蕾娜的能力进行虚空研究，但蕾娜的情况，他真的很担心，她毕竟心思单纯，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