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疼我!优雅疯子跪地哄
作者:桃芝卿卿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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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她自有判断
实验室里的那套东西他可早就备好了,就盼着哪天能够真的在司谨川的身上派上用场。
原以为这家伙已经死心了,没想到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居然到现在还没甩掉。
也就只有把他彻彻底底的变成顾苒苒的“姐妹”,顾笙才能勉强放心。
顾笙撸起了袖子便往实验室的方向冲,怒气上了头,再无半分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顾苒苒懵了一瞬,赶忙抓住了顾笙的手臂。
“二、哥!”
“你等一等、等一等!”
“你先、听、我、解、释!”
顾苒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结果整个人都被顾笙带着往前走。
她慌忙的想要用脚刹,拖鞋底儿都要被蹭出了火星子。
顾苒苒累了。
松开手的那一刻,因为惯性,“啪嚓——”一声,就跌倒在了地上。
地毯足够柔软,屁股落地的时候丝毫不痛,反而还有些软绵绵的感觉。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会让顾笙下意识的感到担忧。
“你怎么样,痛不痛啊?”
顾笙忙停住脚步,跑到了顾苒苒的身边蹲下身来,察看顾苒苒的情况。
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拎起。
左看看,右查查。
再调转个方向,好好检查一番。
还没等顾苒苒说出话来,就只觉得顾笙来回晃悠得让她眼晕,她连忙开口让顾笙打住。
“停!”
“我没事!”
“真的!”
见顾笙这欲言又止的样子,顾苒苒便知道她预判对了。
顾苒苒正在心中窃喜着,顾笙勾起的食指关节就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哎呦!”顾苒苒的脑袋跟着一缩。
“小心一点,多大个人了,还在家里平地摔。”
“还不是因为二哥怎么拦都拦不住。”
顾苒苒瘪瘪嘴巴,开始委屈了起来。
顾笙不禁看笑,“难道不是你说谎在先?还林家的那个闺蜜呢,你二哥我的年纪虽是比你稍大了些,可还不至于到了那老眼昏花的程度。”
他和顾苒苒才相差了两岁而已。
只不过在这个家里,大哥和三弟是一个比一个的不靠谱。
爸妈呢,又只忙着秀恩爱。
无奈之下,他当初小小年纪的就撑起了整个家,所以行事举止上,也自然会显得老成了一些。
“那个……咳。”
顾苒苒“那个”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无论她再找来什么样的理由,顾笙肯定都不会相信。
所以顾苒苒给自己的建议是:放弃挣扎。
“说吧,怎么还没有给他拉黑删除?这么碍眼的东西,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顾笙冷着脸,叫顾苒苒看得瑟瑟发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二哥,你先别生气,我原本是将他拉黑了,但又出于某些原因,又给他拉回来了……”
顾苒苒坐在地毯上,怯怯的绞着手指。
刚开始的时候音量还是正常的,结果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就变得来越小。
跟蚊子似的,但顾笙还是听了个清楚,并且直接抓住了重点。
“什么叫,出于某些原因?”顾笙顿了一下,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是他趁着我不在的功夫,偷偷来这里找你了吧?”
顾笙一语中的,让顾苒苒的心咯噔一跳。
“没……”
她本想反驳,可看着二哥的这张脸,她又把剩下的话默默的给咽了回去。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顾笙也不难看出来。
真的是让他说对了。
“他来找你,你别见他,如果他再死缠烂打的话,我实验室里不是有许多药剂?随便拿一瓶甩在他脸上,要么弄瞎要么毁容,无论哪一样都够他要抓紧去医院就医了。”
顾苒苒面色发僵,弄瞎或者毁容,呃……就,是挺随便的。
多少让她有些背脊发凉了。
“别吧二哥,还不至于要这么残忍。”
“怎么不至于?”
一想到司谨川对他小妹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司家的人唯利是图,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能做上继承人的位子,还能安稳的坐到现在的?他想要得到你,就跟想要签下那些项目书一样!”
“他是个商人!”
顾笙咬重了读音,双手按住了顾苒苒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感情,更不会懂得怎么去爱的。”
“但我……也没有原谅他,我只说可以给他个机会,看他之后的表现。”
顾笙摇了摇头,“表现的好,是可以装出来的,你看他之前伪装的那么好,你是不是都没有发现?你就能保证你给他一次机会,他真的就能改正了吗?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本性难改。
除非是真的爱极了。
但顾笙是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存在这样的爱。
司谨川会爱顾苒苒,用那样的手段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从本质上来看,无非只是因为他是个偏执的人。
第225章 她自有判断
“我自己会有判断的,再看吧。”
顾苒苒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她自己都很迷茫。
“我先回房间了,礼物放在桌子上了,二哥记得抽空拆开看看。”
说完,顾苒苒都没给顾笙再次开口的机会,一路小跑着就上了楼。
顾笙抬眸望去,很快就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一口气结郁在了心口,顾笙揉了揉略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转过身去,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在他说要回来的时候,顾苒苒就已经早早的为他准备了礼物。
只不过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顾苒苒失踪了那些天,店老板无法联系到她,就只好一直为她保留着,直到今天才接到了顾苒苒的电话,立马就差人给送过来了。
顾笙动作小心的拆开了丝带,在将顶部的盖子拿开的那一刻,盒子的四面都在一瞬间散开。
一枚戒指正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像个绝美的艺术品。
戴在顾笙骨节分明的指上,被衬托的比这单看上去还要更加的精致。
戒指上雕刻着细小的白色花纹,犹如向上生长出的藤曼。
花纹的尾端似带着钩子,细看上去,犹如细小的触手一般。
沿着纹路,顾笙鬼使神差般的用指腹轻抚而过。
“啪嗒——”
就在这时,戒指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就在戒身最中间的位置,竟弹出了一根尖刺。
在灯光的照应下,尖刺的顶端都折射出了亮眼的光泽,足以见得有多么的锋利。
削铁如泥,开膛破肚,根本不在话下。
身为研究所的研究人员,无论是他们所开发出的药剂,还是他们本身,对于那些心思不正之人来说,全都属于一笔不小的财富。
所以研究所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绝对的机密,不会对外透露半分,怕的就是会被人盯上,招惹来不小的麻烦,甚至还会因此而丧命。
而这种戒指型的防身暗器,不算常见,但也不算是太过于稀奇。
只是需要花费重金,还需要用很多的心思去慢慢淘。
可见顾苒苒有多么的用心。
想到这里,顾笙的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看着这枚戒指,柔软的眸光似是在看待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
但——
顾笙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底倏然闪过一丝狠厉。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好好的保护顾苒苒。
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司谨川的欺骗,更不能让他最疼爱的妹妹再度落到那个男人的手中!
这世上哪有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无非就是刚好遇见,又刚好喜欢上了而已。
只是时间原因,让顾苒苒还在惦记着那个男人,等到熬过去就好了。
不会有人一直爱你,但一直会有人爱你。
所以把司谨川换成别人也是一样的。
但绝不能是司谨川。
顾笙收了戒身上的尖刺,抽出了一张纸巾,将戒指擦拭的干干净净,小心翼翼的爱护着。
而后,他拨下了一串号码。
备注上只有三个字:研究所。
大概三秒之后,电话便被接通。
顾笙压低了声音,声线低沉。
“你好,我想申请对x药物的使用,用于……对记忆类药型新药的研发工作。”
……
顾苒苒扑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垫被砸出了人形的凹陷,又迅速回弹了过来。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脸埋进了被单里。
对于司谨川,说她生气是真的,说她放不下也是真的。
两种情绪交缠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堵在了她的心口,让她压抑得难受。
“嗡——”
一声震动,让顾苒苒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不过她没有动弹,而是静默了许久,才终于慢吞吞的将屏幕被倒扣在床上的手机翻了个面儿,打开了屏锁。
亮度太高,而一瞬间刺眼的光亮,也让顾苒苒忍不住的眯了眯眸子。
【宝宝,休息了吗】
又是司谨川的消息,距离他上一条消息,也就是那张照片,时间已经相隔了十分钟。
顾苒苒将手机拿近,目光落在了对话框上,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了一串文字,却很快又被删除。
就这样打打删删,反复几次。
【快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十分钟里,司谨川一直守在屏幕前,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顾苒苒的回复。
而这句话却让他的心忍不住咯噔一跳。
担忧,慌张,不知所措。
现在才不过晚上十点,他很清楚顾苒苒的作息时间,一般都是在十二点,甚至是更晚才会休息。
难道是被他的病传染了,身体也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关切的话才刚打出了一半,顾苒苒的消息很快又发了过来。
【先不说了。】
司谨川打字的动作倏然一顿,心中顿时升起五味杂陈。
这些情绪似带着刀子,割得他心痛。
就在内心的最深处,密密麻麻的扩散开来。
几行关切的文字全部被删掉,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字眼儿,将它们取而代之。
【好】
司谨川斟酌着,又连忙补上了一句。
【那你好好休息,提前和你说声晚安】
他有很多话想对顾苒苒说,可是又害怕他说的太多,会让顾苒苒觉得更加厌烦。
他要把握好分寸。
可是好难。
又等了许久,对方再无回应。
司谨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仰躺在床上,身心俱疲。
那张勾勒得风神俊朗的脸,亦写满了颓废。
“苒苒……”
他呢喃着顾苒苒的名字,从上锁的柜子里翻出了曾经的那些照片。
照片中的顾苒苒明艳动人,哪怕是被随机的抓拍,却也令人一眼心动。
他很想她,总想忍不住去看,对着那些照片看得入迷。
更会不自觉的抚上照片中她的脸蛋,幽黑的眸中渐渐流露出贪恋之色。
好想她。
如果她现在还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可以让他尽情的去拥抱,去亲吻,去……
司谨川猛地回过神来,寒气侵入四肢百骸。
这些照片恰如无比烫手的山芋,他急忙放回了原处,将柜子重新上锁。
做完这一切之后,司谨川已经是气喘吁吁,额头处更是布满了缜密的汗珠。
他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否则苒苒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了,永远都不会……
司谨川抱住了头,身体更是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着抖。
童年的那些记忆涌入脑海,凡是他喜欢上的东西,玩具也好,小花小草也好,似乎真的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他的这种情况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还在他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年纪里。
电击治疗,药物控制……
治疗的过程漫长且痛苦,那种如被万千只蚂蚁钻心的感觉,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回想起来,也还是会成为他的噩梦。
那些药也很苦很涩,年幼的他根本无法吞下去,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将那些难喝的东西一碗一碗的灌下去。
最后,他好了。
但也只是看上去好了而已。
因为他拼命的想要将这些记忆抛在脑后,彻底忘却。
只要他想不起来,他就不会再陷入到梦魇之中。
而只要他对身边的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那他就和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