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凌霄觉得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出戏！

完全投入不进去，这乱七八糟，又一会一变的构建……

抬眸看了眼身旁那个太监……

不看不要紧，一看不如不看……谁家好太监带个墨镜？

“瞎…瞎子。”凌霄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陛下，陛下从前都是叫奴才齐公公的，到底是奴才瞎了，不中用了，惹得陛下厌弃了……请陛下赐死奴才！”黑瞎子夹着嗓音说着还跪了下去，双手举着盒子，半点没有老态，一副你有本事处死我啊的样子。

“齐……齐公公。”

“奴才在。”

“唉！还是赐死吧。”凌霄摆了摆手，黑瞎子见凌霄说真的，才从地上爬起来道：“小少爷不好，怎么玩玩还扣眼珠子呢。”

“那还玩吗？”凌霄斜睨了他一眼问道。

“不好玩，你都要赐死奴才了，还怎么玩？”黑瞎子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那重来，你教我，我应该怎么说？”凌霄好脾气的哄着他。

黑瞎子一下子就开心了，忙拉着凌霄，学着粗狂的声音道：“你应该说齐公公寻宝有功，赏黄金三千两，赐珍宝无数，佳丽三千，封为一品侯镇国大将军。”

“朕这江山都给你，要不要？”凌霄对着黑瞎子玩笑道。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黑瞎子瞬间就严肃了起来，感觉浑身都能冒鸡皮疙瘩，这要是生活在古代，他要真是个太监，还真得下跪磕头不可，凌霄这表情和这语气，真真是笑里藏刀的典范了。

“瞎子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君心难测了，帝王果真心海底捞啊！”黑瞎子扯了扯嘴角。

“你好好说话，别夹。”凌霄见他不演了也给了他一拳头，随即两个人又恢复了现代的着装。

凌霄递给了黑瞎子一支烟问他：“什么时候从你那里逃出来的？”

“我父亲从来都没对我那么好过。”黑瞎子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你知道我从来不是骗自己的人，那种对父爱的渴望也就仅停在小时候。”他深吸了一口烟道。

“不过你这里好像不太一样，想不到小少爷有个一统天下的梦。”黑瞎子打趣道。

“我脑袋里想的不是今天这个死就是明天那个死，他们都死了，我才能安心，对于成为帝王和一统江山我是没有半点的想法，可都死了还怎么算仙境，怎么算美梦，强加给我的罢了，就像你一样。”凌霄转头看着他，笑得肆意又洒脱。

“什么意思？”黑瞎子不太理解。

“意思是，我的烟早在外面的时候已经抽完了，我们的手里根本就没有烟，而你也只是幻境中的一部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香烟跌落在地上，四周又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凌霄看着周围，他知道自己还没能回去，也许沿着这条白茫茫的路就能寻找到它的出口也说不定。

凌霄闭上了眼睛，伸出了一只手，不知道在东南西北的探着什么，只是探索了许久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觉得是自己站的方向不对，稍微偏移了一些距离，终于让他找到了。

是细小的风，仅仅一瞬，却还是叫他顺利捕捉，沿着风的方向快走了几步，对着虚空中挥舞了几鞭子，墙壁上竟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