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人？”

“重点不是这个词，而是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懂你意思了。”

“对了，你目前尝试过几种不同的异能使用，‘情绪’与‘感觉’分开来计算。”

“我想想······”

“‘情绪’的话，悲伤、苦涩、欢乐，应该就试过这三种。对了，我似乎还可以混合注入，昨天我就同时注入了‘悲伤’与‘苦涩’。”

“‘感觉’的话，美味的感觉、难受的感觉、失落的感觉······其他的有点记不清了。”

“你还记得效果吗？”

“‘情绪’中，欢乐的效果，应该是提神醒脑，让自己活力四射，有抗疲劳、消怒气的作用。”

“至于悲伤和苦涩，昨天也是第一次尝试，没看出什么效果。”

“‘感觉’中，美味的效果，你懂的，我天天用；难受的效果，喝半杯水就可以拉肚子；失落的效果，以前用过几次，也没看出效果。”

“为什么会没看出效果呢？”白夜有点疑惑。

“不知道。”叶羽凡摇了摇头。

“那就再试试吧。”

“试试？”

“我来试！”

“你认真的？”叶羽凡惊讶地道。

“当然了，这样子最高效。”白夜跃跃欲试地拍了拍胸膛，“你放心，喝不死我。”

“你确定？”叶羽凡哭笑不得地道。

“要是能喝死我，你直接无敌了。”

“好吧。你要先试试哪一个？”

“失落的感觉吧。”

“好。”

白色的光影顿时出现在叶羽凡的左手心上，随后，他拿起了一支纯净水试剂。

注入，‘失落’的感觉。

虽然只是使用能力，但叶羽凡眼底确确实实地闪过了一丝失落。

白夜微微动容，虽然是想象出这种感觉，但是大脑还是会忍不住回忆起这种感觉的记忆吧？

“好了。”叶羽凡将药剂递给白夜。

白夜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怎么样？”叶羽凡连忙问道。

白夜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没效果？”

“不。”白夜笑了笑，“你现在能制造出‘悲伤’和‘苦涩’的药剂吗？”

“应该可以······”

如果是别的情绪，或许不太行······

但这两种情绪，叶羽凡随时随地都可以捕捉。

他有太多的记忆，可以唤醒这两种情绪了。

“稍等一下。”

叶羽凡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大脑正在打开尘封的过往。

白夜抿了抿嘴，脸上浮起一缕苦涩，眼神里夹杂着一种真切的心疼。

这个异能······

白夜的右手不知不觉攥紧了，他的脸色微微动容。

叶羽凡的嘴角洋溢起了一丝笑意，这个笑意略显苦涩。

或者说，强颜的欢笑。

他用闭眼的方式藏匿了自己的眼神，毕竟，这种情绪下的眼神，会暴露他内心的脆弱。

叶羽凡将左手心上的白色光影凑近三瓶试剂。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白色光影渐渐变了颜色。

白色光影就像小溪分开三条支流一般，分别流向了三瓶试剂。

而且，每一条支流上的光影都是不同的颜色。

第一瓶，深蓝色。

第二瓶，浅蓝色。

第三瓶，蓝紫色。

“完成了。”叶羽凡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点迷离。

“辛苦了。”白夜接过三瓶试剂。

“第一瓶，是悲伤；第二瓶，是苦涩；第三瓶，是悲伤加苦涩。”

“好。”

白夜喝下了第一瓶。

没等叶羽凡开口，他又喝下了第二瓶。

白夜的神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随后，他又喝下了第三瓶。

叶羽凡清晰地看见，白夜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你怎么了？”叶羽凡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懂了。”白夜苦笑着放下三瓶试剂。

“真的没事吗？”叶羽凡还是不放心。

“真的。”

“别吓我啊。”

“哈哈哈······”

当白夜又摆出那副招牌笑颜的时候，叶羽凡才放下心来。

“你知道是什么效果了吗？”

“失落的感觉，应该是迫使情绪低落化，降低兴奋感，影响战斗意志。”

“悲伤的情绪，应该是干扰神经的判断和正常运作，似乎能间接影响异能的使用。”

“苦涩的情绪，应该是降低反应力，以及迟缓动作。”

“悲伤加苦涩，效果叠加，外增一条，模糊意识。”

“你就喝了一次，都感受出来了？”叶羽凡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嗯，因为我使用了异能。而且，作为借助能量体的异能者，对这些微妙的变化，非常敏锐的。”

“可是，为什么我喝的时候，没有任何效果呢？”

白夜微微一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白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不管是‘感觉’还是‘情绪’，如果习惯了，就相当于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抗性。”

“越习惯，抗性越强吗······”

叶羽凡顿时就明白了，他的脸上浮现了苦涩的笑意。

原来，已经这么习惯了······

白夜无声地叹了叹，其实这些药剂，对他药效并不强，但他还是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可是，叶羽凡······

白夜一直以为，他自己才是······

“不过，我的药剂，听上去都好厉害。”叶羽凡连忙转换话题，笑着感叹道。

“厉害是厉害，不过，没人会傻到喝下去吧？”

“哈哈哈······有啊，比如你。”

“啊？你在骂我？”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

“所以，考虑到，对手都不是小白这样子的傻蛋，我应该多尝试制作具有正面效果的药剂。”

“话是没错，但小凡，能不能别骂我了。”白夜一脸哭笑不得地道。

“哈哈哈······”

“好了，赶紧再试试吧。”

“来，赶紧帮我想想，有什么能让我兴奋的事情？”

“比如说······”

······

当夜幕再一次降临。

皎月高挂在天梢。

愚人，藏匿于称为“家”的地方。

罪恶，在黑暗之中，猖狂地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