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警察点点头就去放人了。

方爱民立即又叫住了他，“你等等，还是我去吧！”

他觉得他现在，也应该出场了，否则，就凭这层关系也说不过去。

人家爱民哥叫得那个甜。

所以他必须亲自去送方聿飞出去，“聿飞，没事了，只是例行询问一下，你可以回去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方聿飞微笑道：“谢谢你，爱民哥，要不是你，我可能这一次就麻烦。肯定也是因为你，所以，这里的警察对我都非常的客气。”

方爱民……

两人来到大厅，玄胜男、李俊、晓娜娇，三人都在着急地等着。

玄胜男着急地问道：“聿飞，没事吧！他们有没有……”

方爱民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

“胜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有我在这里，你还怕聿飞在这里会受到刑事逼供吗？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再说了，我们也不干这违法的事。”

玄胜男赔笑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爱民哥误会了。”

方聿飞却说道：“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收缴了我的东西，还没给我。还有两块石头，那是红玛瑙，很贵的。”

“方局，那两块石头和杀人凶器有关联性，所以……”后面的警察说到。

玄胜男问道：“什么意思？我老公进去之前，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和凶器有关联性？那你们不是认定了我老公就是杀人凶手了？”

“噢，没有没有。”方爱民立即解释道：

“他警校刚过来的，办案还不是很熟练，别听他胡说。”

方聿飞却得理不饶人，讥笑道：

“刚毕业？现在学生的年龄也太大了吧，我读到博士也才27岁。能读到这么大个年纪的学生，在学校得多大的关系啊？”

后面的警察也脸红了，因为他今年45岁了，怎么能说刚毕业？

方爱民为了打破尴尬，说道：

“哎，人家带过来的东西全部还给人家，什么跟凶器有关联性，没有证据的东西不可以乱说。噢，对了，记得拍照存底。”

玄胜男……

“爱民哥……”

“爱民哥……”

李俊和晓娜娇走了上来，比叫亲哥都叫的热情，谁叫人家官大呀！

“呃……你……你是李俊？那你又是哪位啊！”方爱民看了看李俊，然后又疑惑地看着晓娜娇。

李俊抢话道：“他是我未婚妻，叫晓娜娇。”

“滚……”晓娜娇转头对方爱民笑道：

“哦，我不是说你，我说他。方局，我以前是松山医院的护士，很早就认识方聿飞。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平时连鸡都不敢杀，非常的善良……”

方聿飞……

玄胜男……

方爱民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也是看着聿飞从小长到大的，知道他天性善良，不用你解释。请问你们有事吗？”

李俊又说道：“我们是目击证人，当时亲眼看到汤和虎驾车，高速冲向方聿飞，明显就是谋杀。我们要做笔录，告汤和虎谋杀，麻烦方局安排一下。”

晓娜娇也立即点头附和道：“对，我也看到了，我们现在报警，我们要做笔录，我们告汤和虎谋杀……”

“呃……这样啊……”方爱民苦笑道：

“汤和虎已经死了，你们这报警有什么用？法律是不会追究一个死人的责任的，别闹了，回去吧！”

玄胜男苦笑道：“爱民哥，他们只是想帮聿飞证明一下，聿飞只是受害者，现在你们还把他当成杀人犯了？”

方爱民双手连摇。

“没有没有，胜男，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一下。”

“是家属那边执意要报警，我们也公事公办，回去吧！我们会查清楚属实的，都回去，都回去。”

送走了这些麻烦，方爱民终于松了一口气，刚转进走廊就碰到了他老爸，方坤。

“爸，你怎么来了？”方爱民惊讶地大叫道。

老头子苦笑道：“宝儿，你想把聿飞怎么样？”

方爱民看了看左右前后，立即又将他老爸拉进了一个空房间。

“爸，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就是例行公事，人家家属报警，我总要过问一下的，没事的啊！”

“聿飞也是你看着他从小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方坤苦笑继续说道：

“从小到大你就憎恨方家，特别是妒忌聿飞。宝儿，你是我的儿子，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

“爸，到底是我是你的儿子，还是方聿飞是你的儿子？”

方坤肯定地道：“我把你们两个都当儿子，希望你们跟兄弟一样亲。可是聿飞那么争气，你就不能给我争回气吗？”

“我怎么不争气了？我又哪里给你丢人了？我现在公安分局长，配不上你这个爸爸吗？他方聿飞又哪里比我优秀了？”

方坤抖了抖他的衣服，藐视地道：

“也就穿着这身皮，脱了这身皮，你什么都不是。估计不当流氓就不错了，不过我看你也没有这个种。”

“爸，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这是在单位，影响不好。”平息了一下怒火，转而心平气和地说道：

“爸，你先回去吧！法律是讲究证据的，如果他方聿飞，立身端正，他怕什么？你又怕什么？”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法律是讲究证据的，可是我就是怕有些人的人心坏了。有些人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头气愤地撂下这句话，气愤地出门走了。

方爱民愤怒地看着他老爸的身影离去，要不这是他的亲生老爸，他真想给他弄个莫须有的罪名，扔到看守所里去。

接着，他重重地一拳锤在了桌子上，大叫道：

“我才是你儿子啊！方聿飞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现在是人民警察呀，我是正义的化身啊！”

“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起我？你只是他的一条狗而已，做狗的感觉这么好吗？”

接着他又冷静下来，喃喃地道：

“不，方聿飞杀了人，我一定要找到证据，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让你骄傲，我让你嘚瑟。”

方坤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看着中墙上写着的五个大字，摇头苦笑了一下。

“都怪我啊！都怪我……怎么能够让你这种人当了警察，做个普通人多好。唉……”

老头的脸上又表现出了沉重，他的心里非常清楚，方聿飞确实有杀人的能力，就算在那千钧一发的情况下。

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可能会相信子弹打不穿胸膛？

而且当时的距离那么近，他也看到了伤口，没有任何防护。

特别是这段时间看着他练功，还有子弹打不穿的胸膛。老头敢肯定，汤和虎是方聿飞杀的，而且是故意为之。

“但是这种人不该死吗？法律制裁不了他，正义……聿飞制裁他也是一样的。”方坤想到这里，笑了笑，老头笑得很开心。

方爱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才做笔录的几个警察和汤和燕他们都在。

“方局，凭我们的专业经验，我们敢肯定，人就是方聿飞杀的。有很多疑点，第一，车速那么快，车头那么矮，他人却没有撞到挡风玻璃。”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用手按了一下车头，人就顺势飞了出去。我们也看过车头，上面确实有一个块凹了进去，正好一只手掌大小。”

“第二，那颗小石头的硬度不如挡风玻璃，却穿了过去。这也只有一种可能，那石头是一头尖的，只有这头朝前才做得到。”

说话的警察接着将手中的笔录交给了方爱民。

方爱民没有看，转过身后大叫道：“我也知道人是他杀的，但是你们有证据吗？他亲口承认了吗？”

“一颗石头要射穿汽车玻璃，还要射穿一个人的喉咙，说出去谁会相信？”

“你相信？我相信？有什么用？法官会相信吗？天下人会相信吗？你这是在给法官讲武侠故事吗？”

几个警察为了不自讨没趣，一个一个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