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点酒吗？”白若男看着张墨凡，似笑非笑。

“别，若男姐，我这酒量喝酒就是猪八戒照镜子。”

“这话怎么讲？”白若男笑着问道。

“不知道自己长得丑。就我这点酒量，我今天要是喝了酒，保证能老鼠抱着猫跳舞，只管浪不管埋。”张墨凡摸着鼻子有些无语。

“噗哧”旁边弹琴的女子听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看见白若男看着她，马上脸一红，立刻正襟危坐。

“臭小子，这小词一套套的，你要考研呀？”白若男白了一眼张墨凡。“那就先不喝吧，先以茶代酒吧。”

话音一落，旁边的女子立刻上来给他们二人斟茶。张墨凡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连连向女子道谢。那女子一见张墨凡温文尔雅，也是满脸含笑地点头致意。

就这样，两人吃喝了一会。半个小时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随着白若男一声“请进。”门便被推了开来。

张墨凡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任小小。她穿着一身米色的大衣，未施粉黛，但仍然清丽动人。

任小小站在门口，看到对面坐着的张墨凡，不禁目含幽怨，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喜悦。

白若男回头一看是任小小，连忙起身将她拖了进来，然后对旁边的女子说道：“我们还有要事要谈，这里就不用你服务了。”

女子点头离开顺便把门关好。白若男让任小小坐在张墨凡身边，任小小忸怩了一下，最后还是羞红着脸坐下了。

“好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白若男清了清嗓子，“这个局是我组的，但这个地方是小小选的。这顿饭也是她请的，我这点工资可买不起单。我还等着张墨凡包养我呢。”

“对了，小小，你不应该叫我一声大姐吗？”白若男看向任小小，似笑非笑。

任小小一听，脸色更红了，看了看张墨凡，又看了看白若男，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还是叫了一声“大姐”。

“哎，二妹，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白若男大声应了一句。“我这个人呢，比较粗线条，敢爱敢恨。我喜欢的人我下死命去爱去维护，所以我接受了你。但是我也是有底线的，就是除了我和你，他再也不能找其他女孩子，否则我阉了他。二妹，这一点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

一听到白若男说阉了张墨凡，她脸不由得一红，但一想到他这么优秀，保不齐以后还有女孩子喜欢他，心里又觉得白若男说得对，于是狠狠点了一下头。

“你们这是串通好了？”张墨凡看着二女在那里一唱一和，不由得有些头疼。“小小，我希望你认真想清楚。若男姐出得都是一些馊主意。现代法治社会，怎么可能允许二女一夫的事情出现？还有你的父母知道了会怎么想？堂堂天伟集团老总的女儿居然和别人共事一夫？这说出去你父母的脸面往哪搁？还有我们如何组成家庭？如何举办婚礼？这些你们都想过了没有？”张墨凡看着任小小说道。

任小小听张墨凡噼里叭啦说了这么多，言外之意好像还是不愿意接受她一样，于是眼睛又立刻红了，她起身就想走。但白若男一把拽住了她，“张墨凡，你干嘛呢？人家一个富家千金都不嫌弃你，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干什么呀？”她转头就骂向了张墨凡。

“不是若男姐，我不是嫌弃小小，我是在讲问题和困难。我希望她不要意气用事，不要一时冲动，更不希望她在她父母面前难堪。”张墨凡叹了一口气。

任小小听他这么说，也坐了回去，想了一想，她开口了，“墨凡哥哥，我昨天听到若男姐在电话里和我说的话后，恍如一个雷劈在了我头上。如果可以，我绝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我是一个外人插足于你们的感情，若男姐这么大度，我很钦佩。”

“只不过当时我内心还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在干妈家我说了我不爱你了。可当我回到家后，我才明白我的人生第一段用心去经营的爱情怎么能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我躺在床上，眼里脑海里梦里全都是你，你已经刻进了我的心里，我真的无法将我心头摘除，就算摘除了，那一个伤疤也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后来菲菲不断开导我，责骂你。我知道她骂你是想让我忘记你，可是她越骂你，你在我的心中却越清晰越刻骨铭心。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一直劝我理性一点。可我对你的爱就是最理性的选择。说真的，除了你，我再也无法接受另一个人了，我的心早已经沦陷了。”

“既然忘不了你，又怎么办呢？我去寻死，可我知道如果我真寻死，你会负罪一辈子，痛苦一辈子，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我痛苦我也不愿你痛苦。所以我就认真想若男姐电话里说过的话。既然我们两个都不能没有你，她作为这份爱情争夺战的胜利者都愿意分享，我又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没有物质，我能活下去，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所以我决定答应若男姐，至于其他的东西，到时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都还年轻，还有机会去争取。就算最后真的无法满足世俗的要求，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说了这句话，任小小也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小，我真得值得你这么做吗？”张墨凡也有些感动。

“值得不值得有什么标准吗？只要我心有所愿，愿有所终，你能真心待我，即便粗茶淡饭，清贫一生，我也觉得欢喜，这还不值得吗？”任小小撩了一下刘海，眼睛直直看向张墨凡。

“我张墨凡何德何能能拥有你们两位红颜知己和人生伴侣。”张墨凡随即咬破自己食指，用指尖精血在自己额头连画三下，“好，今日我张墨凡以我本命对天发誓，既然你们如此高看我，我必拼尽全力爱你们护你们，给你们幸福。你们若不离，我必不弃。如有违此誓，必毁我道心和灵识，永堕地狱，不入轮回，天帝灵君以雷为证。”誓言刚落，屋外便传来了三声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