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琪亚娜解决掉了围上来的德丽莎和芽衣的虚影，通道再次延伸，空之律者向着后方飞去。

片刻后，空之律者停了下来，琪亚娜眼前出现了符华的身影。

“还记得这张脸吗，琪亚娜？她辜负了你的信任。在学园里，她自始至终把你当成一个怪物，时刻监视着你，戒备着你。最后，她又亲手摧毁了你的生活，把你交给了奥托主教……”

说着说着，空之律者又笑了起来，“对她而言你永远是猎物。”符华的身影动了起来，“看！她现在又来狩猎你了~☆”

“不要相信她，琪亚娜！不要让她左右你的思想。”符华的声音在琪亚娜的脑中回响。

‘我知道！’虽然她是这样回答的，但是她的攻击并没有停下，勉强击败了符华虚影后，她的身形一晃，被带到了空之律者面前。

奥托的虚影站在她的面前。

“实验体编号K-423。供体细胞来自卡斯兰娜家族和沙尼亚特家族的直系后代，转入了第二律者的遗传基因。”

“和之前的实验体相同，虽然胚胎完成了发育，但呈现无任何自主活动能力的植物人状态。”

“不过，这一次，在置入律者核心后，K-423的脑电图开始产生规律的波形……”

琪亚娜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奥托，瞪大了双眼，“这是……？”

“你的诞生。”空之律者直白的说道，“确切的说，是我被重新带回人世的那一天。”

“这不是真的！”琪亚娜不敢置信的喊道。

“呵~”空之律者消失在了空间中，通道中出现了无数琪亚娜的虚影，一同向着琪亚娜攻去。

琪亚娜牙关紧咬，一个一个解决掉了围攻上来的虚影。

空之律者还在不断的洗脑，“是这些愚蠢的人类一手制造了我们的悲剧，是他们亲手召来了神的惩罚。而你，是一个容器，是人类用来束缚我的囚牢。”

“你的名字和过去全都是编造出来的谎言，它们从来都不属于你。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狠狠还击这些欺骗我们，摆布我们命运的人类？ ”

琪亚娜没精力回答她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对付着虚影。

“很好，就是这样，不停地杀啊，破坏啊！”

暗红色的流体在空之律者不曾注意的地方缠绕在了琪亚娜的身上，为她守住内心的清明。

“幸好，我来的还不算太迟。是时候让你安静下来了。”符华突然出现在了这片空间内，羽渡尘的能力爆发。

“嘁，碍事的家伙……”空之律者又想起来了什么，“没关系，你还能帮她多少次呢？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愤怒、悲伤、压抑。她的存在一天比一天虚弱，而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

“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着我完完全全地支配这具身体……”

符华看着琪亚娜身上缠绕的红色流体，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你的后手吗……’

……

黑暗和晕眩暂时退去，眼前是同样阴沉的夜色。

“我……做了个梦。”

“那不是梦。琪亚娜，你刚才差一点就要失去控制了。”

“……”琪亚娜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三个月以来，你一直抗拒着我……保持沉默，跟着那位漂泊者做事，拒绝和我对话，把我当成一个不存在的幻觉。”符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但是，琪亚娜，你越是 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的状况越危险。

你绝对不可以再接触崩坏能了，也不能在战斗中使用女武神的力量……不，是连战斗也不要。

因为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导致律者人格再度占据上风。

而且，我的力量在不断衰弱，没有办法时刻照顾你的精神状态。

这次的事情还在掌控之中，下一次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你我都明白，一旦空之律者觉醒，就等于给这座城市里的无辜的人都判了死刑。”

“照顾？……是监视才对吧？”琪亚娜终于忍不住了，积压的情感爆发了出来，“这不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一直以来，你潜伏在我的身边，观察着我，最后把我交给了奥托。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出卖我的了吗？！

做了这种事情，为什么开始关心起无辜的人来了？”

“……”

“回答我啊！”

“我……”符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抱歉，我无法离开了。”符华眼眸低垂，“第八神之键羽渡尘……它的第零功率，把你和我的意识绑定在了一起。”

“……什么？”

“回去吧，琪亚娜。回到学园长她们身边，或者去夜羽，现在只有她们能保护你了。”

“不，不行……”琪亚娜下意识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知道你现在很艰难，但是只有这样……”符华话没有说完，就被琪亚娜打断了。

“滚开！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

……

【那些在出生前就已经发生的事，决定了我们最终会成为怎样的人，做怎样的事。而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对符华的愤怒，不过是在宣泄长久以来她对命运的无力感。

因为，少女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里潜藏着什么。

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醒来，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从那时起，少女就一直在逃跑，一直假装“她”不存在。

少女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待上太久，也不敢和任何人靠的太近。少女害怕一切会重演。直到她遇见了……

芽衣、布洛妮娅、姬子、德丽莎还有……这些相遇让她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产生了想要留下的念头。（陈天诺：诶嘿，我也是）

然而，这只是个天真的念头。不管她如何挣扎，最终脚下的路还是通向同一个终点……】

“别睡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天诺……哥？”

琪亚娜陷入了回忆。

“琪亚娜！别睡了！走，今天是实战课——我来给你们上课。”陈天诺拍了拍琪亚娜的桌子。

“啊？”睡蒙了的琪亚娜迷迷糊糊的看着陈天诺，

“走了，去实战台。”陈天诺率先离开了教室。

实战台上。

“天诺哥，你怎么成老师了？”琪亚娜好奇的问道。

“上课的时候叫我老师。这不是没什么好学的了，所以德丽莎就给我安排成了老师。”陈天诺解释道。

“额……”琪亚娜想起来了陈天诺那逆天的学习能力，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虽然世界有变化，但是科学基础基本都是共通的，触类旁通很合理吧）

“要和我对练试试吗？”陈天诺问道。

“当然，让你看看卡斯兰娜家族的战斗天才的实力！”

……结局显而易见，琪亚娜输了，陈天诺手中的空刃总是能精准的劈开袭来的子弹，每一次追击都能恰好停在致命部位前。

她输的不冤，毕竟毕竟在身体素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她再怎么天才，战斗直觉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一个战斗数十年，近战杀敌上千万的战士。（毕竟每一个tenno都是靠的近战发家，但凡近战不过关，就有可能被敌方一发子弹送回飞船。）

……

“琪亚娜，别输了……”

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琪亚娜仿佛回到了当时，天诺哥用自己的生命，想要拯救自己，但是……自己似乎已经辜负了他的期待。

“人类，总是犯下相同的错误。为了拯救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空之律者说到这，也沉默了，那个男人想要拯救的，似乎不止琪亚娜一个……

“你逃不开的，琪亚娜！”

……

漂泊者扛着琪亚娜不断击退一个又一个崩坏兽，时不时还丢出一个烟雾弹干扰崩坏兽的视线。（但凡有双衍王境的王令，我TM直接陆地神仙。王令参考明日方轴的收藏品）

“呼……呼……”漂泊者喘着气，靠在了破烂的车旁。

“天诺……”琪亚娜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漂泊者将琪亚娜放了下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琪亚娜站起身，看了一眼后方，顿时瞳孔紧缩——三只圣殿级崩坏兽发现了他们。

“快走！”漂泊者狠狠地扯了一下琪亚娜，抓着她继续逃跑。

‘真可怜，你这个只知道逃跑的胆小鬼。可是，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漂泊者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冷静，但是他可不像陈天诺，他不能使用虚空的力量，只是肉体稍微强壮一点，战斗能力稍微厉害一点。

所以，在琪亚娜不能继续动用崩坏能的情况下，漂泊者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转过了身，拔出了赤阳幽月，正面对上了崩坏兽。

“天诺！”琪亚娜大喊一声——她、又要失去自己身边的人了吗……

“快走！我能撑住！”漂泊者不断翻滚格挡，硬生生的拖住了三个崩坏兽前进的脚步。

玻璃破裂的声音传入琪亚娜的耳内，她转头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熟悉的白色发丝仿佛会发光，照亮了琪亚娜的心。

那道身影从她旁边走了过去，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微微侧脸，“安心，琪亚娜。”

这道身影慢慢和漂泊者重合，彻底消失在了琪亚娜的眼中——暗红色的流体再次消耗了一点，而战斗中的漂泊者体内突然涌入了一股力量。

‘天诺哥，我也会努力的。’

琪亚娜的身上涌现了巨大的崩坏能，亚空之矛在她的身后显现——她成功控制了部分空之律者的力量。

“天诺！我来帮忙！”琪亚娜提着手中的亚空之矛，向着崩坏兽冲了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