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只顾下山，时间缓缓流逝，很快程凡和文莉便来到了山脚，看到更多的人聚集在此，实力更加强悍，不知来自何处，个个目光激动，不顾一切地往山上去。

程凡目光扫了一眼四周，众人之中多是灵宗，甚至是不知何处来的的灵尊，这已经是非常强大的人，远远超出了天垂城本地的势力。

忽然间，一个身背一把木剑的人，气息浓重，程凡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他的大概实力，但其压迫感，比方才的两个灵王还要强大。

“不知是什么实力，比刚才那个人还强大……”程凡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猛然想到这句话。

“是灵皇，是那个什么道山宗的人士吧。”叶欣的声音悠然笑道。

那人目光看着山顶，似在思考着什么，确实像是一个道士，目光又不时，四散地看向上下山的众人，仿佛是拿不定主意。

听得叶欣的解疑，程凡脸色忽然一沉，好像很是可惜一样，对那些灵者实力的人，苦口婆心道：“兄台，不用去了，灵宗之下上去都没有用的，我才刚刚下来的。”

“哦？为何如此说？”一些人不解问道。

“那个源火早被那个什么十火长老拿去了，他的实力是灵王强者，有人说看见他收了一团火焰，自己还故作没有找到。”程凡一脸郁闷，道：“但凡去问的人，他都直接杀了，灵宗之下去也没有用啊。”

“有这样的事？这位小弟，在下公孙里，你方才说炼火宗有人收了一团火焰，能否仔细说说看。”那个背着木剑的突然间来到程凡身前，拱手笑道。

程凡内心一喜，继续回忆模样道：“听别人说的，说那团火焰悬浮在地面，又像凤凰一样，还有点花，反正被他收在一个瓶子里面了。”

“对啊，好多人都这样说。”文莉瞬间明白程凡的用意，也一起说道：“我估计他是想带回宗门再吸收，现在在那装模作样，不过知道了也没有用啊，我们太弱了，他可是灵王。”

“你们可不要去找他要，他很厉害的，真的，灵王强者啊。”程凡劝解道：“一个眼神四一半。”

围在两人身前的众人纷纷点头，有的觉得程凡的劝解是对的，也有的无能为力，又怨恨不已，唯独公孙里，露出一丝欢快，朝程凡道：“多谢小弟一说。”

“凤凰、花一样，离于地面，定是流离火，方才还算到我与此无缘，没想到那十火老祖还没来得及吸收，看来，祖师爷的卦有时候也差点意思。”公孙里低声喃喃道。

轰隆一声，公孙里居然原地消失，不知已去到何处，让众人猛然一惊，直呼道：“刚才那个人是灵皇，居然是灵皇强者。”

“我居然没看出来，实打实的灵皇强者啊！”

众人震惊之余，程凡和文莉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脚步同时加快，往天垂城中万丹堂而去。

……

半个时辰之后，落凤岭上。

公孙里手握木剑，气势恢宏，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道：“快快拿出来，十火老祖，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拿什么呀？”十火衣衫褴褛，身躯多处伤痕，眼神中充满不解。

“还装蒜是吧！”公孙里灵气涌动，道：“谁人不知你收了流离火，存在瓶子之中，好回去再吸收。”

“哈？”十火面容暗淡，极为怨恨又无可奈何道：“我真的没有啊，你可以问十炎，我连火苗都没有看到。”

“哼哼，你要是吸收了我就当错过了，可你没有融合，就不算是你的。”公孙里眼神坚毅，喝道：“快快拿出来。”

喝声如同天雷地火，直震的一炎十火二人心神不宁，一口鲜血吐出，无奈叹息道：“仗着自己的实力强，欺负我老人家，我把纳戒给你查个遍，你找得到你就拿去。”

“怎么现在如此配合了，莫非是已将瓶子埋在某个地方啦？”公孙里琢磨起来，眼珠一转，道：“不说是吧，看我斩妖剑。”

“轰隆！”

这一天，落凤岭地动山摇，轰鸣回荡四周，痛苦不堪的痛叫传出。

直至黄昏时刻，满脸疑惑的公孙里，一手托腮，喃喃道：“如此毒打都不说，难道真的不在你身上……”

“我早说过了！我真的见都没有见到。”十火面容枯槁，身上血痕累累，眼神充满了疲惫与无可奈何。

“那可能是我搞错了……这枚丹药送给你吧。”公孙里抛出一枚丹药，无奈摇摇头，身形一闪不知何处去，只听到他的回音：“终是与其无缘罢了……”

……

天垂城中，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败火宗的炼药房中，程凡一人端坐地面，众多弟子早已睡下，叶欣化作灵魂体出来，手握一朵红色焰花，轻声道：“直接服下吸收就行了，初生火很容易炼化的。”

“八种罕见的源火之一……吸收后，我就可以练习炼化术了。”程凡面色喜悦，一把抓起流离火，服丹药一般，直接吞下腹中，任由那火属性灵气蔓延开来。

一瞬间，程凡脸色微微凝重起来，他感到体内经脉充满了炎热，好似身处火海之中，整个人躁动不安，就连呼吸也加快了不少。

“去灵识内，吸收本源，让他成为你的一部分，就好像手脚一样，凤凰可是有磐涅能力的呢。”叶欣淡淡说道。

灵识内，程凡见到一只凤凰于飞，全身金光闪闪，容光焕发，翱翔于空，周身烈焰环绕，流光似火，离于地面。

“流离火……”程凡面色从容，缓缓驱动灵气而去，将其包裹，将这初生火灵吸收，融合，与其共生，突然间，程凡的灵气极速攀升。

九级灵者低段，中段，高段，直至巅峰！

“是流离火所带来的灵气吗……好多。”程凡微微笑道。

叶欣也忽然出现，丰盈体态，摇摆的红衣将她身上线条完美勾勒出，她侧睡在高空，慵懒地望着程凡，道：“九已为极，晋级灵师吧，这个我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充沛的灵气流动在程凡体内，可他现在已经九级灵者巅峰，不晋升灵师，纵然灵气再多也无用，程凡缓缓落下灵湖，那是灵者的本源灵气。

程凡踩在湖面之上，回想起昔日自己成为灵者，是一滴水，化为湖，已经成长了百千万倍，如今灵湖已成，如何能够再升呢？

“水聚成湖，纵然量多，若要更进一步，只有不断之江河。”

随着程凡的话落下，九个灵湖涌动起来，九九归一，凝聚一起，最后化为一条不见尽头的大江，源远流长。

晋级，一级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