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程凡直喊道，这个中年男子势力在灵皇，正是方怡的弟弟，天心宗的少宗主，方流。

“你不要告诉他，和他说他父亲在哪里就行了，方流你不准告诉他。”方怡厉声说道。

“事已至此，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不告诉他，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方流沉声道：“程凡，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意气用事。”

“当日袭击你程府的，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灵尊，你自己合算一下，倒是可以去找他们的算账。”方流叹了口气，道：“至于那个灵皇，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好……”程凡缓了缓，心中波澜起伏，暗道：“梁安……”

“这个事情跟‘无妄’有关。”方流皱眉说道。

“无妄？”程凡喃喃道。

“大概在一千年前吧，差不多是在那个时间段，一株极其强大的灵植，现在人人都叫花母，她企图屠尽人类。”方流坦言说道：“她的强大远超想象，九族强者、灵兽强者、六氏强者等等……也包括当时的六代天子在内，反正是灵气大陆所有的强者，都不敌她一人。”

“数次交手之下，无数强者陨落，最后无奈之下，六代天子不惜自身实力跌落，也要以正灵之宝，封印了花母，代价便是天子气运消失，这一战几乎死尽了英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时活下来的一部分人，认为天子正灵被毁，气运已失，居然趁机对第六代天子出手，企图合手共分正灵之宝，可是分了才知道，破碎的正灵，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但事情已经做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时之人态度分为两派，一边是称之为窃徒的人，打算彻底灭绝天子一脉，一边是拥护六代天子，你程家的祖上就是拥护那边的人。”

“最后展开了一场大混战，六代天子不知所踪，这么多年都无声无息，想必也是死了，这群人不欢而散，但是，除了八种源火散落天地之外，还有阴阳心法，以及一些天子遗物，这些才是真正有用的，全部被六代天子送给那群拥护的人。”

“这一场荒唐的事情，就是称之为无妄，当时选择拥护天子的人，得到了天子遗物，而比较有名的就是太阴上人，完全凭借其中一样，几乎独步天下。”

“而你程家祖先得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当年的‘窃徒’四分五裂，秦叶州的那股贼心不死，一直在追杀拥护之人，只是为了得到天子遗物，太阴上人实力强大，不怕他们，可我见过你程家实力最强的人，除了你爷爷，就是你了。”

“那个灵皇，就是秦叶州的窃徒？”程凡问道，他心中已有答案，他程家得到的，就是少阳诀，只是不知为何封印在玉佩之中。

“嗯！”方流坦言道：“如今天子重现，大陆各方势力暗涌，蠢蠢欲动，最近所谓的天子重现，我估计一旦出现，窃徒为了自保，定然重组。”

“至于那个传承之人，一旦出现，必死无疑！”

听到此处，程凡内心猛然一惊，李乾的意见果然是好的，如果自己当日承认自己的紫光之人，现在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群窃徒之中，还包括了当今的不少九族之人，其势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干预的，恐怕就连唐皇……也需要顾虑一番。”

“不过好在，你程家的东西是什么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也不一定，你去救回你爹，一切也都无事，这样一来，只当是你们程家和两个灵尊的恩怨。”

“那……在秦叶州的窃徒，是何方势力？”程凡问道。

“仙药宗。”方流说完后，呼了一口气，沉声道：“你现在也有灵尊实力，你应该知道九族的势力和底蕴，到底有多强，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承受的……纵然是我父亲知道了，也只是收留你娘，也不敢去讨个公道……”

“那我爹现在被关在哪里……”程凡此时思绪万千，沉声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方流厉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期间你不能有任何的怨气，只能当作你程家从来没有什么天子遗物，讨他们欢心，再求……他们放了你爹。”

“至于丹药那些我有，你作为程英的儿子，你程府已经被他们搜了个遍，唯一还有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他们估计也想到了，如果真的有天子遗物，怎么会你爹只有灵宗实力。”

“好。”程凡应声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方流叹了口气，苦口婆心说道：“九族是不可能撼动的……你自己准备一下吧，过段时间我们就过去。”

“嗯……”程凡微微低着头，他感到一阵无力感，九族之一的仙药宗，曾经参与建立不周山，这种底蕴，他自己是不可能撼动的了。

而自己家族被毁，父亲被抓走，在如此庞大的仙药宗面前，只能选择求他们放过。

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

云梦泽州，天圆地方。

恢宏灵气涌动，雕栏玉砌，阁楼雄伟。

一个女子身姿妙曼的女子，束发坐于一处，端坐于精致的木桌之前，看的津津有味，一个时辰过去，女子有些乏了，合上书籍，轻叹一声：“不知道那个傻瓜怎么样了呢……”

这时，庭院内来了一个人，一身黑衣，灵皇强者，方午。

他恭恭敬敬，单膝下跪，禀报道：“小姐，程凡回到了秦叶州。”

“真的吗。”灵均恍然一喜，惊奇道：“他现在是什么实力了？”

“三级灵尊，比小姐还差点。”方午如实道：“只不过……”

“不过什么？”灵均问道。

“程府在一年之前遇袭，让仙药宗血洗，他娘亲逃于天心宗，父亲被抓走，我估计他应该也知道这些事情了……只怕……”

“仙药宗，哼！”灵均俏眉一皱，想了想给出一卷轴，道：“把这个给他，你去跟着他一段时间吧，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他周全！”

“属下遵命！”方午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