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知道，当时黄爷爷柳爷爷正好来看我，我被他们俩托着爬了上来。

她还想再害我，却被黄爷爷猛扇了十几个大嘴巴子。

要债的见这情景都吓跑了，黄爷爷把她折腾够呛，差点给她送走，最后还是我姥看出不对劲，胡乱喊着他俩给求了情。

我爸回来后我妈又提了离婚，我爸把他妈家砸了个底朝天，又拿刀要捅她又要给她送精神病院，这才吓得她跑到我妈面前道歉。

从那以后她倒是消停了几年。

我想小学时，她又出现了，拿着在夜市花五块钱买的衣服就要往我身上套。

我拒绝，她嘟囔几句说我不识好歹，便又掏出一套包装精美的男孩儿衣服，打开让我妈跟我姥看。

她说这是给她外甥女的儿子买的，几百块呢。

那次还没等我妈开口，我爸阴沉着脸抢过衣服撕的稀烂。

“我女儿有的是人疼，几百块钱的破烂她还穿不惯！”

那次我奶知道了我两个舅舅的存在，知道我随便一双小皮鞋都两三千。

不过她听出我两个舅舅是恋人，当时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之后她又敛了不少，我妈也没真想让我爸跟自己家断绝关系，因此跟我奶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我上初二时过年，我奶让我们都过去吃饭。

我妈自然不愿意留我姥自己在家，于是让我爸带着我过去。

到她家她见我妈没来，阴阳怪气好一通，才摘下沾满面粉的围裙丢在我身上，让我去包饺子。

我直接把围裙丢在面盆里，当时她侄女带着孩子也在，劝了她几句这才让我坐下。

吃饭时她先阴阳怪气内涵我妈没教养，又当着我的面给她侄女的儿子包了个大红包，最后跟我爸说，开学别让我念了，给我找了人家，让我过去给老头冲喜。

我按住要掀桌子的我爸，明确拒绝了她，正准备离开，她开始骂我的两个舅舅，看我又坐了回来，她以为捏到了我的短处，开始大放厥词，污言秽语把我舅舅贬低的啥也不是。

最后我起身，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按进了冒热气的汤盆里，把她烫的哇哇乱叫，嘴肿的跟母猪下身似的，还流了两个月脓水。

从那以后每年我都拉着我爸妈上门给她“拜年”。

她似乎长了记性，倒也没太过分，没想到消停几年又开始给我找人家了。

我正回忆着，电话又响了，又是陌生号码，我知道十有八九还是她，正好刚才没发挥好，果断按下接通键。

“你个小贱种！二十多岁了这么混账！我给你找的人家里包地的，虽说年纪大，刚坐完牢，可他会疼人……”

“会疼人？你跟他搞破鞋了袄？不然你咋知道他会疼人？

这么好可得把握住了，正好我爷不着家，你把婚离了你嫁给他多好？

你要是没事儿干就出去看看墓地，别一天闲的门口过个粪车你都拿勺子去尝尝咸淡。

我告诉你晚上我就给我姥和我姥爷烧纸，你等着半夜他俩扒你窗户！”

可能是听到我提我姥，对面吭哧半天挂了电话。

人就是贱，我姥活着的时候她成天挑衅，我姥没了，她提都不敢提一句。

骂完老妖婆，我心情愉快了不少，很快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是我爸发的表情包，一个大大的点赞。

她根本没有我电话，我妈跟她不说话，我一猜就是我爸给她的。

想让她送上门找死。

“你……还是这么彪悍？”

龙武看着我目瞪口呆，接着好像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窗外。

我也没多想，他肯定认出我了，不然没那么闲跟我去西藏。

只是我们的关系有些尴尬，还是别捅破窗户纸才好。

“小白，你要去哪儿？”

我们还有两站到站的时候，小白突然朝远处阴沉的天边飞去。

“那边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我师傅？”

我看着其他地方都是晴空万里，唯独那一小块山头乌云密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应该是，我们下车！”

刚好车进站台，我赶紧起身跑下去。

“龙武，你会不会飞？”

我刚问完，龙武揽住我的腰，我感觉双脚已经离地，往下一看，仅仅一瞬间，脚下的人变得跟蚂蚁一样。

“那就是蚂蚁，我们还没飞起来。”

看着两边的树快速往我身后掠过，我才发现他是把我提溜起来往山那边跑。

啥也不是！

小白也是的，一声不吭就跑了，好歹把我驮上！

龙武跑的越来越快，我离那山头越来越近，也感觉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憋的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