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赵军师厉声道：“两位小姐，之前你们二人将在下教习的本事权当儿戏学着，我本是不情愿再教你们了，不过，我看在将军的情面上才又接了这不着好的差事。我今天就想讨二位小姐一个态度。你们若是真想学些本事，我自是一套教你们真本事的方法，若二位还是跟前些时候一般，想糊弄糊弄就过去，我自然也是糊弄差事的教法。”

夜霓裳睨了赵军师一眼，刚想说话，却被夜岚裳抢了先道：“先前，是岚裳与姐姐年少不懂事，白白辜负了先生的谆谆教诲，此次，我们既央着父亲再次将您请到府上来，自然是想学些真本事的。还望先生不计前嫌，倾囊相授。”

“喂，小岚，你疯了吗？我们随便学几个招式就好，何必那么较真。我们女孩子又不用去上阵杀敌，整天舞刀弄枪的，有这时间还不如学些别的更有用的？”夜霓裳不愿意了，责怪道。

赵军师听着夜岚裳的话本已经很吃惊，听闻这位二小姐先前坠了死亡谷，却能死里逃生，大难不死，伤情痊愈后，性情大变，果然是不假。于是当夜大小姐这么责问她时，他也是好奇，想看她作何反应。

“哦？那长姐你道是哪些于你来说是更有用的本事？”夜岚裳反问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是妹妹我是历过死劫之人，方才懂得，于我而言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长姐愿不愿意学我顾不得那许多，我是愿意学些真本事傍身的，日后危急时刻，能够保命最为要紧。故而，岚裳请求先生就以最严厉之法教授于我本领。”说着便跪地三拜。

赵军师一惊，没想到这二小姐小小年纪竟说出如此这般话来，莫不真是历劫生死，大彻大悟了？

夜霓裳看到岚裳跪地三拜，也老大不情愿的跪下拜一拜。

“两位小姐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末将了。”赵军师赶紧上前扶起两人，“既然小姐这么说，在下日后定是尽心尽力竭我所能教你们。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今后对你们或有严厉斥责的，亦或有棍棒伺候的，还请两位见谅。”赵军师道。

“若岚裳有半点儿倦懒，先生只管打罚，岚裳定无怨言。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劳先生费心了。”岚裳道。

一旁的夜霓裳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暗骂夜岚裳。虽然她只说她夜岚裳自己愿打愿罚，未曾提及她半句，可既然在一处学了，总不会有差别待遇的道理。便也只能勉勉强强地说了句“劳先生费心。”

赵军师很是受用。

习武最重要的就是体能和基本功训练。换做顾小柔的话，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眼下这十二岁的夜岚裳的身体着实令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好在，顾小柔的坚毅品质还在。所以她憋红了小脸，在扎着马步，纤瘦的身骨本已经支撑不住，不住地在晃动，但她还是咬牙强撑着。那边夜霓裳早就支撑不住，已经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赵军师方才说道：“岚裳小姐可歇息半柱香的时间，霓裳小姐请继续。”

夜霓裳不服气，“先生，为何妹妹可休息，我却是不行？”

“霓裳小姐，你方才中途不是已经歇息过了吗？想必体力恢复得不错，那就再扎半个时辰马步吧。”

啊？夜霓裳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