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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的前世今生

作者:柠檬故事 | 分类:现言 | 字数:52.3万

第2章 回忆里有你

书名:丁叮的前世今生 作者:柠檬故事 字数:4141 更新时间:2024-11-16 15:12:52

华夏1975年腊月初一,丁叮呱呱坠地,父亲丁文龙15岁参加围魏救赵的军事计划,作为情报科的一员猛将,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因为胆大心细,屡立奇功!

1950-1953年,丁文龙跟着大部队出征,又全须全尾的凯旋而归。

18岁得到情报局局长谢梅芳的赏识,被他带回粤省军区后,安排他参加部队选拔考核,得到上大学的机会。

22岁军大毕业,丁文龙凭借优异的成绩顺利保研,公费出国留学。

25岁回国后进了首都某科研所工作,他沉迷科研,无心恋爱,对越之战,他脱下长袍又跑上战场去了,眼见他就28岁了,红鸾星还是不动。

军区领导很是担忧啊!

谢梅芳到京都述职,看到回京述职的得意门生,想到二弟的女儿刚好要来京都求学,就牵线搭桥让两个年轻人电话联系。

他的热心没得到两人的重视,年底再到首都军区总医院体检,得知情况后,把当时正在京大求学的侄女儿叫出来,介绍给丁文龙,两人才开始处对象。

谢家二房长女谢桂芝,年方18,娇俏玲珑,肤白貌美,一双灵动的细长眼,笑起来最是亲和。

大一暑假,谢桂枝刚过18岁生日,就在父母尊长的张罗下和28岁大龄青年丁文龙订婚了。

大三暑假,达到结婚年龄的谢桂枝和30岁大龄青年丁文龙成亲了。

新婚夫妻,一个要忙于科研工作,一个要忙着找实习单位。

9月开学,桂枝在伯父谢梅芳的帮助下留校实习,做了导师的助教。

1966年,一场上山下乡的大革命开始了,10年动乱之初谢桂枝的导师傅雷就被拉去批斗。

一年后,丁文龙和谢桂枝也先后被下放到西双版纳的两个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谢梅芳听说侄女被下放滇南,忙四处奔走,疏通各方关系,请战友帮忙把桂枝从天水农场调到恒河农场。

1970年两夫妻在距京千里之外团聚。

1973年丁文龙夫妇得到平反,他回到北京军区任职,谢桂枝回京后因为导师的关系没有回母校,在另一所大学做教员。

74年的早春,贵州铜仁特别冷,倒春寒,桂枝的导师被留在了黄土高坡上,再也没能回京。

两口子帮着师母到贵州迎回了老先生的尸骨。

1975年丁文龙两口子生活安稳后开始积极备孕,腊月里两口子得了一个宝贝闺女,取名丁柔嘉,小名丁叮。

作为家中独女,丁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大院里也很受同龄人欢迎。

她从小品学皆优,一路读到大学,18岁以前她没让父母操心,18岁以后却让父母操碎了心。

丁叮13岁那年的记忆,恍佛蒙上薄纱了,她曾经努力回想,空白一片,后来不了了之!

丁叮上大学前,答应竹马小六儿,考上京大,年满18周岁,两人若都还单身,就确定恋爱关系。

两孩子都知道丁家和滕家分属不同的派别,军部位置就那么多,两家人站队不同,几乎没有联姻的可能!

果然,丁文龙得知女儿的恋爱对象居然是藤家小六儿,就极力反对,两父女为此闹了很多年。

以丁叮和小六儿分手收尾。

丁柔嘉为了婚姻自由,为了反抗家族联姻,推脱父母的催婚,哭坏了眼睛。

她坚持不婚,众人都以为她还期待着和小六儿再续前缘。

哪想老六研究生毕业,从国外回来,在京都二本大学任教,遇到一个穷追猛打的女大学生阿婧,两人很快好上了。

小六儿的师生恋曝光,35岁的丁叮不吵不闹,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搞科研。

只是,她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患了一种怪病,更不好了。

丁叮38岁那年,丁文龙和谢桂枝前后脚去世,因为劳累,因为悲伤过度,40岁不到她眼睛几乎瞎了。

真的是因为小六儿?

是这样吗?

继续走着吧!

这天,郭哥带着玲玲姐准备的混沌来看丁叮,照顾病人吃过混沌后。

他坐在一旁削苹果,顺便陪她聊两句。他说,她听着,偶尔也回应他两声。

“丁叮啊!你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想当初我在老伴儿家里第一次见到你,距今都小30年了吧!

我记得那天,你离家出走,跟着小六到他大姐姐家里求收留!”

“郭哥,你还记得这么久的事情?”

“呵呵~那可不,当时我就在想啊!12-13岁的小丫头片子就晓得离家出走了。

丁政委家的女儿不简单啊!”

丁叮笑笑并不言语!

郭哥身材魁梧,长得圆头大耳,笑起来就像大号郭德纲。

这俩人虽然都姓郭,长得还有点儿像,说话办事都挺乐呵,但他俩毫无关系!

大号郭德纲在单位是妇女之友,很会照顾女性情绪,他来看丁叮的时候就常和她说办公室趣事。

偶尔也说海军服役期间的事情,说到高兴处,还唱,“大海啊!大海!你就是我的故乡……”

第2章 回忆里有你

近来,他发现丁叮的身体健康状况实在不好,就开始和她说两口子的恋爱史,说他们婚后的生活。

他鼓励丁叮,希望她能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配合治疗,早日康复!

这天,郭哥又来看她的时候,情绪很是低落。

丁叮一问才知道玲玲姐的前夫杨大校在大理出事了。

他外出散步时遇到火灾,作为退役军人,他牢记军人的职责和使命,把人民财产安全放在第一。

面对火情,没有专业护具的情况下,他义无反顾的参与到扑火救援当中。等到大火熄灭,消防员才听到废墟里传来的求救声。

他多次冲进火海救人,抱着小孩走在最后的他被房梁砸下来压在废墟里,危急时刻还不忘护住怀里的孩子。

他脊椎被钢筋砸断,全身60%烧伤面积,情况危急,还不适合搬动。

玲玲姐得知消息后和杨家人一起飞大理去守着了。

“我原本也要跟去大理的,但玲玲不放心娘家妈,也不放心你。

小六儿在赶一个课题,没法来疗养院照看你,我得留守在家!”

丁叮想到9月去大理旅行,刚活动两天,她的身体就吃不消了。

小六儿受前姐夫邀请,带着老婆孩子和丁叮去拜访故人。

丁叮不想拖他后腿,说什么也不肯出游了。借故就住在前姐夫的乡间别墅。

小六儿很是信任前姐夫,也不劝丁叮了,带着老婆和三个娃,重游洱海,这次没有丁叮拖累,可以好好玩儿一趟了。

腾六带着妻儿离开的那个午后,丁叮在保姆阿姨的帮助下,坐在别墅庭院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她一睡就是两个时辰。

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

她的眼睛到了傍晚更不好使,保姆阿姨在后厨准备晚膳。

她摸索着起身,凭着记忆往室内走,刚跨出两步就差点摔跤。

磕磕碰碰的向里走着,再一次摔倒前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搂进怀里,还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呀!你放我下来!”

“小丫头,不想摔跤就别乱动!”

“杨,杨大校?”

“呵,你喊玲玲姐,喊郭家那老小子郭哥,叫我大校,还不如叫我杨小叔呢?”

“……”

“丫头,还和小时候一样不会变通!”

“杨大校?

你是忠诚叔叔的堂弟,杨小叔。

我们,很多年没见,

我眼睛不好,怕认错……”

“行了,知道你眼睛不好,不会叫就别叫了!太阳下山,天就凉了,我送你回房间。”

他把被子压好,理好枕头上的秀发,“等会让小程给你送饭!”

“谢谢~”

他笑笑,掐住她的脸颊,感叹道。“小丫头,从小就长得挺俊,却不讨喜。你这丫头怕有毒啊!”

他拍拍女子脸颊,走了……

如今,那个说他不讨喜的人,那个独居大理的离异老干部,救火发生意外病危了!

真是世事难料啊!

她有心无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郭哥,只能抿唇不语。

郭哥沉痛的说道,“那老小子,一直后悔当初没能抵抗住家族压力和玲玲离婚。

离婚虽然是玲玲主动提的,可也是被他妈逼迫的。

我知道她们两个人都舍不得彼此的。

离婚的时候,

两个人是真舍不得对方啊!

你不知道,就刚扯完离婚证那阵子,他还来单位纠缠过玲玲一次,他让玲玲等着他,说等他完成家族传宗接代的使命,等他有了儿子,他就立马离婚再和玲玲复婚。

可你玲玲姐这人心善啊!

哪里能陪着他干这缺德事?

我也坚决不给他这机会啊!咱俩在玲玲单位干仗,一起被她训了。”

丁叮看着坐在椅子上擦拭眼泪的大号郭德纲,知道他心里难受只能开口安慰道。

“郭哥,他也算求仁得仁,离婚后再婚,得了一个能干的儿子,只等他康复后就能抱上孙子了,生活也算有了盼头!”

“丁叮,你老师来看过你了?”

“嗯,上周末他带师娘一起来看我,老师和师娘得知我到大理游玩期间得到杨大校悉心照顾。

两人都挺为我高兴!

老师一高兴就和我说起杨家儿子,说他去年调回北京军区任职,跟对象结婚了,今年三月新媳妇儿就怀上了。”

“你师娘是孟老师?”

“是啊!他们去年结婚了。”

“丁叮啊!看来你的眼疾又严重了,是真的看不清人脸啊?”

“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老师可不就是那老小子的后妻?她就是杨大少的生母啊!”

“什么?”

“我参加过他俩的婚礼,上次在医院外面看到孟老师和宋老走在一起,我心里就嘀咕着,回天津一问你玲玲姐,才知道还真是一个人!”

“那杨大校就是家暴我师娘的前夫?”

“嗯,是他!”

“娶了我师娘,呆在军部,半年不着家,回家就家暴!

他凭什么啊?”

“丁叮,两口子的事,咱外人不好说道。

如今宋老和孟老师也算修成正果了!”

“可因为他,老师和师娘错过30年。”

“咱不说那老小子的事,

你病着不能激动!”

“郭哥,恩师多年来形单影只,我恼他坏人姻缘,还不知珍惜。”

“得了,难不成你还想飞到大理去打他一顿出气啊?”

“咳咳~你说他怎么能辜负了宁宁姐,又伤我师娘?

为了传种接代伤了两个好女人。

值得吗?

和该他一个人在大理孤独终老!”

“嗨!小丫头,

谁都可以说他,但你不能啊!

你的命都是他救~”

“喂,玲玲啊,你到啦!

有没有累着?

那老小子什么情况?

哦!还在重症监护室!

能安排回京治疗吗?

哦,这样啊!

那行,你别担心,我马上回家一趟,看看老太太有什么需要!”

“丫头,玲玲到大理了,她娘家妈又患病了,小老二不在京,阿文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皮猴子,我得回去看看老太太,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郭哥走了,Vip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丁叮看着打开又合拢的房门,走廊的冷空气钻进来,她又一阵咳嗽。

风飘过,传来郭哥的叹息。

“有了儿子又怎样?父子俩有了隔阂,过年,儿子都不愿意着家,一个人欢欢喜喜跑回京都,又灰头土脸的回了大理。

一个人在干休所,呆不习惯,又跑到大理独居……”

丁叮咳咳得厉害,门关上了,她躺在床头喘息!

是啊!他有了儿子又怎样?

到头来还是和我一样孤独终老!

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