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极品个个和善,女穿男
作者:淤泥有染 | 分类:古言 | 字数:8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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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我也曾害人性命
驿站?肖家河的那个驿站?
白渝澜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阿道陷入痛苦,一直哭,白渝澜怕把他刺激过了,便点了他的睡穴。
把阿道放到床上,白渝澜背对着闻声而来的腾飞问:“他刚刚想起了一些,只是这要多久会都想起来?”
“这个,。。” 腾飞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有定数。
“他既然还记得我,不应该会忘了空无会司啊,想来,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白渝澜看了阿道一会,就吩咐一句走了。
腾飞看着来时无视他,走也无视他的人,不敢怒不敢言还恭恭敬敬的送出门。
白渝澜往前院行去,打算让肖岸再带些人去驿站寻一寻空无,再怎么样,空无也是一个会司,不能莫名其妙的没了,哪怕只是挂名的。
刚出了舍门,就见衙门外(衙门的大门日常都是开启的)传来噔噔噔的马蹄声,还有车轱辘碾压石砖的声音。
白渝澜想着应是秦刺他们回来了,便提了提衣摆小跑着往前跑了几步,又一想这样不合乎礼仪,便慢了步伐,改成四平八稳的走。
如此,他还未走到衙门处时,门外的小队就到了衙门口处,白渝澜正好于岳峙的眼睛对上,两人都惊讶的愣了一会。
白渝澜这时刚刚来到大门口,扫了扫整个车队,这才发现不是秦刺的队伍,而是岳峙渊渟和流金铄石去分发棉服的车队。
“大人。” 四人下了马,神采奕奕又脸色疲惫的行抱拳礼。其余人也都集聚过来拜了下。
“你们做的很好,先去洗漱一番吃顿饭,再好好休息一下。” 白渝澜挥了手示意他们起身,不用管他。
本来守门的一衙差见状,机灵的向膳房跑去。
白渝澜见其他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才对岳峙渊渟,流金铄石说:“过程可顺利?”
“中间有些波折,不过问题不大。”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铄石回。
“我知晓了,你们路上可见了空无会司?” 白渝澜知道他们说的问题不大是真的不大,便没急着问。
“没有。” 四人意外又呆愣,异口同声的回。
“大人,不若我们骑马再去寻一遍。” 岳峙扫了其他人一瞬,向白渝澜提议道。
“不用,先去洗漱吃饭。” 白渝澜看着他们被寒风吹的红彤彤且粗糙的脸颊,直接拒绝了。
按照路程,秦刺他们也快回来了,再让他们回去寻也不好,毕竟飞手他们是见过空无的,若遇到了不会不在信中提一下。
这时候刚刚跑走的衙差又跑回来了,白渝澜就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人挺机灵,想着以后多关注一下便往后宅走。
肖嘟嘟被看的心里打鼓,忙站的笔直,神情严肃的看着衙门。
回到屋,白渝澜给肖家河写了一纸条,找了饭团,发现它不在家,白渝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院里掏出个竹子做的口哨随便吹了吹,少顷飞来一只鹰,和饭团长的极度相似,只是它的爪子少了一根爪指头,姑且叫它少爪吧。
少爪应该是饭团的亲兄弟,秋季时饭团在山林肆意残虐,山林中的鸟类都被饭团打服了,以至于他这个饭团的主人,间接的能使唤山林中的鸟类。
白渝澜把纸条塞一小竹节里,挂在少爪的脖颈上,又塞给它一颗药,抚了抚它的脑袋说:“送去驿站的站点给肖家河。”
少爪点了点头,低叫一声飞走了。
白渝澜看的感叹不已,“也不知道饭团那傻鸟怎么让少爪这只雄鹰服气的。”
把事情弄好,白渝澜开始看贫民窟的册子,贫民窟的人没有名字,年岁也迷迷糊糊,想着男女混搭的床铺,白渝澜紧锁了眉头。
肖岸刚刚应该是去忙贫民窟的事去了,杨午亦这些日子都是在为项见和曹肆服务,他怎么感觉他身边很缺人啊?
不过还好岳峙渊渟,流金铄石回来了,过两日飞手他们也会回来,到时候能用的人就多了。
看着册子上的记录,白渝澜眉头越锁越紧,最后把册子一扔站在窗边吹冷风。
这记录一看就是后来补的,很多地方都很模糊,真真假假的也看不出来。
左锦一进东花厅就见白渝澜立在窗边思考问题,恐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他的思绪,犹豫了下就打算回三堂整理房间,晚些再来。
“来就来了还走什么?进来给我取些茶水。” 白渝澜看向要走的左锦。
左锦回转,解释道:“看大人在想事,便想着莫惊扰了大人。”
“信?哪来的?” 白渝澜正想打趣一下呢,却看到左锦手中有一封信,好奇的问。
“啊,这个啊,小的正打算来说呢。这是归隐山庄来的信。” 左锦隔着窗口把信交给白渝澜。
白渝澜看了看信封,没有名字落款,不知道是君彦逸写的,还是君竹写的。
拿着信回到座位坐下,展开读了一遍,白渝澜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来是好事。” 左锦递给白渝澜一杯茶,笑着说。
白渝澜喝了水才回:“嗯,确实是好事一件。唐家寨和归隐山庄一起在远处收购了六车棉花,打算捐来富饶,给自己积攒些福德。”
这信虽然是归隐山庄的落款,但是内容阐述的是唐家寨与归隐山庄的联手,由此可见两方的关系是真的好。
“如此说来,唐家寨和归隐山庄也不是坏人,我以前以为他们与山贼一样的。” 左锦为自己的乱猜测感到惭愧。
“坏人?人可不是通过一件事就能给他盖好与坏的戳的,好坏的界线处是灰色的,除了极大的恶人与老好人,人人都处于这个地带。”
一个人的好坏不是能通过一件事能盖棺定论,当然了,要除去那些罪大恶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见左锦若有所思,白渝澜就笑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是非好即坏。你看我行事宽容大度和蔼,可是我也曾害人性命,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左锦呆了一瞬,说:“那,那个人一定是碰了大人的底线,所以大人才容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