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出现在林凡的身边，她的声音震荡在海水里传到了林凡的耳朵里，“这是什么东西？”

“这....这不应该啊...”林凡稳住身形，感受着迅速穿透海水和强压下带来的略微挤压感，满脸的怀疑人生。

“你快说啊，说完你去把这东西扯碎。”

“这地方可能真是游乐场，而且还是有主题的，我说那些涂鸦怪物的画风怎么如此眼熟，这东西是章鱼哥。”

“章鱼哥？”

丽贝卡皱着眉头，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也很合理，海绵宝宝系列出演的时候，别说人工智能了，连人工智障都没诞生。

林凡没有轻举妄动，他想看看这机械版的章鱼哥要带他前往何处。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暗，丽贝卡的眼睛一眨，制造出了光源，但依然无法穿透着幽暗漆黑的海水。

丽贝卡的探测器扫描着章鱼哥的硕大身躯，并推算着这个宛如活体的生物在这片深海存在的悠久岁月。

这种海水涌动和死寂的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路上林凡和丽贝卡见到了深海之中漂浮的黑暗之物，他们朝着光芒扑来，却被章鱼哥愤怒的触手撕得粉碎。

斑斑液体和电磁在海水中闪动，这些恐怖的海怪像是机械一样的存在。

“黄金人类玩的挺花啊，深海探险也有了。”林凡吐槽着，然后他们穿透了一个护盾和薄膜一样的东西。

眼前的一切变得明亮了许多，水尤为的清澈透明，林凡感觉自己的肺吸入这些水后也没有什么不适感，好像他也能在水中呼吸了一样。

“啊，这是空气富集液化做出来的东西，有着水的性质还能保证肺的呼吸，是有钱人用来体验海底生活的奢侈品。”

丽贝卡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她张开口吸了几下，随后眉头皱起来，“但这玩意也坏了，这些空气的成分已经不能支撑肺了。”

“我还以为黄金时代的人都是改造人呢。”林凡感慨着。

“不不，后来穷人才都是改造人，比起基因修正，义体升级更便宜，就像是基因原体和机仆的区别。有钱人都会保留原始器官的基因序列，在休闲娱乐的时候换上旧器官，他们说这样更能让他们接近先祖。”

“像是一种传统复兴活动，什么稀有，有钱人玩什么。人工智能刚兴起的时候，一个个价格贵的离谱，等人工智能普及了，有钱人又开始玩纯天然一类的东西。”

丽贝卡耸耸肩，“人类就这样，总要依靠着稀有的东西来保证他和旁人的不同。”

女武神运输机颤抖了一下，林凡和丽贝卡被丢了出去，他们的屁股落到柔软的沙滩上，看着女武神运输机被庞大的章鱼哥丢到了远处，颇有搞笑动画的风格。

林凡看着章鱼哥的身躯收缩变小，和他身高几乎差不多的样子，衣着符合着林凡的记忆，穿着黄色上衣，下面是经典的没裤子穿。

只是眼睛很奇怪，猩红的双眼带着一些赤红的眼泪挂在脸上，嘴绝望的下垂成八字，抖着脑袋。

“海绵宝宝我告诉你别来烦我。”

从嗓子里没头没脑的扯出这么一句话，章鱼哥背着林凡和丽贝卡走了，进入他沧桑染血，如同鬼屋一样的石头屋子里不出来了。

“...我还以为他要攻击我们，我想这应该是这个游乐园留下来的运行程序之类的，他该是把我们当游客了，你懂吗？”丽贝卡转着脑袋东张西望。

“所以之前他也应该经常从海底出来抓游客，不过缺乏保护措施，那些人不是死在海水高压，就是被这个不适合生存的气体硬生生憋死了。”

林凡对着沙滩深深吐了一口气，让沙子扬起，他能看到某些沙子下正埋着一些碎掉的骨头，这质感颇像人骨。

他也是见过不少死人和尸骸的老兵了，进行简单的分析还是能做到的。

“那么接下来呢？总不能陪着这些失去维修的疯机玩下去吧？”

“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回收吗？”

“可以试试，也许我们能找找游乐场中心什么的，将这个星球的程序解除。”

“可以。”

丽贝卡功率全开，她不断扫描着海底的情况，并带着林凡一路走着。

这里的环境是如此的恶劣糟糕，哪怕是有着海绵宝宝的童年记忆修正，林凡都不会觉着这个叫做比奇堡的地方是个游乐玩耍的好地方。

废弃的建筑物七扭八歪，里面有着暴露出机械骨骼的鱼类居民，僵硬的走在马路上，重演着几千年如一日的程序生活。

有些时候人造的水风会携带着一串泡泡拍到林发的脸上，让他体验着这种新奇，但味道并不好闻，带着尸体腐臭的气味。

“噫...丽贝卡你能跟着这个味道走吗？”

“味道？你是说这些闻起来像是堆积成尸坑一样的发酵臭味？好吧。”

丽贝卡带着林凡走街串巷，来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左边是跟桶一样的海之霸，右边则是像是宝箱的蟹皇堡餐厅。

不管怎么想只可能是海之霸传来的古怪味道吧？还能是蟹皇堡餐厅吗？

游客不吃点好的，还怎么挣钱。

但林凡很明显错估了这一点，丽贝卡直勾勾的朝着蟹皇堡餐厅走去，并准备推开玻璃门。

喀拉喀拉，这些饱经沧桑的玻璃门寸寸破裂了，在地上反射着点点光芒。

从门里吹出来的尸臭味和腥气越来越重了，林凡皱着眉头，顶在了丽贝卡的面前。

“欢迎...来到...餐厅...”

蟹老板从办公室冲出来，走着滑稽扭曲的步子，两个长眼沾满了油污，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我要一份蟹皇堡。”

“好的客人，请....请给钱....”

蟹老板将钳子伸出来，但林凡那里有什么钱给他，只能掏出星界军配发的物资票塞到蟹老板手里。

“这是钱。”

“.......”

蟹老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随后在一阵类似于过载的滋滋声里转过身走了。

背景里我记得有说过芬里斯是黄金时代的游乐园来着，至于什么书我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