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凡总觉得神皇看俄德迈尔的眼神有些微妙。不对，这个目光没有看向俄德迈尔，而是更多的看向了她胸口的那支笔。

神皇正死死盯着“夸布拉姆斯特.塔拉尼夫斯廷.厄斯”这个名字。

“你好...凡人...”神皇金光闪耀，用冷漠的目光扫过了俄德迈尔，咒缚军团位列其后，看起来声势骇人。

但俄德迈尔不吃这一套，她直接嘲弄着神皇的言辞冷冷一笑，“凡人？呵！”

这种蔑视的态度让咒缚军团愤怒不已，他们齐齐踏地，战靴激起金焰和雷霆。

神皇眯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帝皇接管了控制才让这窒息的交流推进下去。

面容带了些柔和，身上的光芒也收敛了许多，帝皇看向俄德迈尔送上了带有人情味道的问候。

“您好，请问你是厄斯的亲人吗？”

“...你知道我的父亲？”

“我和你父亲的关系还不错，曾经在联邦真理大学学习的时候，我还记得他给我上过几堂课。”帝皇怀念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厄斯教授的超生物基因学课程讲解的十分优秀，我对此印象深刻。”

“超生物基因学课程...那个课早在799.M14的时候就停课了...所以你是永生者？但如果你也是永生者，那么永生者修会为何从来没有记录过你？”

俄德迈尔可能是因为帝皇和她的父亲相识，语气松动了一点，但还是继续逼问着帝皇的过往。

“因为我很低调啊，孩子。”帝皇这里说的是他在M15以后消失在亚空间的事情，但这低调的意味在某人的耳中就显得尤为有趣。

低调...林凡捂着嘴噗嗤笑了一声，如果暗中成为亚历山大大帝、耶稣、拿破仑等伟人，引领人类文明发展还算是低调的话，那林凡真的不知道低调怎么写了。

更不要提帝皇他还将虚空龙的碎片狠狠殴打，留下了甚是装逼的圣乔治屠龙的故事。

如果这个世界有刃牙，那么帝皇绝对还扮演过勇次郎的角色。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帝皇看向林凡，口中的威胁之意尤为明显，“要不要我把你的屏障撤销，感受一下奸奇的碎碎念？”

“咳咳..不用了...”林凡咳嗽了几声，随后逗弄着色孽光滑敏感的蛇尾。

“孩子，虽然永生者确实有着漫长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但这个宇宙中的恶意也是同样的危险。自然的永生者很少，可能一辈子都难见一个。永生者也极难辨认，作为人类的分支，他们在面对死亡时，也不过看起来比旁人要勇敢一些罢了。”

“你认识的永生者，可能已经是我消失后才诞生的永生者了，他们在人类联邦中建立了怎样的组织我并不清楚，也许他们也从来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俄德迈尔听完，没有出声反对。她只是想到了自己所接受过的基因改造，她身体所展现出的特质已经和永生者极为相近了。

永生者确实拥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力量，但在漫长的岁月中总会出些意外，让永生者的生命力也无法承受。

毕竟永生者不过是人类的一种变种罢了，其身体获得的异常能力大多都是基因突变自然产生的，另外一些则是通过先进的人工基因干预技术获得的。

而他们的生命力强大，也只是因为身体异常快速和高效的细胞再生能力，就像是战锤版的超级金刚狼一样。

如果毁灭的速度高于重生，那么死亡亦会降临于永生者的身上。

比如说可以将永生者丢电浆里，然后给他融化的脑门来上一枪。

马卡多老爷子据书上所写，在M31时候就已经有着6700岁的高龄了，那么马卡多的诞生时期该是在M24，也就是铁人战争结束后，亚空间风暴诞生前夕。

但马卡多作为仅次于帝皇的第二强的灵能者，一个动辄将星球送入亚空间又拉回来的狠人，他的年龄不应该只有这么短。

要知道欧尔.佩松都大概有着岁的年龄，甚至比帝皇本人还要老上许多。欧尔.佩松也是一位狠人，人类历史上的所有战争都有他的身影，直到荷鲁斯叛乱，这个几乎跟人类文明一样大的老爷子才销声匿迹。

不过欧尔.佩松因为活的太久了，记性不太好，没能成为一本活着的历史书。并且这本沧桑的老书，也很有可能毁灭在战火之中了。

帝皇和荷鲁斯最后一战里，欧尔.佩松疑似为帝皇挡下了致命的一击，但真相已经无法考究。

也许帝皇都不知道为他挡刀的凡人士兵，是一位比他年龄还大的永生者。

只能说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帝皇接着回忆他的过去，好让眼前充满敌意的俄德迈尔的心情能平复下来，要知道这份耐心连他的孩子都没能得到，也不知道背叛的几位基因原体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会充满着何等的妒火。

“我的父亲...在他的日记中，我只知道有一个学生被他认真的写在书中，而不是记录在了什么数据储存器里，那个人叫做谢尔顿。”

“那确实是我曾经使用过的名字，厄斯教授是怎样记录我的。”帝皇表现出了明显的好奇之色，就像是一个渴望被老师称赞的好学生一样。

俄德迈尔看着帝皇迫切的样子，反倒是笑了笑，“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些终产者疯狂嘛，你知道宇宙的真相吗？”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我只想活好当下，只要人类能又一次崛起，便是最好的真相。”

“如果当初那些终产者也是这么想的就好了，怪不得卡杜尔老爷子能看上你...”俄德迈尔叹了口气，“我的父亲说谢尔顿这个学生...”

俄德迈尔买了个关子，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口，但林凡看着帝皇微微前倾的身子，已经能听见帝皇问：这学生怎么样？

我记得这东西叫土星型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