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说到这里就停了，娄小娥听的正入迷呢，情不自禁开口说：“后来呢。”

“没后来啊。”许大茂对前面招招手喊道：“窝脖。”

娄小娥这才反应过来许大茂在跟他逗闷子，恨恨的跺了跺脚。

到了娄家之后，许大茂看客厅里一片狼藉，东西扔的到处都是直呼好家伙，就剩沙发之类的了，茶几都没了。

就问娄小娥：“他们还能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娄小娥一边上楼一边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早上去找我二叔发现有些东西在他家。”

许大茂就不再问了，招呼窝脖进来把沙发搬走，窝脖为难的说：“爷们，看您还得搬其他东西，我一辆车也放不下那么多东西啊，要不我再去找几辆车过来？”

许大茂连忙点头：“那就谢谢您了，主要是路上就看见您一个，应该还有不少东西搬，您自己看着招呼，喊来了没东西搬了我也不让他们白跑一趟。”

窝脖竖起大拇指大声说：“爷们儿您局气。”

看娄小娥上楼去了，许大茂就到厨房看看，就算娄家没了，二楼也是人家卧室书房类的房间，他也不好上去。

厨房里东西倒是都在，捡着在四合院用得着的放在一边，用不着的一会都拿卖了。

打开冰箱瞧瞧满满当当的，拿着袋子都给装起来，发现最里面还有十几条小黄鱼，这些资本家真会藏东西。

许大茂看见小黄鱼眼珠子都红了，他哪见过这个啊，也不装大尾巴狼了，什么脱离了低级趣味，他骨子里就是个小市民。

拿出一条用牙咬了一下，有印，他听说黄金软，一咬就都是印子，那这就是真的。

抓起来就往怀里塞，都装身上了才嘿嘿一笑，继续收拾东西。

可是过了一会他又愣住了，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好？

许大茂脑海里现在就有俩小人在吵架，白色小人说：这也没人看见，你还真当你是大佛啊，资本家的东西都是民脂民膏有什么不能拿的？

你又帮娄小娥找房子，又安慰她，还帮她过来收拾东西，拿了怎么了？带回家改善生活给许子文买奶粉，那不香吗？

红色小人说：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自己想想你就这么给儿子做表率的？拿着偷来的金条给儿子买奶粉可真有你的，等你儿子会说话了得夸你，说爹你买的奶粉真香，一股金条味，在哪买的下次带我去。

白色小人反驳：放屁，许子文才多大？不告诉他谁知道？还奶粉喝出来金条味，瞅把你能的。大茂啊，你安心，就当这冰箱啊是菜地，你从地里挖出来金子那就是你的，安心收着。

红色小人冷笑道：就算是菜地，那也是别人家的菜地，许大茂你自己不学好偷东西，我不知道以后你还怎么有脸教育许子文。

许子文要是知道自己爹是个偷儿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你自己又不是工资低，何必偷东西。

以后你教育你儿子时候也能理直气壮的说从前有金条放你爹面前，你爹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小子要是以后不学好我就给你从百货大楼顶上扔了，摔残疾了爹养你一辈子。

白色小人说：许大茂你别听他的，反正你会演戏，这事儿就你自己知道，别说就行了。

红色小人悠悠的来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知地知你自己良心知道。

想到这里许大茂恨恨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许子文啊许子文，你爹为了你连金条都没拿，你特么以后要是不学好我特么就给你扔了，爱死哪死哪。

把金条又掏出来装旁边袋子里来到楼下对楼上喊：“娄小娥，你下来。”

过了一会娄小娥蹬蹬蹬的跑了下来，看许大茂神色不好，狐疑的问：“怎么啦？”

许大茂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你家可真有钱，金条都塞冰箱，我给你收东西看见的，赶紧拿走拿走，别拿这个考验干部。”

说完就给放地下长吁短叹的回厨房继续收拾去了。

娄小娥打开袋子看了看又看见一条小黄鱼上有牙印，若有所思的看看许大茂的背影忽然嫣然一笑。

许大茂不知道背后的事儿，在那一边嘟囔一边收拾，把厨房收拾完了又去收拾储藏室，这里就没什么东西了，酒架子上连个瓶子都没了。

把一楼收拾完了又对着楼上喊：“收拾完了没，下边我都收拾干净了。”

“许大茂，你上来帮我拎下，我拎不动。”娄小娥站在楼上喊道。

许大茂来到二楼看娄小娥站她房门口呢，地上又多了几个大箱子，拎了拎挺沉的，不愿意的说：“你倒是不客气，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这不累傻小子吗。”

娄小娥避而不答，反问道：“许大茂，那个金条你就没想着自己收着？反正也没人看见。”

许大茂义正言辞的说：“我是那样人吗我，那不成偷了？我许大茂一顶天立地的老爷们，我能偷东西？”

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看着娄小娥自嘲的笑了：“没想到吧？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就一小老百姓，我哪儿见过这么多金条啊，一开始我都装兜里里了，可是我想到我还有儿子，我总不能用偷你家的钱养活他吧？

我自己脏不要紧，可不能让我儿子吃穿花销都是用偷来的钱吧？我也不求他以后能有多大出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做人就行了，我这个当爹的自己就是个偷儿那我以后能挺直腰杆教育他吗？”

说道这里许大茂又到房间里转转，看着衣柜床梳妆台之类的东西继续说：“一会这些大件都拉走卖了，你再想想你家有没有什么秘密地方，什么暗格，地下密道之类的。”

娄小娥听了之后轻咬嘴唇，皱着眉头使劲回想家里有没有什么藏钱地方。

忽然娄小娥想到了什么，拉着许大茂就跑到最里面房间，看着就剩下一个大桌子，一个书架，连副画都没有的书房，许大茂说：“这老鼠进来都藏不住，能有暗格？”

娄小娥没说话，站到桌上对上面的欧式吊灯用力一拽，天花板上就出了一条细缝。

许大茂鼓着掌说：“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