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师们有些犹豫，刘海中还以为是没有趁手工具，就上去抱了一堆戒尺下来。

对老师们说：“各位老师，您各位把戒尺拿着，这些都是我们以前做的，要是他们不听话大家就随便打，使劲抽。

要是觉得不结实我回头就去轧钢厂开炉锤些钢的回来，保证没有毛刺，不扎手。”

张老师这时忽然笑了，拿过一把戒尺说：“从今儿开始我教数学，要是有人不听话，我可真打，你们可别心疼！”

院里人表示随便打，打死也没事儿，他们还能生，总能生个听话的出来。

有个医学院老师拉着一个大学生犹豫了一下说：“这孩子我知道，学习挺努力的，我也想教他，可是这里条件不行啊，我只能教些理论的，解剖实在没办法教。”

赵阅摆摆手说：“这简单，柱子，我一会跟于所说声，你开车去拉，我们那还有新鲜的，上个月刚毙的，福尔马林也记得拉几桶，至于放哪…”

赵阅看了几眼娄小娥说道：“前院儿倒坐房娄小娥那间不是不住了吗，一会大家用砖头加水泥砌个池子，再用火烘干，福尔马林往里一倒，就齐活了，至于解刨台…”

又看了眼许大茂说：“后院儿僻静，把许大茂家门口鸡窝给扔了，整个台子，凿个槽，连个管子到许大茂家后弄得厨房下水池里就行了。”

许大茂急了，他说：“阅子，你可不能啊，那个老母鸡下蛋我是留给你妹妹补身体的，我一个都没吃。

更不能把解剖台放我家门口啊，这样的话我家还能住人不？想想都瘆得慌。

这样，放柱子家厨房里吧，他不在乎这个。”

傻柱也急了：“放我家厨房干啥，我不要，放二大爷家吧，二大爷对人体构造也感兴趣。”

“行了。”易中海一锤定音：“就在娄小娥以前住的倒坐房隔壁找一间弄个台子，反正现在也没人住。”

娄小娥有心反对，但是没敢，倒坐房那么多间，凭啥就非得放她住过那间啊？

赵阅看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就让傻柱上去做饭，自己也背着手上去了。

刚要回自家小院儿就被阎埠贵喊住了。

“小赵，啊不，赵将军，这地下室顶多再住几十人就不够了，咋办？”

赵阅摆摆手说：“够了，有些用不着被死亡的就送我家种地或者送我单位修铁轨去。”

阎埠贵听完后低着头问：“我也有一些以前的同事能送你家去种地吗？”

“这不太方便。”赵阅摇头说：“往我们那送的都不是普通的，你要是有同事要送就送秦家村，让他们照顾着点就行。”

“那也行。”阎埠贵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您得拿一些布过来了，小刘手里布票都给他们做夏天衣裳用光了，您又不给继续收。

这说到冬天就到冬天，我们得给他们再做些冬天的衣裳啊。

还有毛线，棉鞋吾的都得准备着。”

赵阅拿笔都给记下了。

“三大爷，您在家没事就跟他们唠唠，注意下他们的精神状态。”

阎埠贵应了一声说：“嗨，这方面其实真用不到我，聋老太太上心着呢，她说话比我管用。

真要论见识，老太太从宫里出来这小几十年在四九城什么没见过啊？

她开导人都一套儿一套儿的，故事讲的一个又一个，别说这些老师了，就咱院里听的都入迷。”

“那就好。”赵阅松了一口气。

回到跨院儿后刚躺在葡萄藤下面刚想睡个回笼觉王虎就端着一盆包子回来了。

“赵哥，街面上卖馄饨之类的小吃都没了，咱旁边的国营饭店也没开，这还是我刚去所里买的，还热乎，您趁热吃。”

林嘉怡也端了一锅稀饭从厨房里出来说：“当家的，你吃完早饭再睡。”

赵阅坐起来洗了洗手拿个包子啃了一口说：“现在谁还敢摆摊啊？没看之前卖烧饼的炉子都被砸了么。”

“那每个胡同口和路边卖开水，卖凉茶的怎么还敢开着？”王虎有些疑惑。

赵阅忍不住笑了：“你看看那些卖开水的都什么人，都老头老太们，我就拿咱胡同口电话亭胡大爷举例，他就卖开水，有人过来说不给卖吗？

没有。

谁愿意招惹这些战斗力强悍的老头老太啊，你给人摊子砸了，回头他们就能拖家带口住你家去信不信？

不为了贴补家用那么大岁数了谁愿意抛头露面起早贪黑一锅一锅的烧开水卖啊？

你不给别人留活路，那也别怪这些老头老太们做绝。”

林嘉怡盛了一碗粥给丈夫，补充道：“而且这些老头老太有些是孤家寡人，但不是没根没底的。

继续拿胡同口胡大爷说吧，他就孤家寡人，儿子们四一年时候都…，老伴也受不了打击走了。

谁要把他开水摊子掀了那就等死吧，胡大爷一个电话他儿子们全国各地不管是否转业的战友都得来。

咱军区说不准老首长也得亲自带队过来，万一处理不好胡大爷举着家门口挂着的牌子往大广场一站，那就是通天的大事儿！

有些地方那几乎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牌子，你看这些人敢惹吗？借他们几个胆儿也不敢放肆，当然了我是指老百姓家庭。”

王虎恍然大悟，嘀咕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赵阅抬起头问。

王虎说：“我早上出去看见有个小院，住里面的一个女同志早上起来就把门口的牌子摘下来擦干净又挂上去了。”

赵阅叹道：“这是护身符啊。”

吃过饭赵紫韵捂着肚子过来了，进门就嚷嚷着饿，然后直奔厨房。

赵阅有些不乐意了：“嗨嗨，饿你就回家吃去，跑姆们家找什么吃的啊？我这又不是饭店。”

赵紫韵从厨房里拿了俩包子边咬边说：“哥，这就不是我家了呗？”

“不是了。”赵阅果断摇头。

“呵。”赵紫韵冷笑着说：“行啊，姓赵的，你连自己亲妹妹都不认了，好狠的心呐，既然如此，你做的了初一那我就做十五，回头我就把你那些古董都给砸了，我给你破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