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干校吃过早饭又去猪圈一趟，这回傻柱可抓住机会了，老嘴甜的不行，给老王哄得嘴都咧开了。

以至于赵阅到单位门口时候见到傻柱戴着不知道谁的帽子正骑着三轮车往外走。

当王虎把车停下，赵阅按下车窗时傻柱也从三轮车上下来了，大声汇报道：“报告赵主任，王处让我去买菜，他说今天要请盖房子的人吃饭，我忙完再回来继续劳改，下面请您指示。”

赵阅惊奇的看了傻柱一眼，微微颔首，摆摆手，示意他走吧。

按上车窗又看了傻柱一眼，这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要是之前他得坐在三轮车上拉着脸说一堆屁话了，看来劳动真锻炼人啊，这才一天，效果还挺显着。

来到办公室赵阅泡了杯茶，看了王虎顺手领的报纸。

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去办公室那是因为他猜测老首长一会得来。

果然，没过多久，老高就打电话说老首长又着几位首长来了。

赵阅连忙出去迎接，然后把几位首长带到了小会议室。

于所沏好茶后老首长最先开口：“小赵，你说说，你们到底打算研究什么？”

赵阅摇头道：“我们打算一会组织研究员们开会探讨，不过不管研究出来什么我都是那个要求，生产工厂必须我们指定，而且我们还会派人入驻等生产结束，首长们，你们也不想见到大批量残次品流入军中吧？”

赵阅之所以这样安排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担心他们的最终设计图被改动。

他得担心很有必要，上辈子那大名鼎鼎的63式生产出来才用多久就退役了？

这其中问题太多了。

一位老将军眉头皱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这应该不会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位将军自己底气也不足，外面什么样儿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从心里不太愿意看见这一幕而已。

赵阅耸耸肩，不再多说。

众位首长沉默片刻，另一位老将军说：“小赵，我们昨晚在电话里商讨过了，你们要是设计出来经过测试，可以批量生产的话那你们就自己安排厂家吧，我们就一个要求，一定要保质保量。”

赵阅微微一笑，站起来立正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会议室里气氛轻松起来，赵阅又把生产软盘软驱的事儿跟首长们汇报了一下。

这是个新名词，众多首长一开始都不甚理解，只是随着赵阅深入浅出的解释大家才知道这俩是个什么东西，同时也了解到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个落后的产品。

赵阅说完后老首长第一个发言，他谨慎的问：“小赵，你确定这东西西方国家即将要研究出来了？”

赵阅肯定道：“是的，提多两三年他们就得研究出来，事实上IBM公司的艾伦.舒加特目前受命开发一种为大型机处理器保存和传送数据的设备，成本还必须在五美元以下，以便于更换，那么只要他还在研究软盘，软驱是必然出来的。”

“但是新发明刚出来肯定有不足之处，艾伦设计的软盘我猜最少也得有8英寸大，内存么估计不足100Kb，跟我们弄出来3.5英寸1M的相比差距还是太大了。”

“我觉得我们得推出来，形成标准。”

众首长们听不懂什么叫Kb,M，只听出来赵阅他们的发明比这个叫艾伦的好，那么……

“小赵，这软盘要是出口定价能定20美元一张不？软驱估摸着贵点，还有建立这些生产线大概需要多少钱，生产一张成本又是多少？”

“20美元？”赵阅撇了撇嘴：“首长们，这软盘低于几百美都不可能卖给他们，当然了，这是一开始的价格，以后就会越来越便宜，但是我们吃的就是这第一口肉。”

“生产线我还没计算价格，但是我们的技术都很成熟，不是小美子可比的。”

“软驱暂时不谈，那玩意一台机器装一个就行，重点是软盘，一张软盘生产成本肯定不会有太高，生产的多了价格还能往下降降，IBM订的成本是五美元以下，那我们这先进生产的生产工艺没理由比他们还贵啊。”

“这又不是什么多难生产，不就是用可塑性的聚酯材料制成圆形基片，在基片上均匀敷上薄薄一层磁性材料，然后再咔一下用塑料一合，诶，就这么成了。”

“哦对了，这东西只要生产，就是以年计算，咱们不推出光驱光盘那么就得一直用这玩意。”

“多，多少？”几位首长一起结巴了一下，有的首长更是震惊的站起来掰手指头，大家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最低几百美？成本最高五美，还能再降？那么利润是多少？就算后期便宜，那也是纯纯的外汇啊。

至于赵阅最后显摆的话他们也听在耳里，也明白这东西对赵阅说不难，但是对其他国家来说是需要整个团队按年研究的。

他们也一直在庆幸，庆幸赵阅是自己人，要是当初投错胎成了绿眼睛大鼻子的红毛，那么现在还不知道哪个国家起来了。

第807章 讨价还价

要是生在小美子，那更完了，真要这样的话小美子科技水平还不得噌噌往上窜，一统全球啊？

赵阅不知道众首长想什么，还以为他们觉得五美元成本不可能。

他觉得没说错，几百美他都嫌低了，ibm一开始卖的巨无霸软盘还360美元呢，他这么好的东西总不至于卖的比ibm还便宜吧？

要是他知道众首长们现在所想，那肯定会笑眯眯的说这世上有香蕉人，也有红心白皮鸭蛋人，他就算生在国外也得千万百记跑过来。

要是非要问原因，那就说特崇拜领导，也熟读马克西理论，是自己同志，不行么？

过了一会众首长平复了下心情。

老首长问了一个问题：“小赵，你是打算抢占专利么？”

“那是必须的。”赵阅点头道：“专利必须有，然后授权出去，例如小美子，小英子都得授权出去。”

“因为这东西对他们军队也是实用的，但是他们不可能从我们手里买，哪怕咱们拍着胸脯说这就是张空白软盘他们都信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授权出去让他们自己生产好了，这也不少赚，每生产一张他们都得给咱多少钱。”

“要是谈判人员厉害，能跟他们谈妥生产出来的软盘只供给军方，民间不得出售那更好了，这样的话咱们的软盘得卖疯。”

“这个怎么卖由上边操心去吧，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软盘咱们到底要不要上马，卖出去后我们研究所能分多少钱。”

赵阅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图穷匕见了。

几个首长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来了，来了，他总算开口了，终于说到正题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于所轻轻踢了老王一脚。

老王精神一震，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副苦逼样，唉声叹气道：“首长，我们所，它穷啊！”

“众所周知……”

“小王，你闭嘴。”老王还没说完就被老首长骂了。

“你们穷，天天穷是吧？这话说多少年了？啊？”

“你们研究所从上到下说三句嘴里就得嘀咕穷，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经费刚发给你们都得喊穷！”

“特别是你，王启才，哭穷都跑大首长那里去了，别人要揍你还敢说自己得癌，当初在军区我咋没见你这么能呢？”

“当时你要是也这么出色我说啥也不能放你走，你是那种特殊人才啊！要不一会我把你档案调走，你再跟我回去？我给你重新安排个工作，就是天天去要钱，这正好跟你专业对口。”

老王被骂的一脸懵，悄悄看了一眼于所，见他一本正经的端坐，面上没什么表情，这心里就不忿了，好啊，让我当这个出头鸟是吧？

老于，你也给我等着，咱俩不算完！

老首长骂完了又换首长骂，几个首长全把老王骂了一遍，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口气才算消，就没见过研究所这样的，无论在哪见到他们说两句就得顺嘴哭穷看能不能要点。

赵阅见首长们气消了，连忙站起来给大家倒水，还装模作样的训斥了老王一句：“那谁，以后不能老跟首长们要钱，知不知道？一会会议结束你去写个检讨交给我，要深刻！”

老王暗地里倒吸了一口气，阴森森的瞥了赵阅一眼后站起来伏低做小点头称是。

赵阅训完了，笑吟吟的对首长们说：“这个软盘是要生产的吧？那么利润，我们所要一半！”

“这不可能！小赵，你太想当然了，这么多上面根本不可能同意，这东西就是出口挣汇的，国内你卖给谁啊，送给人都不见的要，那么这么一大笔外汇怎么可能给你们一半，做梦都不敢这么做。”老首长第一个摇头。

剩下的首长也是一致动作。

这不开玩笑呢嘛，张嘴就一半利润，这怎么可能同意。

赵阅也不恼，笑眯眯道：“首长们别急啊，先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外汇可以少要点，剩下的给我们兑换了，行不行？”

见首长们还要摇头，赵阅赶紧说：“首长们你们看啊，这软盘就是我们研究计算机时候计划外的产物，你们谁能想到能这么挣钱？我当初也没细想，还是最近总结归纳技术时候才发现。”

“我也说句实话，类似的东西我们还有，但目前不是拿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储备起来了，时机成熟就会往外放，也是挣大钱的。”

“话说回来了，这些东西本质上是计划外产物，是意外，那么分我们一半也没什么对吧？”

首长们还是摇头，一位将军劝道：“小赵，太多了，我们这关都过不去就算提交上去也得被打回来，我看百分之15就差不多了，这些我们还有把握说服其他人，五成…你就叫大首长为难了，这真的是实在太多了，大家都等着钱呢。”

赵阅有些意外的问：“这东西咱们军方自己生产？”

“那当然了。”这位将军理直气壮的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哪能交给地方工厂，肯定得我们自己组织人生产啊。”

赵阅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如果咱军方自己生产的话，百分之15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注意的，那就是西方那些公司实际上挺忌讳跟军队打交道的，很怕跟咱们扯上关系从而影响到他们国内的生意，这点我们军火公司职工都知道，也深有体会。”

“嗨，这好办，我们说它不是军工厂那就不是军工厂，是也不是，这不就我们一句话的事儿么，老外也不会究根结底，毕竟咱们手里有技术不是。”

“这么说也对，那咱说好了百分之15纯利，兑换完了拨给我们所，不过别拿1比1.5说事儿，要是这样我们可不干。”

“那行，就这样，一会我们就去汇报。”

这事儿说完了，会议室里除了老王之外所有人心情都大好。

这时老首长想到赵阅刚才说还有其他的技术，就好奇的问了一下。

赵阅随口把u盘说了一下，然后又出了个主意。

“首长，你们还记得鼠标键盘不？那玩意到时候也能抢注专利卖大钱，所以说计算机这门产业里面有太多利润可图。”

这回首长们都开始期盼了，因为这些年投入太多钱进行计算机研究了，这回好了，终于可以见到回头钱了。

九点多，首长们走了，赵阅伸了个懒腰背着手打算把研究员们召集起来开个小会，商讨下研究点什么陆军装备。

他之所以不自己做决定那是因为他也不清楚研究什么，这陆军装备实在太多了，当初研究员们提交的报告里面就有太多陆军装备。

他之所以没给通过那就是因为只要通过一个，那其他研究员申报关于陆军的也得通过，这样一来他们所里那点小金库还真不见得能够。

索性，就先捡着海军的先来，研究好一批再进行下一批，也得让他们小金库稍微回回血。

再说了从他刚开始工作到现在陆军装备都设计那么多了，也没有急缺的。

可是他刚想走，老王就给他和于所拦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赵主任，于所，你们就不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