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垫到三块砖常家父子俩就晕了，也尿了。

刘海中摩擦着下巴遗憾的说：“咋就那么废呢，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了，真希望那个侯浩被抓住后嘴巴能硬点，诶，大茂，你要不整台电椅吧，咱们缺这个。”

“电椅？”许大茂一边往常卫家脸上泼冷水一边说：“咱要那玩意干啥，这不现成发电机么，回头把线往特务身上一贴，开关一按，诶，效果一样的。”

“或者您用木棍，中间掏空了，把电线塞进去，那真指哪电哪，比电棍强多了，要不咱们拿这个常耀祖试试？我看他身体不错，应该吃得住电。”

刘海中心动了，可是还没付出行动就听嗷一嗓子，给他吓了一跳。

这是常耀祖叫的，他被冷水泼醒了就听见许大茂这话，再看刘海中心动更是吓了一跳。

“我们都交代了你们还用刑，想当年76号也没像你们这样啊，呜呜呜。”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常耀祖伤心了，这95号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在六处也看过不少审讯案例，犯人招供后通常都是可以满足一些基本要求，例如抽烟啊，待遇啊，或者谈判交代了上级，协助他们抓获，也不是不能放了对方。

可是这95号把他们抓了就堵嘴，人工洗了三次胃才让他们说话，刚交代个大概，细节他们也不问，然后又上刑，哪有这样的。

刘海中觉得有理，就扭过头问贾张氏：“贾嫂，那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审讯？”

贾张氏颔首：“审吧，我去把一大爷喊下来。”

易中海下来时候常卫家也醒了，他可算见到亲人了，由于被绑着活动不了，只能哀求道：“一大爷，易同志，我们交代，求求你们别用刑了。”

易中海坐下叹了口气，悲天悯人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既然真愿意交代那就不要说漏了，行吧？”

“行行行，我们全说。”

“那好，老阎记录，大茂打开录音机，光齐柱子，先把常耀祖带上去。”

“是，队长，已经准备妥当。”

“那就开始吧，姓名。”

“常卫家。”

……

……

当问到他们打入95号到底有什么目的时候常卫家犹豫了，这咋说啊？

易中海见他犹豫也不急，从桌上拿支烟点着塞到常卫家嘴里后轻描淡写的说：“就算你不说，等把那个侯浩抓住了他也得说，你信不？”

这话说完常卫家不再犹豫，闭上眼把打算勾引贾张氏，然后利用秦淮茹，逼赵阅写效忠书的事儿说了一遍。

不过他说这个办法是他想出来的，还说这只是用来迷惑上级大鼻子小眼睛的，最终目的还是拿经费跑路。

等他说完，地下室人倒吸一口凉皮，这算盘打的，还真能成。

啪的一声，贾东旭把板凳踹倒，红着眼睛青着脸，喘着粗气，捏着拳头就冲了上来，一脚踹在常卫家的心窝上，好悬没把他踹的背过气去。

贾张氏脸色也不大好，合着在特务眼里她家是大冤种啊！

贾东旭气不过，还要再打，结果被易中海拦住了。

易中海转过身对徒弟使了个眼色，训斥道：“常兄说的我信，办法归办法，重点在于执不执行，所以东旭你啊，别气了！”

贾东旭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是等抓住侯浩再说，于是点点头对着常卫家冷哼一声就回去坐着了。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把怎么接头说了一遍后易中海就让傻柱带他上去，还吩咐院里人给他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别冻感冒了。

又嘱咐常卫家洗过澡之后就坐院里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儿别往心里搁。

易中海也不怕他们暴起伤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常卫家明白他跟儿子现在最大的作用就是把侯浩引出来，可是引出来之后呢，怎么办？

傻柱给他解开绳子后他扑通一声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哀求：“一大爷，易领导，易队长，我们肯定帮贵院儿抓到侯浩，就是抓到后能不能放过我们？我们真是被逼无奈的，而且我们本来也没打算作什么坏事。”

“起来，起来，干嘛呢。”

易中海把常卫家扶了起来，和颜悦色道：“怎么处理，我说了不算，想必你也明白，不过我可以试着帮你美言几句，可是这要建立在你帮着我们抓住侯浩的基础上，否则……”

“是是是，我们肯定帮助你们抓住那个狗特务，一大爷，请您务必要帮我们美言几句，我们这毕竟也算立功。”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别的了，保命是第一要务。

过了一会常耀祖被带了下来，审讯后经过对比两人口供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在到底是谁想出这个办法上出现了分歧。

常耀祖说是他想的，跟父亲无关，常卫家说是他想的，跟儿子无关。

贾张氏则讥讽道：“哟，你们还父慈子孝呐，可惜没用到正地方。”

常耀祖下意识的陪笑，可是刚笑两声就反应过来自己是阶下囚了，他没像父亲那样求放过，他知道他们这事儿不是无期就是吃花生米，再加上他们有前科，最后吃花生米的概率无限增大。

于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呵，常言道莫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当我们想当狗特务啊，这又不是什么好工作。”

“我们原本生活的也挺幸福美满，可是我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举报了，结果全家都遭殃。”

“万不得已，我们才跑，难道我们心里没有恨？”

“六处就是看中了我们的恨意才发展我们，可是我们最终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儿吧？”

“我也说句实话，要是真想对付你们我们第一次来就可以干了你们，别说不可能，就你们上班路上我们掏枪不管不顾的一顿打，你们自认能活几个？”

“贾婶儿你也别说我爸设计你，实际上我爸真没亏待你，他给了你多少彩礼你心里清楚，有这么多钱什么样的女的娶不到？”

“我们真没干什么坏事儿，我们父子俩就想抢了经费跑路，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本来常耀祖说的是理直气壮的，易中海他们，包括贾张氏都沉默了。

可是他无意中看见贾东旭红彤彤双眼，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他想起了刘海中说的恐怖刑罚。

于是他话锋一转，对着贾张氏讪笑道：“妈，您说的对，我们父慈子孝是没用到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