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被战神王爷金屋藏娇
作者:燕小杉 | 分类:古言 | 字数:14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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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苏芷晴一时间也想不了那么多。
福全催促道:“苏大夫,咱们就别耽误了,皇上的意思是让您赶紧去齐王救人呢。”
福全比苏芷晴着急,万一救治不及时,导致齐王有个什么事,福全要跟着倒霉的。
“走吧。”苏芷晴也没有再多啰嗦,到底情况如何,只有去看了之后才能确定。
齐王府,一辆宫车急急停了下来。
福全急急忙忙从上面走了下来,紧接着便是苏芷晴和德妃。
“我的儿,我的儿在哪?快带我去看。”德妃一路哭过来,都快把苏芷晴给哭烦了。
三人被带到房中,一进门就迎面飘来浓厚的脂粉香。
苏芷晴皱着眉朝里走去,便看见满屋子衣衫不整的女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榻上的齐王此刻呼吸薄弱,眼底乌青,面色发黑。
这显然是服用大量催情药,导致的中毒之症。
这齐王明显是纵欲过度,身体的精气快要消耗殆尽。
苏芷晴转头指着一旁案上燃烧的熏香,冷声道:“赶紧把那东西灭了!”
福全一看就知道那熏香是作何用处,当下便跑上去将熏香给熄灭了。
苏芷晴快速走到榻边,从空间里取出万能解毒丸,先给齐王塞下去一颗。
四肢冰凉,血压低,心音低钝,脉压也低。
这是已经进入中度休克了。
若是再慢点,人都得凉。
“赶紧打开窗户,通风!”
苏芷晴说完,便迅速从医药包里取出了肾上腺素,给齐王打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德妃见状忍不住问道。
苏芷晴没有回答德妃,转头看向福全:“福全公公是要让德妃娘娘留在这里妨碍我给齐王治病吗?”
“我……我妨碍她?”德妃不好意思说出口,她纯粹就是不放心苏芷晴,担心苏芷晴给齐王治死了。
福全闻言很快反应过来,拖着德妃往外跑:“娘娘,你就先出去歇会儿吧。”
“我不歇,我不歇,我皇儿都成这样了,我还歇什么?”德妃大喊着被福全推出了门外,还不甘心地拼命拍门。
苏芷晴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拿出呼吸机,给齐王用上。
然后拿出强心剂。
……
半个时辰后,齐王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好转。
苏芷晴坐到了一旁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额头的细汗不知何时渗了出来。
齐王渐渐苏醒,一睁眼看到苏芷晴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差点没死回去。
“来……来人!”
苏芷晴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摘下了手套和口罩,淡淡道:“你尽管喊!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我要你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齐王指着苏芷晴的手都在抖:“你……你大胆,敢陷害皇子!”
一直等在外面的德妃听见屋里的动静,顿时着急不已:“皇儿!皇儿你可有事?”
“母妃!母妃快救我!”齐王惊慌失措地大喊。
德妃听闻更加确定了苏芷晴要暗害齐王的猜想,立刻对下人命令道:“快!快撞门!”
话音落下,几个下人跑上来,正要对着房门一阵猛烈撞击,结果还没碰到房门,房门却自己开了。
一群下人纷纷扑倒在地。
苏芷晴慢条斯理地抱胸立在一旁,望着满地打滚的小厮,眼底多了几分嗤意:“德妃娘娘这么怕我对齐王做什么,当初别去求圣上啊。”
德妃走到榻边,看到齐王平安无事地躺在那儿号丧,这才放下心来。
“母妃,她……她要害我,快把她抓起来,让父皇问罪!”齐王大喊。
德妃瞧着方才还死气沉沉的齐王这么快就变得活蹦乱跳,不得不说,这苏芷晴还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只是她不愿意跟齐王,与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皇儿,你的眼睛好了?”德妃见齐王终于能视物,激动起来。
齐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喜不自胜:“太好了,我的眼睛好了,母妃!”
“母妃,就是她,是苏芷晴给我下毒,害我眼瞎了这么些天,今天她是惧怕治不好我父皇会降罪,所以才给我解了,这个毒妇……敢毒害皇子,你要让父皇治她的罪!”
苏芷晴漫不经心地望着齐王,眼底透着冷意:“齐王,你的眼睛为什么会突然变好我是不清楚,但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还没有好全吗?”德妃拧着眉,一脸怀疑地望着苏芷晴。
苏芷晴语气冷冷道:“齐王殿下这两日大量吸入催情香,又在身体极差的情况下与多名女子过夜,肾脏极度亏损,往后只怕也不能再行那种事。”
“你胡说,本王堂堂七尺男儿,岂会被这小小催情香弄废了?”齐王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气急败坏地瞪着苏芷晴。
苏芷晴抿了抿唇,冷笑了一声:“齐王殿下不相信的话,尽管试试便是。看看你还行?”
她的眼底透着嘲讽。
“你少忽悠本王!”齐王也是被苏芷晴给激到了,立刻从地上拉扯住一个女人,当场就要去扒她的衣裳,仿佛是要向周围人证明着什么。
第368章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愿去看这伤风败俗的一幕。
谁料片刻之后,预料中的声音没有发出,反倒是传来齐王愤怒的嘶吼:“啊!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本王怎么可能不行?”
“本王怎么会不行?”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他若是不能行,那日后储君之位也将会离他远去。
他怎么甘心?怎么愿意?怎么度过余生?
看到齐王癫狂的样子,德妃也看不下去,她转头看向苏芷晴:“你还有没有办法?”
苏芷晴勾唇冷笑了一声:“臣女的任务是治好齐王,至于那种病……臣女一介女流,着实是不擅长。”
齐王这是被人算计中了毒,那催情香不是一般的催情香,而是会要人性命的慢性毒,若非今日苏芷晴出手,恐怕齐王已经没了命。
能给他保住一条命已经是苏芷晴对他的仁慈,还想让她给他治好这病根?
那日后岂不是要祸害更多人?
“苏芷晴你医术那么好,方才都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德妃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废了。
她还没抱上孙子,齐王妃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子岂非连个承袭王位的人都没有?
德妃不敢想。
可不管德妃说什么,苏芷晴却毫不在意,她拿起医药包,转身就走了出去。
“母妃,别求她,这个贱人……她就是故意不给本王治病,本王就不信了,这天底下没有了她,还没人能治好本王的病。”
这话德妃听着只觉得耳熟,她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可是到头来她还不是去找了皇上,求得圣旨让苏芷晴来给齐王诊治吗?
……
苏芷晴走出齐王府,厉剑便立即驱着一辆马车过来了。
苏芷晴二话没说,便坐上了马车。
马车内,君久渊静静地坐着:“齐王还活着呢?”
有那么一瞬间,苏芷晴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齐王身上所中的催情香,会不会是他的杰作?
“你往齐王府上塞过眼线?”苏芷晴小声问道。
君久渊笑眯着眼睛,缓声道:“几个女人,他最喜欢的。”
所以,是那几个女人放的催情香,直接要了齐王的半条命。
真够狠的!
苏芷晴心知肚明,便没有再问下去。
“日后你若再受欺负,记得告诉本王,嗯?”君久渊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苏芷晴的面颊,温柔的指尖细细划过她的皮肤,让苏芷晴浑身紧绷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总是又喜又怕,又敬又惧。
“苏小姐,苏大公子在府门口等着你呢。”马车外传来厉剑的声音。
苏芷晴回过神来,随即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君久渊透过缝隙望着和苏兴昊说话的苏芷晴,她脸上的笑容又变回了之前的坦然放松。
她……还是怕他。
君久渊轻轻搁下帘子:“回鹿鸣府。”
小晴居门口的苏芷晴只粗粗扫了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便整理好了情绪:“堂兄,你找我?”
苏兴昊跟着苏芷晴进到了大堂,两人坐下喝了两盏茶。
苏芷晴看出来苏兴昊神色不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于是缓声问道:“堂兄有心事?”
苏兴昊抬起眸,一脸认真地看向苏芷晴:“为兄得罪了丞相府,已经被朝廷贬黜去了沧州。”
虽然堂兄被贬官这事,苏芷晴早已猜到,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堂兄此番来,是找我道别的。”苏芷晴心底有些不舍,在这个京城,苏府便只有苏兴昊是与她最亲近的了。
眼下他走了,那苏府便再也没有了她想见的人。
气氛显得伤感。
苏兴昊笑了笑,温声道:“为兄走后,你也依旧能和为兄通书信。”
“父亲前不久与为兄通过书信,他老人家如今也在沧州,他说会在那里等着我的。”
苏芷晴点点头:“大伯父多年未曾归家,如今你们父子二人终于团聚,是件喜事。”
“叔父将家业交给了为兄,可惜为兄不能保管了,暂且将其交给你吧。”说话间,苏兴昊命下人搬上来一个箱子,那箱子里放满了地契和银票。
苏芷晴倒也不扭捏:“这些是苏家的家底子,我会仔细保管,待到日后堂兄回来,妹妹再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这些家底原是在老夫人手中,若非老夫人偏心大房,致使家宅不宁,苏戎绝对不会宁愿背着不孝的骂名也要将家产取回,转而交到苏兴昊手中。
所以这个时候,苏兴昊愿意将家产交给苏芷晴,便是对她的信任。
苏兴昊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大哥相信你。”
两人坐着喝了一盏茶,苏兴昊便起了身:“时辰不早了,为兄不好再耽搁了,这便告辞。”
苏芷晴有些不舍地跟了出去。
苏兴昊坐上马车,又撩起帘子,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苏芷晴说道:“有件事,还请堂妹帮我盯一盯。”
第368章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前不久,杨绮儿找过我,她说要替我花重金买通宋大人,让我留在京城,但我拒绝了。”
“可是近两日我看见杨绮儿一直再往大理寺跑,以防万一你帮我盯着点,莫要让杨绮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杨绮儿都已经被悔婚了,竟然还这般为堂兄,看来这杨绮儿心里是真的很在意堂兄。
“堂兄放心,我会帮你看着的。”苏芷晴应道。
苏兴昊点了点头:“堂妹,保重!”
苏芷晴闻言亦是颔首:“堂兄也保重!”
……
傍晚时分,苏芷晴一人坐在院子里,心里还在寻思着齐王的事。
齐王的毒,是不是君久渊做的?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误会他了呢?
苏芷晴端着下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连厉剑领着君久渊走进院子,她竟然也都无所察觉。
直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苏芷晴这才反应过来。
“十六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苏芷晴回过神来,呆愣愣地望着君久渊。
君久渊靠着窗口的墙壁,语气淡淡:“你在想什么?可是因为堂兄的离开伤感?”
“那倒没有,京城这个地方太危险,堂兄又是那么一个正直之人,他在这里我才担心,如今被贬官,他又能用他喜欢的方式报效朝堂,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苏芷晴想的很清楚,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他的去处,她没有办法将任何人留在身边,与其伤感不如敞然。
“不是为堂兄,那就是为本王了?”
苏芷晴愣住了,转头望着君久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有话想对本王说,尽管说便是,你与本王单独在一起时,本王允许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君久渊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日里表现的太严肃了,让这个小丫头对他如此畏惧。
“真的什么都能说?十六爷不会恼怒,万一你一气之下将我嘎了怎么办?”苏芷晴质疑道。
君久渊低头轻笑了一声:“本王赐你永远无罪,不论何时何地,你做过何事。”
这承诺……可不一般啊。
苏芷晴记下了!
“十六爷不后悔?”
君久渊转身朝着苏芷晴面前凑了凑,语气缓缓道:“本王像是在说谎吗?”
苏芷晴抬眸径直注视着君久渊,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道:“十六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你给齐王送去的那些女人,是你让她们下的毒吗?”
“女人……是有人赠予本王,本王觉得留着无用,便让齐王收了去,至于那些毒……”君久渊眼底闪过一抹促狭,“根本不需要本王动手,自会有人去做。”
看到君久渊眼中的淡然,苏芷晴恍然想明白,是啊,齐王的政敌一直都是君天宸。
这种事情,君天宸做不出,但不代表贤妃不会做。
以贤妃的手段,她总有办法将催情香送到齐王的房中。
而君久渊,一直都知道这一切,却一直放任着一切的发生。
他的双手始终干干净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操弄着人心。
“十六爷果然将人心拿捏的透彻,我想问问十六爷,有朝一日你的心机算计会对向我吗?”
君久渊头静静地靠着墙壁,雕刻的恰到好处的侧脸满是深沉。
他的眼睛,哪怕离得再近,苏芷晴也始终看不清晰,仿佛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一切的审视都隔绝在外。
“本王与你一起时,心里是少有的平静,这是旁人从未曾给过本王的感觉。”
周围一片安静,静的仿佛落下一根针,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厉剑走了进来。
“十六爷,宋尧宋大人让卑职来告知您,说是那丞相府告到了皇上面前,非说他收受贿赂,可宋大人却自称是冤枉的。”
宋尧?
宋尧一直都是他的人,宋尧的为人,君久渊最是清楚,他不会为了一点点好处出卖朝廷出卖自己。
宋尧是君久渊设在大理寺的关键人物,君久渊不会不管。
“十六爷,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苏芷晴急忙开口道。
君久渊拧了拧眉,缓声道:“朝堂之事,乾帝不会让你参政。”
“不是,我对此事知晓一二,也许我的说辞能帮助到大家。”苏芷晴说道。
君久渊未再废话,只是微微抬首示意:“跟本王进宫,路上边走边说。”
马车上,苏芷晴将苏兴昊与她说的事情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君久渊。
她也没想到,苏兴昊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贿赂官员的人定是和丞相府的杨绮儿,这丞相府为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芷晴轻轻吐了口气,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
苏芷晴这次前去,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希望堂兄的名声被这杨绮儿毁于一旦。
若是让外人知道堂兄做官,竟然要靠一个女人使银子,外人会如何看他?
且堂兄又是那样一个刚正不阿之人,面对如此污蔑,他又如何能够受得了?
马车很快在皇宫门口停下。
苏芷晴刚进到大殿,便看见杨绮儿和杨丞相在争吵。
“父亲,我不管,我只要苏兴昊留在京城,咱们银子都花出去了,你就求求皇上,让苏兴昊留在大理寺,这有何难?”
杨绮儿根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这件事只是单纯地使点银子就能过去的。
“你住口!你这逆女,你可知道你已经触犯了律法,与官员收受贿赂,这可是要坐牢的!”杨丞相急的不行,都怪他平日里太过宠爱杨绮儿,才会将她宠的这样无法无天。
“皇上,贤妃娘娘,都怪老臣无能,将小女宠的如此无法无天,谁能想到这个丫头胆子这样大,竟然偷出了家中的所有银子,就为了给那个苏兴昊买官。”
乾帝坐在龙椅上,半天没吭声,显然这件事,让他觉得很是生气。
“皇上,杨绮儿她只是个小姑娘家,小女儿心态,做的事是蠢了点,但她并无害人之心,还请放过她这一次吧。”丞相府是贤妃的娘家人,再加上杨绮儿只是个女子,而非男子,说不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完全就看皇帝怎么去看。
说完,贤妃又冲着成王使了个眼色,希望成王能帮丞相府说两句话。
君天宸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宋尧便已经气的不行。
“你们丞相府简直莫名其妙,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这么急着定我的罪了?你们说我收了杨绮儿的银子,你们倒是说说,证据何在?我又是何时受的?人证呢?物证呢?”
“你们一样都拿不出来,就跑到皇上面前如此问罪于我,这实在是离谱。”宋尧起先不敢吭声,但是看到君久渊过来了,他便瞬间有了底气。
他相信,有十六爷在,定然不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十六弟,你看此事如何?”乾帝问向君久渊。
君久渊抿了抿唇,抬头看向皇帝,开口道:“皇上,此事暂时不可轻易下结论,还是要问清楚其中缘由,查明一切,不可让忠臣良将寒了心才是。”
宋尧自接大理寺以来,破获了不知多少案子,是京城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他的功绩,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现在说要定罪就要定罪,若是让朝堂上的朝臣们传开,那皇帝的英明何在?
乾帝点了点头,沉声道:“十六弟说的有理,那你们说说,杨绮儿,你是如何将银两给到宋尧的,通过何种方式,借助了何人之手?你且一一说来听听?”
杨绮儿跪在地上,开始一五一十地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其中牵扯到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人就是苏芷月。
“臣女将钱给了苏芷月,让她帮臣女将钱转交给了宋大人,苏芷月答应了,还告诉我说一切都已经办妥,宋大人说苏兴昊一定能留下,让我放心。”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微臣从未收过这钱,也从未承诺过要将苏兴昊留下来,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