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什么最重要。

“现在的你，只要一开口我就知道会说什么话，我都听腻了，你还没说烦吗？”

“……”

油盐不进。

秦希选择了放弃，她将目光重新转移回了电脑屏幕上，直播镜头里的左鸢笑容自信，在记者的提问下似乎越战越勇了。

这样的她，秦希还是第一次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左鸢依旧孜孜不倦的回答着记者们的刁钻提问，不知不觉间话题早已经从沈家身上偏离，转移到了左鸢的个人私事上。

听着那些狗屁问题，沈沧如坐针毡，又一次爆发。

“左鸢！”他猛拍桌子，看了眼腕表，“这都快十一点了，你磨磨唧唧这么久，到底还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少在这拖延时间，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不是拿来陪你在这消遣打发时间的！”

“你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证据？如果有，请你马上拿出来，如果没有……”

他冷笑：“你直接承认就是，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难不成你这样继续拖下去，证据就会自己跑到你手里了？”

精明如沈沧，他一眼就看出左鸢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心头的底气更足了些。

他都没能查到半点蛛丝马迹，左鸢自然也找不到。

拖延时间……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微笑不说话，左鸢抬眸朝角落看去，小路混在工作人员中，不动声色给她比了个十。

意思是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破千万了。

这庞大的人数，不也枉她花了大价钱到处买流量买通稿宣传。

总算到时候了。

“好。”她沉声点头，无所畏惧的对上沈沧的眸，“既然沈总迫不及待想要证据，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满足你呢？”

沈沧啊沈沧，这可是你自找的。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左鸢冲小路点了点头，小路立马会意的消失在会议厅里，几分钟后再重新折返时，身后多了个低着头的小女生。

小路将她领到了左鸢身旁的空位坐下，还宽抚似的拍了拍女生的后背，示意她别紧张。

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沈沧刚想开口，左鸢的声音却抢先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沈总，我身边这位你可认识？”

女生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寡淡普通的脸，沈沧眉头紧蹙，认认真真看了几眼，摇了摇头。

“不认识，有点眼熟。”

他很不耐烦：“不是说拿证据出来吗？喊个不认识的人出来干什么？”

“左鸢，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小玉？”坐在他身旁的郑云蔚惊呼出声，认出了女生的身份。

她低声冲沈沧解释：“小玉是家里的佣人，平时负责厨房的，人很勤快，在家里待了快两年了。”

“佣人？”

沈沧被噎住，心头那股不妙的感觉愈发强烈了些。

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左鸢却恰恰相反，笑容灿烂。

“是，这位是沈家的佣人小玉，也是我的人证。”

“事发时，她刚好在二楼的储物间里目睹了全过程，她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暗中使了个眼色，小玉紧张的抓着话筒，在众人各异的注视中，缓缓出了声。

“是……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刚好在储物间里收拾东西，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一出来发现是大小姐端着一个碗上楼敲响了左鸢小姐的房门，两人似乎发生了口角，大小姐还故意把碗里的东西全都洒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