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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第四十八章 微雨

书名: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24-11-16 17:31:46

徐安一句话没说,先对着她行了个大礼,“请盛姑娘出手帮帮右相!”

盛筱淑人愣了一瞬,随后淡漠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谢维安那么大一个官,我拿什么帮他。”

他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

一会儿后,她总算明白张大娘口中的征粮官兵走了是怎么回事。

合州灾情加重,再这么下去,朝廷的赈灾粮款还没到就要上演饿殍遍野的人间惨剧,皇上其实有了在福溪一带强制征粮的想法,结果被谢维安给挡回去了。

确实,这次可以强制,但若因此失了民心,对战后还未完全稳定的大徵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谢维安的办法就是就近征用西南边境的军粮。

而且并未等皇上的朱批下来,如今粮食已经在准备完毕马上就要开拔前往合州。

盛筱淑靠在墙上,淡淡道:“谢维安这么做,没想过后果吗?”

哪怕她对大徵的制度并不十分了解,却也清楚历史上凡是涉及军队,都是统治者不可触的逆鳞。

私自调用军粮,随便放在任何一个古装剧里,八成都意味着这个人要杀青了。

徐安一脸苦涩:“属下劝了,但是右相的命令说一不二。”

“你都说了说一不二,还想让我做什么?”

“属下知道只要盛姑娘出面,合州的危机可解,西南边境的军粮也不用开拔。”

果然是这件事,盛筱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越发冷淡,“是谢维安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徐安摇摇头:“右相未让属下向姑娘透露半分,徐安实在是觉得右相此举或将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这才斗胆前来求一求姑娘。”

盛筱淑有点不相信,“就算是得了这个罪名,他也还是右相,万劫不复……你未免有些太危言耸听了吧?”

“不是这样的。”

徐安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纠结神色,然后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右相不让属下告诉盛姑娘,但是此刻却是不得不说了。”

盛筱淑看着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到后半夜的时候,福溪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温柔得不像夏日的雨。

这场雨连绵了几日,断断续续没完没了。

谢维安出门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归程的路上顷刻间就乌云密布,结结实实地被淋上了一回。

要是盛筱淑在的话,这样的雨想必早就能预测到了。

他换了身衣裳,手中的密信里写着边境粮食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封飞鸽传书就能开拔。

他没有犹豫,毛笔刚刚在纸上洇出一点痕迹的时候,徐安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右相,右相!”

谢维安眉心一拧,“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徐安喘匀一口气,连忙道:“西南军粮不用动了,粮食已经募好了!”

笔尖一顿。

谢维安愣了一瞬,脸上却不见喜色:“你去找盛筱淑了?”

“额……”

这么明显吗?

徐安还来不及解释什么,下一刻身子就被人提了起来。

谢维安罕见地生气了,他沉声道:“你的胆子越发大了,本相的话全当耳旁风是吗?”

“家主!”

白鹤忽然出现,“盛姑娘来了。”

谢维安手上的力气一松,好半晌后才沉了声音道:“自己去领罚。”

说完将徐安往旁边一扔,大步离开了。

“咳咳!”

逃过一劫的徐安捂住脖子剧烈咳嗽起来,白鹤上来拍了拍他的背,“何必呢,你明明知道家主说一不二。”

“臭小子。”

他拍开白鹤的手,脸上的表情却很轻松,悠悠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

白鹤翻了个白眼:“但是你那二十鞭子,动手的可是我。”

徐安:“……”

“商量一下,轻点如何?”

“我不懂。”

“臭小子!”

盛筱淑打了个哈欠,谢府门口跟之前来没什么两样,连那两个守门的侍卫都眼熟了她,相当热情地询问要不要给她搬把椅子。

“为什么,你们右相这么墨迹吗?”

侍卫板着身子,闻言小声道:“姑娘慎言,你好些日子没来了吧,最近右相闭门不见客呢。上次杜林杜大人前来求见,生生等了两个时辰。属下觉得……”

“你觉得如何?”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

侍卫当即浑身一震,满脸绝望地转过身。

就看见右相大人浑身低气压地站在自己身后,那一刻他来年清明节想吃什么都想好了。

好在盛筱淑上前一步道:“我让他陪我聊聊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半晌,谢维安吐出几个字,“罚俸一月。”

“多谢右相开恩!”

捡回一条小命的侍卫简直要给盛筱淑跪下了。

但是一抬头,就看见那姑娘已经被右相给拉走了。

盛筱淑被谢维安拉了一路,见他沉着脸不说话,用力甩开了他的手,皱眉道:“谁惹你了,这么暴躁?”

谢维安停下来,劈头盖脸地问:“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清楚这个时候出面意味着什么吗?”

她揉了揉手腕,抬起头道:“知道啊。”

盛筱淑之前一直不愿意帮杜林这个忙,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没说。

她和谢维安的关系不错,和杜林也有话说,放在之前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谢维安是朝廷的大官,杜林更是直接负责征粮的,她身为福溪镇的大祭司,哪怕问心一万遍都无愧,也阻止不了众人猜想:她是不是和朝廷达成了什么交易?她是不是拿乡亲们的粮食去攀大官?

偏偏她还不能主动去解释。

人心难测。

而福溪镇虽然没了盛成辉,还有势力扔在的圣公和别的眼红她的祭司们,但凡这件事被有心人抓住借题发挥。

之后只要她犯下任何一点错处,这摇摇欲坠的人心估计就得崩盘。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但是人心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谢维安于是更气了:“知道你还……”

“旁人的崇拜和期待非我所愿。”

盛筱淑打断他:“我只是不愿意欠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