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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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牢狱
“阿嚏!”
盛筱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裹紧了衣服还是有一股挡不住的阴寒从脚底板五脏六腑里钻。
一缕没什么温度的天光从高而窄的小窗里漏下来,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线天空,十分压抑。
她站起来绕着铺了干稻草的牢房走了几圈,同时在心里止不住地吐槽。
一个小小的福溪镇,到底为什么要修个这么大的牢房?
这大小和数量都比得上一个县的规模了。
但是又因为福溪地窄人少,牢房就死命往下建,足足挖了三层,每下一层温度就急剧降低。
盛筱淑不知道是有人针对自己还是怎么,她偏偏被关进了地下三层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不仅阴冷潮湿,这一整层都不见得有个“牢友”。
除了每日来送饭查房的衙役,她已经整整三天没见过活人了。
冷还是其次,反而是那种仿佛被全世界遗忘的孤独感更令人受不了。
走了几圈,感觉身体稍微有了点热量后,盛筱淑重新坐了下来,喘了口粗气。
她很认床,还有些畏寒,这三天一直没睡好,现在走几步路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好在她的脑子还是清楚的。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但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确实不少。不说别人,徐安和和池舟他们怎么也该前来探望一番。
但是这都三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福溪镇的大牢也没有什么不能探望的破规矩,这样徐安他们都还没有动静,盛筱淑不得不怀疑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之前她还有些不确定,但是现在想明白了。
这就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她。
她靠着冰冷的墙,眼底逐渐浮出一层冷色。
用一条人命来陷害她,真是好手笔啊。
脑子里正想着到底是谁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空旷的大牢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盛筱淑不陌生,是有人打开了三层的门,进来了。
但是现在还不到用饭时间。
盛筱淑目光微微一凛,心里提起了戒备,但是面上还是懒懒地靠在床上,仿佛对来人并不感兴趣似的。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停在了她的牢房前。
一个是常来给她送饭的衙役,另外一个……
是杨雁行。
衙役扫了一眼盛筱淑,对杨雁行说:“速度快点,别耽误。”
然后转身离开了。
盛筱淑心里一凛。
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镇静,她云淡风轻地看向杨雁行。
这个前几天还险些崩溃的中年女人此刻目光沉静得可怕,根本没有一点疯癫的迹象,她压着嗓子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认了这罪,不然你会比现在更惨。”
盛筱淑挑眉:,“哦?凭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杨雁行冷冷道:“在你的风水屋已经发现了迷惑人心智的毒药,我夫君身上也有。你还能如何抵赖?”
盛筱淑淡定道:“那便是有人陷害我了……陈夫人,你是知道真相的吧?我不明白,我就一个小小的风水先生,如何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别想套我的话!”
杨雁行盯住她,一字一句道:“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你现在认罪我还可以帮你求求情,不至于判斩刑,若是不认,你那小侍卫可也会被牵连进来。”
盛筱淑轻轻一笑,撑了下巴看着她:“若是你们能轻易定我的罪,何必还要冒着风险跑进这大牢里来让我自己认罪?难道不是你们的计划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吗?”
“你怎……”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但是已经晚了。
盛筱淑看见她的反应,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杨雁行怨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正如这个女人所说,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查这个案子,而且对方的能力大到可怕,即使是那个人都没办法抓到一点相关的信息。
要不是对方似乎不愿意跟衙门起正面冲突,估计这个女人早就被救出去了。
要是那样,他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她决不允许!
“哼,既然你这么喜欢待在牢房里,那就继续待下去吧,我看你能扛多久!”
盛筱淑扬起微笑:,“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不用了,我有的是人关心。”
杨雁行满身怨气地离开后,她嘴角的微笑渐渐淡了下来。
从杨雁行的话,她基本知道了府衙里有她那边的人,但应当不是高缘,不然她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来见她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
只是这人在府衙的地位也不可能低。
不然不能够一方面不让别人来探望自己,一方面还能左右案子的结果。
听起来他们现在是遇到了阻力,多半是徐安他们。
她不担心徐安那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福溪镇上的几只小鱼小虾不至于就能伤到那些她在乎的人。
闭了闭眼睛,她大概能想象到,给陈宁轩下毒的就是杨雁行。
她跟另外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达成了协议,那个人帮忙将毒药放到她的风水屋里,替她摆脱嫌疑。
风水屋跟万朽斋不一样,虽然不是谁都能进去,但只要有心,在她被抓走后再放东西进去并不难。
能使人精神错乱的药并不常见,只要追查一下药的来源,事情很容易就水落石出。
所以她只要等到下次升堂就行了。
但是……如果对方也是这么想的,真的会让她安稳地度过这段时间吗?
联想到杨雁行临走前说的话,盛筱淑眼皮一跳,感觉自己可能要倒霉了。
“咔啦啦——”
三层的门又被打开。
不一会儿后,一个蒙着面的人提着一个木桶出现在了她的牢房前面,又从腰间摘下钥匙打开了她的牢门。
盛筱淑想退,但是那人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桶里的东西兜头就朝她浇了下来。
是冰凉彻骨的水!
有一个瞬间,她感觉自己已经喘不上气来,全身上下都是刺痛的麻木,张张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