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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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年夜
司回将浅茴给拉了出去,才对盛筱淑解释道:“谢叔叔说今日娘会回来,特意把我们接过来了。”
池舟一双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只是默默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里热气腾腾的,饭菜的香气简直要冲破屋顶。
难怪刚才在宫里,谢维安不准她多吃呢。
池南把她领到桌前,叹道:“阁主,你可不能再消失这么久了,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做的事情都堆成山了。”
盛筱淑瞪圆眼睛,“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让我做事?”
池南:“……”
“你们说什么呢?”
蓝月系着围裙,端着汤走了过来,“吃饭啦。”
苏衍连忙上赶着帮忙,他一动,浅茴也跟着过去。
司回便半沉着脸跟在他们身后。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少爷,小小姐,你们别在屋里跑啊!”
池南捏着下巴笑眯眯地道:“一年到了头,小孩不玩,还要什么时候玩?就让他们去呗。”
“大人,您也是,能让让路吗,挡住属下上菜了。”
池南:“……”
是不是他近来显得太温和了?
“您没事吧?”
趁着其余人打成一片的时候,池舟来到了盛筱淑身边。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过得不太好,面上的憔悴之色遮掩不住,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头发也长了些,也不见打理。
盛筱淑皱皱眉,将他拉到房间一角。
“怎,怎么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还问我?”
池舟眼神顿时黯淡了一下,低下头道:“我没有保护好阁主,才让你……”
“说的什么话?”
盛筱淑叹了口气。
心里知道这家伙就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这小半年来估计天天都带着这个想法,这才憔悴成这样。
“那个时候谢维安也在,宁王殿下也在,可是即使是他们在那个情况下也救不了我,明白吗?”
池舟面露迷茫。
得。
看来是不明白了。
她想了一下道:“秋山围猎的事情,是我主动寻求的。皇上没有杀我,也没有更严重的惩罚,对我来说已经十分幸运。你要是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我,那岂不是在说我自己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前面的话池舟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最后这句听懂了,连忙摇头,“怎么会呢?”
“既然这样,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盛筱淑抱着双手悠悠道:“这件事到此为止,这大年夜的,赶紧去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奇怪,那小公主就没有劝劝你吗?”
池舟本来已经听话地转过身准备收拾自己去了,听到后半句话又转了过来。
“怎么?”
“阁主遇到公主了吗?”
盛筱淑愣了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道:“怎么,你很关心她的行踪嘛。”
“嗯。”
池舟的眼神坦坦荡荡,认真道:“她被皇上禁足其实是为了我,阁主不在的这段时间也承蒙她照顾了,阁主也说过,做人要感恩。我想找个机会还了这份恩情。”
盛筱淑:“……就这样?”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吗?”
“……没了,你去吧。”
“是。”
小公主,任重而道远啊。
除夕之夜,白雪盈天,这个大年夜,终归是过得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吃过饭后,盛筱淑把池家两兄弟都打发到厨房去帮蓝月收拾去了,剩下的除了她就还剩三个孩子。
苏衍十分有礼貌地将屋子里收拾了一遍,随后过来向她道别。
“你要走?”
“嗯。”
苏衍个子挺高,到了盛筱淑肩膀处,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温温柔柔的感觉。
“先生说年夜是要一家人在一起的,我在这里……不太好的。等开了年,我会来接浅茴的,伯母不用担心。”
“反正都要再来一趟,今天就别走了吧。”
盛筱淑咬着香脆的红枣,目光往他身后飘了一下,浅茴似乎想过来,但是被司回拉住了。
苏衍愣了一下,“可是……”
“家人这回事,可不止是血缘二字就能概括的啊。”
她做足了长辈的姿态,说道:“不知道浅茴告诉过你没有,我不是司回浅茴的亲生母亲。”
“啊?”
苏衍浅淡清澈的眼睛里是毫无保留的震惊,“可是你们的关系……很好。”
“嘿嘿。”
她微微一笑:“只要有一颗对彼此的真心,哪怕是毫无血缘的人也能像这样聚在一起。你是浅茴是真心的好吗?”
“当然。”
从这句话里面,她竟然听出了一种坚定,这样就够了。
她伸手摸了摸苏衍的脑袋,语气柔和道:“所以家人嘛,就是这么回事。刚才做饭的大姐姐,笑得很不怀好意和那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大哥哥,跟我们都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今天他们都不会走,因为在我看来,他们都已经是亲人了。所以,明白了?”
苏衍有些愣。
“若是你觉得自己能够付出这份真心,就不用走了。”
半晌,他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说:“我明白了,伯母能让我和你们一起守岁吗?”
盛筱淑欣慰地笑了,“当然可以。”
他便小幅度,但是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但是他又想到什么似的,有些苦恼地说:“可是浅茴的哥哥,好像不太喜欢我。”
“啊,那个啊……”
盛筱淑心里嘀咕着,那小子心智成熟,一般的成年人都不如他细腻缜密。
估计是出于某种对自家妹妹的保护欲吧。
“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诶?”
“他不喜欢你,你就想办法让他没办法讨厌你就好了。实在没办法,干脆别理会他。”
反正还有浅茴在中间做润滑剂呢,她不操这份心。
苏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回身找司回浅茴去了。
看见他走回去,浅茴明显开心了起来,心思也太好懂了些。
司回则板着脸看着他俩,也不多说话,简直就像块不那么长眼的冰块横在浅茴跟苏衍中间。
除夕夜,原本是要守岁的。
但是几个孩子原本作息就很规律,刚过子时就撑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