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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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掌眼
回城路上并不太平,看来也有不少人对盛筱淑从白马寺得到的东西感兴趣,一路上各种“山匪”、“刺客”层出不穷。
放在平时,盛筱淑可能还会有几分闲心和这些人周旋一二,探探他们背后之人的底。
但今日她的确是没有那个心情。
跟在她身边的,不仅仅是白鹤,还有一队影卫。
在得到了她“不必留手”的示意后,这一路就这么腥风血雨但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马车入京,一路上已经见得好些红绸高悬。
风见早对风婉婉这个妹妹着实不错,大婚都是按照最高的礼制来的。
她忍不住心想:老和尚说的“那个时候”,总不会就是这场大婚吧。
但想一想,又不大可能。
老和尚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不给别人的喜事添不吉利而拖着不肯死的人,这么一想,她悬上去的心才算又缓缓落了下来。
“到了。”
盛筱淑拉开车帘走出去,看见眼前陌生的大门时静默了一瞬。
白鹤急急地给她撑了伞——不知为何,方停了不到两个时辰的雨,在他们从祁山上下来的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
但今日出门的时候盛筱淑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提醒,好在昨日的伞在马车上还留了一柄,也就是他手上这柄。
“家主让我带你到这来。”
简明扼要的解释。
好吧。
盛筱淑提了提裙摆,走进了这个幽深小巷内的深宅大院。
一进门,就是一地浓荫。
风中夹杂了一点淡淡的桂花香味。
这香气让她微微一愣。
转过一座爬了藤花的假山,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的怀抱。
那人定然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但是依旧不闪不避,甚至张开了双手,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闻到了熟悉的冷香,盛筱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
她将脑袋深深埋进谢维安的胸口,像是飘零已久的人找到了家。
谢维安愣了一下。
白鹤早已眼尖溜走,此刻的静谧只属于二人。
他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盛筱淑的背,语声温柔,“怎么了这是,回城的路上被吓到了吗?”
“才不是。”
她闷闷地说:“是老和尚。”
“空也大师?”
“嗯。”
片刻后。
听完发生了什么事的谢维安长叹一口气,拢住她的肩膀,安抚道:“如空也大师这般之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等两日后大婚结束,我陪你去祁山上待几日。”
盛筱淑睁大眼睛,“真的吗?”
他失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用苦肉计骗我。”
谢维安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很好,还记上仇了。”
盛筱淑勉强勾了勾嘴角。
“早知这样,我便不让白鹤带你来此地了。”
“对了,这是哪,以前也没见你来过。”
“跟我来。”
牵着她的手,二人缓缓往小道深处走去。
“这是你给皇上选的住处?”
盛筱淑吃了一惊,“这地方,未免有些招摇吧?”
“这是谢家从前的一处旧宅,地方是大了些,但是没人来住,附近都有影卫和监察司暗部的人看守,足够安全。”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就算隐匿形迹,皇上身上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再小心也不可避免。”
“说的也是。那你叫我叫来做什么,先说好,这次可是你起的头。”
“我起了什么头?”谢维安凉凉反问。
盛筱淑,“……”
可恶。
她只好转移了话题,“那皇上找我来又是为什么?”
“公主出嫁,想让你帮忙挑些嫁妆。”
盛筱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公主出嫁的一应礼仪规程都是内廷司早就定好的呢。”
“的确如此。但皇上似乎是想着自己亲自送上一份礼,全了一份兄妹情谊。但又实在不知道令阳公主喜欢什么,就想到了你。”
“不是吧,你们一个亲哥哥,一个是青梅竹马长大,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谢维安挑眉看她一眼,然后说:“你是女子,你们的心思应该会有些相近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谢维安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隐秘的轻快和喜悦。
她脑门上挂了只问号:什么毛病?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不保证跳出来的东西风婉婉会喜欢。”
“无妨,那是皇上自己的事。”
盛筱淑无言以对。
到了偏院,风见早和卫凌果真在那,面前好几个大檀木箱子。
风见早原本眉头紧锁,看见盛筱淑后立马喜笑颜开,“你可算来了,快来帮我掌掌眼。”
谢维安先行了一步,恰好挡在了风见早和盛筱淑中间。
他打开那些箱子,里边名贵字画、珠玉器饰琳琅满目,甚至还有几把古琴名箫。
看起来的确是用了心的东西。
盛筱淑瞄了几眼,从中挑了几样精致但又不过分艳丽的首饰,别的一概都没拿。
“这样就行了?”
“皇上。”
她轻叹道:“公主生长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这样的宝贝没见过一万也有八千了,哪里需要精挑细选,可能对公主来说,这些东西都差不多。”
风见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的也是,所以这不是特意请你来看看吗?”
“要我说的话,我看令阳公主喜欢种菜,你不如从我那抓些我新研制出来的菜种子好了,再在公主府里给她圈块地出来,让她自己捣鼓去,估计她就能开心好一段时日了。”
“我是听说令阳最近在捣鼓那些东西,原来这般喜欢吗?那就听你的,是现在去拿还是等用过了午膳?不如你……”
“陛下。”
谢维安面无表情地插了进来。
“为了您的安全,东西准备好后臣会给您送来。另外,午膳时分,端王爷会上门来。这还是陛下您自己定下的。”
风见早似笑非笑地看了谢维安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那今日看来是不行了,这有人防朕跟防贼一样呢。”
谢维安低头说了一句,“不敢。”
“哼。”
盛筱淑心累地按了按太阳穴,忍不住道:“您二位能别这么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