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姬略一犹豫，李三九已是把她推倒在榻上，并抬着她的两腿示意磐石姬把腿放到榻上；磐石姬虽知有些不妥，却不知如何处置。

不妥的原因是，两人的年纪虽然差距极大，却没有血亲，李三九为了不受约束，又不愿以晚辈自居。两个人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难免落人口实。

若是阻止的话，磐石姬又怕李三九对她生出距离感，让她少了这一份难得的承欢之乐。

在磐石姬心中百般纠结之际，李三九已是改为侧坐，抬起磐石姬两条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两只大手已是自然落在了磐石姬的双膝处。

这时候相对于磐石姬的不动声色，萧南英、冰心、雪柔的脸色更是变得有些窘迫、尴尬、甚至……不一而足。

李三九却是浑然不觉，他嬉皮笑脸问道：“是大腿、还是小腿？”

“——”这孩子还想摸自己的大腿？磐石姬心中一阵无语。眼见已是箭在弦上，磐石姬只能一边抬手把萧南英等人打发出去，一边故作平静说道，“小腿。”

李三九又往后坐了坐，随手把磐石姬两只鞋子脱了，扔在一边；拿起她双脚抵在自己胸口，两只手顺着脚踝慢慢往膝盖处拿捏。

“小九的身上好热，”磐石姬一边通过说话，让自己尽量放松；一边又是由衷说道。

李三九手上的按摩还好一些，隔着布料、李三九又是一触即走，让磐石姬来不及仔细体会。一直抵在李三九胸前的脚，感觉最是明显；她甚至觉得李三九身体里有一团火一般，透过自己的脚底，往自己身上传递着热量。

“有么？”李三九笑道，“我倒是不觉得，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吧！”

此时，李三九还没有自保的本事；即便是亲近的人若非刻意问起，他有纯阳无极内功的事，一般都是遮遮掩掩、能不说就不说。

“——”磐石姬就与一个于太行亲近过，次数也是寥寥、当年更是只顾着小鹿乱撞，倒是分不清李三九所说的是真是假。

想起过往，她心下很是叹了一口气；便闭上眼睛，只想作是自己的儿子在伺候自己一般安心享受，再不多言其他。

李三九看她一脸舒缓，也有意放慢了动作，两只手更多是拿捏着磐石姬的小腿搓揉、摩挲。

磐石姬与李三九的身体接触的脚底虽然热，可那是静态的；这个动作就有些……

无尽的热力透过李三九的双手、钻进磐石姬的身体里；随着李三九的搓揉、摩挲，一股奇异的感觉，也慢慢在磐石姬周身生起。

话说，磐石姬本就是风风火火的外向性格，这是她能够修习冰心诀的前提；冰心诀为磐石姬带来阴寒内力的同时，确实有很大的镇定、安神的作用，甚至压制住了她对许多东西的热情、也极大的改变了她的性格。

人的七情六欲可以被压制，但是想要根除，却是没有可能的。随着李三九的动作，磐石姬体内被压抑多年的七情六欲，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再也难以抑制。

“我这是怎么了？”

“好热——”

“好舒服——”

“……”一个声音在磐石姬心底自言自语，接着是曾经幻想中的男女之事场景，如雪花般绽放。

“呀——”一声如痴如醉的娇吟，不知不觉从半梦半醒的磐石姬嘴中发出。

磐石姬立即就惊醒了，她一个激灵忙是缩脚，却又被李三九拉住了。

李三九宽慰笑道：“很多人被按摩舒服的时候，都会发出声音，没什么大不了；姐姐不必过于紧张，小九也不会笑话姐姐。”

李三九的话，让磐石姬很是松了一口气。她故作苦恼般轻轻拍打自己的脑门，掩盖住自己火热、通红的脸，自嘲笑道：“姐姐有十几年没有如此失态过，今天倒是失态了。”

李三九得意道：“这叫情不自禁，能让姐姐一个高高在上的冷艳女神多几分烟火气，这也说明小九手上的功夫很是不错。”

“不错、不错，能够享受到小九的按摩，姐姐实在是三生有幸。”

发现谈笑可以驱散自己难以抑制的心中欲念、也可以让自己免于尴尬；磐石姬慵懒地侧首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扔出老远的两只鞋子，又是寻找话题笑道：“能把姐姐鞋子扔出这么远的，也只有小九一个。”

“小九也只是随手一丢，”李三九灿灿道，“我等下给姐姐捡回来。”

他又是提议：“姐姐不要说话、还把眼睛闭上，放松自己才能享受到最大的快乐。”

“还是不要了，”磐石姬哪里还敢放松自我？她委婉拒绝道，“姐姐的腿已经好了许多，倒是小九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不要太过劳累的好。”

眼见磐石姬又要收脚，李三九终于松开手道：“那好吧！姐姐什么时候感觉哪里不舒服，小九再给姐姐按摩。”

……

“我也想小九哥给我按摩，”李三九刚刚从磐石姬那里出来，就被娇蛮的冰心给缠住了。

“你没病没痛，干嘛让我给你按摩？”看着冰心满眼期许，李三九奇怪问道。

“——”冰心却是嘟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雪柔想要安抚她，搭在她肩头的手，也被她随手打落。

“不是九哥不疼你，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李三九灿灿说道。

冰心像是受了羞辱一般，嘴里没好气嘟嚷道：“你刚刚跟师父——”

下一秒，李三九忙是把嘴给她捂住了，拖她回房说道：“我名义上叫你师父姐姐，心里是拿她当长辈一样供着；你若是拿这个无理取闹，让你师父听到了，只怕——一顿惩罚是跑不了的。”

岂止是惩罚，简直是不知死活！冰心也是心有余悸，低着头诺诺不敢反驳。

“——”很快，李三九又是听到了啜泣声，小丫头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委屈，竟是哭出来了。

“在小九最最落魄、狼狈的时间，你们两个照顾小九了三年，这份恩情小九是一辈子也不敢忘怀的；只是姐姐对我有过叮嘱，在你们内功有成之前，让我与你们……”李三九说到这里，又是打趣，“难道你们还不懂九哥的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