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嘉在冻云殿的玉榻上醒来，感觉头沉沉的，沈嘉伸手揉了揉眉心，“春罗。”

春罗推门进来，“殿下，您醒了，该洗漱了。”

沈嘉沉思了一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怎么回来的，“春罗，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殿下你不记得了吗？奴婢记得您是被宫内御林侍卫长顾长歌抱回来的，奴婢还有些纳闷。”

“顾长歌?春罗，你把他唤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是。”春罗扭头出去了。

“春梦，你去给殿下梳妆。”

沈嘉还在想昨晚之事，连春梦进来了都不知道。

“拜见殿下，奴婢春梦为您梳妆。”

“嗯。”

不多时春罗门口禀告，“殿下，顾侍卫长到了。”

“让他进来。”

沈嘉理了理衣袖，走到外殿坐下，“请顾大人进来。”

“微臣见过圣女殿下。”

沈嘉淡淡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顾长歌。

过了半响，沈嘉抬眼，“顾大人起来吧，春罗赐茶。”

“谢殿下。”

“听说昨夜是顾大人送本宫回来的?可有此事。”

顾长歌有些怕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昨夜确是小人送殿下回来的，不知可是哪里做的不对？”

沈嘉微微一笑，“顾大人不必如此，春罗，还不快些把人扶起来。”

待春罗把顾长歌扶起来后，顾长歌出了一身的汗。“谢殿下。”

“顾大人，本宫问你，昨晚，你是在何处发现本宫的?”

“回殿下，微臣是在碧微湖畔凉亭处发现殿下的，看殿下晕倒在此，怕有危险，所以才送殿下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子。”沈嘉眼中有些不解，“那顾大人是在何时发现本宫的?”

“回殿下，看月色应是戌时三刻左右。”

沈嘉仔细想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罢了，顾大人先回去吧。本宫有事再召你。”

“谢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待春落送走顾长歌，沈嘉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看来如今应是好好修炼，才能不为他人左右。

“春罗，你们先行退下，无事不可扰我。”

沈嘉拿出灼夭剑，纵身去了后山修炼。

这边，沈瑾月一夜无眠，昨夜女帝召见沈瑾月，说了好些话，让她确是难安，侧身一想，昨夜千刃殿上母后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却该成长了。

昨夜千刃殿，女帝沈凝雪待月白雪带来沈瑾月后，让其退下。

“瑾月，你可知母后召你来是为何？”

沈瑾月刚刚从外归来，并不能猜到沈凝雪的心思，“母后，恕瑾月愚笨，并未猜的到。”

“瑾月，站着干什么，坐母后身边。”

沈瑾月纵是再猜不到，但总觉得今夜的母后有些不同，沈瑾月坐到沈凝雪身旁，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母后。

今夜的母后似乎苍老了些，并没有之前看到的容貌永驻，容姿焕发，这一刻，瑾月突然觉得，母后老了。

“母后。”沈瑾月一有这个念头，便心里酸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