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庭之帝妃难当
作者:夕非昔 | 分类:幻言 | 字数:16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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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离开
“走吧。”
扫视了一眼四周,南无忧神色淡淡。
如今的她,与其说是南无忧,不如说是变回了那傲然独立的帝女瑶光。
没有了天真烂漫与温情,只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之感。
在喜婆与一众婢女的跟随下,南无忧走的很慢很慢。
而她说过之处,所有布置都变成了鲜艳的大红色。
身后一众人满脸惊奇,都觉得二人大婚简直就是天命所归。
此刻,墨九卿已在聆月台之上等南无忧了。
不论如何,今日都是二人的大日子,虽然心底压着万千事,但此刻的他是真的满心期待着她的到来。
终于,日头渐渐高了起来。
通往聆月台的同直阶梯之前,突然一阵花瓣雨随天而落。
众人抬头便见一绝色美人儿一身红色嫁衣,头戴凤冠,并未有喜婆搀扶,也未遮盖红色盖头,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更是看到他们身边所有一切装饰都在她路过的那一刻全部都变成了红色。
“真是妙啊!”
“南域域主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域主的实力好强啊,老夫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让我隐隐觉得危险之人。”
“域主同圣子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
台下,众人看着这给人一种压迫之感的新娘子还是忍不住的赞叹。
如此美人儿,可惜了他们是无福消受了。
聆月台之上,墨九卿在南无忧出现在视线当中的那一刻便愣住了。
那一袭嫁衣竟变成了红色,而周围一切也开始被红色渲染。
他看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他的心底竟莫名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讨厌红色,现在却愿意穿着一身红衣。
周围一切变故,他都感觉到了是她做的。
尤其是她这一刻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陌生,跟往日里那个眉眼弯弯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最靠近聆月台前一侧桌前,瑶城眉头微皱“箫叔,小姐的眼神为什么会让我有股压迫感。”
箫谨此刻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旁人不熟悉,他又怎么不懂“瑶城,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姑娘已经不是南无忧了,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帝女瑶光,甚至要胜过瑶光。”
她恢复记忆了,那记忆似乎真如他猜想那般,一点都不友好。
而她现在之所以还让这场婚约继续,怕是只是因为今日宾客众多,不想给两域丢了面子吧。
另一边,楚夜坐在人堆里并不显眼的位置。
他打量着今日的南无忧,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她似乎跟往日里有些不一样了,而今日这场婚礼,他原本以为她会笑靥如花,毕竟终于嫁给了心上人。
可此刻她的眸中一片清冷,似乎对于这场婚礼,并没有丝毫的期待与欢喜。
也是,应该,是因为夜辰那一行人吧~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登上了聆月台,慢慢走到了墨九卿身旁。
那熟悉的气息并未让她觉得舒服,反而第一次有种厌恶之感。
她不该失忆的,若是没有失忆,后面就不会有发生的这一切,她也就不会爱上他。
自然就能够下得了手杀了他。
今日的婚礼是由南玄子主持的,因为算起来他算得上是二人唯一的长辈了。
看着小两口站在一起,南玄子一双眼笑眯眯的。
虽然对于这徒儿嫁给墨九卿自己多多少少有些不乐意,但不得不说的是这小子也的确是这九洲唯一能够配得上她的人了。
“颂礼!”
一旁,司礼闻此从手中拿出一副长长的卷轴念了起来。
而墨九卿,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了。
现在不适合说话,他虽有疑惑也没问出来。
没关系,等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再问她怎么了便好。
而南无忧,则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下面一众宾客,有一种披靡众生之意。
全程,她神色淡淡,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下方,众人并未见过南无忧,所以对于她这神色清冷的模样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等美人儿,有点儿脾气也是让人理解的。
南域域主要是没有这般威严,也就对不起域主二字了。
冗长的颂礼终于结束。
便见南玄子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下面,开始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这最后一拜中,南无忧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彻彻底底拜下去。
都说夫妻对拜谁拜的越低,谁的感情就要更深一点。
若是以前,她是信的,但这一刻,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爱她?这爱从何而来。
欺她骗她,最后还害了她。
在她失忆之后步步为营,若她没有恢复记忆,他是准备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骗她一辈子吧。
最可笑的是,这用谎言编织的陷阱,她还陷进去了。
所以比起怪他,她更怪自己,怪自己做不到没心没肺。
怪自己下不了手杀了他。
“礼成!”
听到这句话,南无忧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婚礼,终究还是结束了。
随同喜婆一步步下台离去,她的脸色越来越冰冷。
然而,她前行的方向并不是回灵极宫的寝殿之中,而是一步步向外走去。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身后喜婆有些不解看向她,这可不是回灵极宫的路。
“不去哪儿。”
如同一阵清风,南无忧周身闪过淡淡灵力,便见喜婆一众人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向着灵极宫而去。
她用了幻境,她们会以为她在跟着她们走,会看到她乖乖进了寝殿之中。
就这样穿着一袭鲜红的嫁衣,她划破长空,向着风语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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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灵极宫中水榭楼台之旁,只见九桑儿站在那墓碑之前声泪俱下。
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敢相信,昔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走了。
她本以为他日后会跟那姑娘过的很好,而她也终有一天会忘了他。
但她做梦都没想到,昨日似乎历历在目,几日不见,他就走了,走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她的一颗心像是被宛了一块一般,血淋淋的,只有疼痛。
不知坐在那墓碑之前哭了多久,她突然缓缓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暂时用的配剑,从鬓间斩下一缕青丝放在他的碑上,毅然决然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