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眼睛里的光，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小如肯定不愿意去她身边的。再说，即便是苏芷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能力。

沈歌是第一个不答应。

她蹙了蹙眉头，“怎么？苏小姐净是喜欢跟我争人吗？”一语双关，苏芷的脸色一时有些崩不住，是啊，前面刚抢了时问青，后面又要她身边的丫鬟？

苏芷为了化解尴尬，故意掩嘴一笑，“呵呵，姐姐可真是会说笑。昨儿个晚上，相公还提前告诉我说，姐姐你的脾气暴，让我多担待点。”

小雪和小如听后都按捺不住性子，什么意思？还没正式进门的小妾就如此嚣张？敢当面跟少夫人说事？还有……少爷昨天晚上一夜未回就是去了她那里？居然还口口声声喊少爷为相公？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你一个丫鬟，怎么敢跟我如此说话？就算我暂时不是你们时府的人，好歹我也是苏家小姐吧？你区区一个丫鬟？凭什么这样说话？”

苏芷厉声呵斥，小如性子急不服气，上前一步为沈歌争辩道：“我是一个丫鬟又如何？起码，我是丞相千金的丫鬟！”

好啊！一个丫鬟，自以为跟了个什么相府千金，就头上插鸡毛掸子了？苏芷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甩手就是一巴掌朝小如扔了去。

“啪嗒”一声，小如被一股力道直直逼往后退，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就连一个痛字也喊不出来。

苏芷冷笑，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资格得罪她？

“啪嗒——”

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次，不是小如挨的，而是苏芷。

她紧紧捂住右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啪嗒”一声，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脸上，将她也击的连连后退。

左脸一巴掌，右脸一巴掌。

是沈歌。

她面无表情，只有刚扇过巴掌的手掌微微颤抖着，那才是她愤怒的标志。

“小如说过，她是我的丫鬟，苏小姐也不放在眼里？”

苏芷此时哪里说得出来话？她身后也没跟个丫鬟什么的，没有人跟她站在一对，面对沈歌的质问她只能气愤的干瞪着眼睛。

仿佛感觉整张脸都不是自己的了，苏芷想，她现在肯定满脸都红肿了，等会……等会可还怎么见人？

“好，姐姐，你够狠。呵呵，等着吧，过几天等我真正进了时府们，真正成了时府人，我看你还怎么狠？”

重重一甩衣袖，苏芷咒骂一阵，带着怨恨愤愤而去。

沈歌霎时瘫坐下来，刚刚的两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少夫人……都是小如不好，小如说错了话。”小如捂着脸蹲在她面前，小声抽泣着。

“少夫人，这个苏小姐，未免也太可恶了，居然敢当着你的面来挑衅。”尤其是她说的那些话，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时府人，而不把沈歌放在眼里。

即便她将来成了妾侍，对待正室，也应该恭恭敬敬的吧？

沈歌气的直哆嗦，她不怪小如说错了话，她们本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