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平常的夜晚，大家都在等凌晨十二点，顺带着醒酒。

会议室里有喝酸奶的，有喝浓茶的，还有喝咖啡的，加上桌子上的小饼干和水果，各种香味混在一起，竟然有了一丝丝节日的味道。

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张源的眼睛恢复了正常，虽然还很困，但他还在等。

他终于也发现了吴雪在这边，就凑过去问道：“你今晚还过来，这不是让我过年回去挨骂么？你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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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却挺坚持的：“今晚有免费的水果咖啡还有小饼干，我沾点便宜怎么了？”

“我感觉我在剥削大家……”张源说了一句大实话。

单月华也在旁边喝咖啡提神，听到张源这句话心里却产生了极为矛盾的情绪。

剥削？一点儿也不假，这群人都没有加班费，还都在这里等数据；但他们为什么在这里？还是张源给的太多了！有的人想进这间会议室怕是都进不来。

好像也不完全对！单月华想起来了，这间会议室的高层都有着股票，他们相当于是给自己打工呢。

自己好像也不亏，作为张源的秘书，不管是什么福利，都要算她一份——或者好几份；要不她早就心里造反了。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会议室的气氛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张源看了一下表，开口道：“你们买什么东西了没？马上可到点了啊，记得下单！”

“你买了什么？”邱雪娜歪头问了一下张源，张源露出了一个笑容，让邱雪娜恨不得把这家伙给摁倒桌子底下去。

单月华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手机上了，她今年的单子比较多，从化妆品到衣服，放了满满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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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到，她就赶忙抢先下单了。

酒店里，齐玉霄和高群芳也没睡着，小齐陆睡得非常香——今儿晚上他被一群稍大的点的孩子给耗费了所有的体力，快乐的同时也非常疲倦。

齐玉霄没睡完全就是等着看微博上阿狸和燕东的pk信息，高群芳则在忙着下单，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个不停。

“你这是买了多少东西啊？”齐玉霄凑过去一看，着实吓了一跳：“今年燕东要是能逆袭成功，有你的一份功劳。”

高群芳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张源也算半个自家人了；他的源支付要是咱们都不支持，那就没人支持了。玉霄，我觉得我还是买的少了，你说呢？”

齐玉霄愣了一下，马上说道：“啊对对对！”

他知道，这个点没有睡觉的人一定很多，不单单是为了买东西，而是在观察源支付的第一次大考。

晚上的音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victory》吧？

高群芳还在专心收拾购物车，又顺便在看其他的东西，冷不丁耳边响起了音乐声，她没抬头：“都听了一晚上了你还没听够啊？”

“还真不错！”齐玉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叹道：“将来不管哪一样，他要是能做到他干爹那个程度，我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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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群芳放下手机，看着儿子满脸宠爱：“宝宝加油，争取成为‘别人家的孩子’。”然后又把头埋进了手机里。

零点一到，她立刻开始付款，巴拉巴拉一通操作，然后就瘫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随即又开始笑了起来。

“神经了？”齐玉霄伸手又捏了一下自己老婆的脸，却被高群芳一把打掉。

“抢东西真爽！对了，咱们明儿就得赶紧回去了，我怕燕东的速度太快，快递到了咱们都没到呢。”

齐玉霄说道：“放心吧，双十一的物流没那么快的。明儿咱们乘张源的飞机回去。”然后又专心看着阿狸和燕东的微博。

此刻的燕东，柳冬也在看后台的数据，得益于天源的巨大付出，消费者在选择上有了极大的倾向性，特别是在双十一的时候天源还举办了亚冠的庆功宴，这让很多球迷在天然的感情上就开始偏向于燕东了。

源支付这边的数据也开始出现，第一笔支付甚至在零点刚过五秒就出现了，一共198元。

这个数据一出现，张源就情不自禁地鼓了掌，会议室里也马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掌声还没有停下，更多的支付数据出现了，金额大小不一，但呈现出了一个非常疯狂的上涨势头。

张源颇为遗憾：“可惜今晚的庆功宴老章不在啊！”看着在蹭蹭往上涨的支付数据，大家都觉得源支付的员工们都值得再来一次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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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点五十分的时候，源支付这边的数据显示支付金额突破了十个亿，比大家预期要早上十分钟。

这个数字一出现，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这次大考源支付算是通过了。

张源举起桌上的水杯，说道：“谢谢大家！从今天开始，源支付也同样得到了消费者的认可！我以茶代酒，感谢大家的努力。”

第一波的支付高峰算是过去了，第二波应该在早上——有很多人不愿意熬夜，而且很佛系，那就是在一觉醒来之后看看购物车里还有什么，要是看好的东西没有了，那干脆就不买了。

这群人在懒的同时也非常理性，他们不会为了花钱而花钱，更不会为了给某地上分而花钱。

留在燕京的章洵也长出了一口气。

俗话说得好，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在不到凌晨一点就达成了十亿的支付目标，这让他焦躁了许久的心开始沉静下来。

趁着心情好，他便给柳冬打了个电话。

只是响了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柳总，我猜您也没休息！今儿太晚了，不对，今儿太早了！今儿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好啊！”柳冬的心情也是非常好，源支付那边只能得到他们自己的数据，但燕东这边的数据显然更为亮眼，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使用另外一个“货到付款”的功能，至于阿狸的支付，也有人在使用，但因为有着源支付代金券的缘故，阿狸支付的占比已经缩小了很多。

在凌晨零点四十分的时候，燕东商城就发布了的微博，宣布销售额突破十亿大关，在这个时候，阿狸那边还没有动静。

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阿狸的微博也发出了消息，宣布突破十五亿大关。

张源乐呵呵地看着这两个微博：“看来这次是咱们源支付占了先机了！”

在一点半的时候，源支付这边的数据也达到了十三亿，总量输给了阿狸，但大家都觉得在源支付突破十亿的时候阿狸掉队了，要不是阿狸家大业大，后面能不能跟上都两说。

张源先起身了，对众人说道：“今天实在辛苦大家了，都赶快回去休息吧，祝大家做个好梦。”

临安的大马哥也决定回去休息了，他下楼坐进车里，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凌晨时候燕东和阿狸先后发布的两条微博。

今儿的源支付着实让他感觉到了危机，可以预见的是在随后的几年中，双方将会有着极为激烈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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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啊，消费者可以为情怀买单，但更会被其他的优惠给吸引到。

阿狸给出的优惠不能说不大，但还是有人在亚冠冠军的名头下选择了燕东。

路灯昏黄，行人稀少，大马哥看着车窗外，睡意全无。

张源也回去了，简单洗了一下，头发都没吹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随即就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源都乐到傻笑。

后脑勺的头发翘着，实在是不雅！

他拿起吹风机给自己好好吹了一下，看着应该可以见人了，就再次到了公司。

数据还在增长中，许多人在醒来之后开始进行支付动作，源支付再次迎来了一波小高峰。

大屏幕上，数据已经增长到了二十五亿，但双十一才刚刚开始，还有大批的消费者在等待入场。

今年的噱头十足，很多媒体都开始制造燕东和阿狸硬碰硬的话题，这场pk可以说是全民参与。

但更多的人选择的是两个都用！

燕东有代金券，阿狸同样也有；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对于燕东的销售额，张源不敢做太乐观的估计，但他也觉得源支付这次能突破三十亿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了。

从零到一才是最难的，张源有信心在下一次618或者双十一的时候达成更大的目标。

悠哉地买了一杯咖啡，张源决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愉快的一天。

另外一边的姜卫国和张磊等人也在愉快地享受美好时光。

林泉茶的照片开始出现在了各种报道里面，这些都是报道昨天天源的庆功宴的，但总有人留意到细节之处。

桌子上和茅台酒摆在一起的，正是林泉茶！虽然旁边还有可乐雪碧，但那些都是很常见的东西，这个林泉茶才是大家八卦的重点。

“包装很不错！怎么才能搞到一点？”

许多人开始在微博上讨论了，但也有人开始晒了出来。

“不好意思诸位，在下一不小心搞到了一盒！尝了一下，味道清香隽永，回甘生津持久！”

“求链接！怎么今年阿狸和燕东上面都没有？”

“不懂了吧？这是天源内部特供的！想要买到还得等一段时间呢！”

姜卫国看着张磊：“你说咱们是等一段时间再上市，还是赶紧上市？”

张磊很是果断地说道：“时间宝贵，互联网的记忆可是有限的，超过七天，保准没人再记得咱们！”

“那咱们去找雯雯吧，昨儿和她打招呼的明星大腕着实不少啊！赶紧找人做广告吧！”